我微微晗首,让他见一眼自己的儿子,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廖平则显得神态有些局促,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就是个懦夫。
“廖平你带着你的妻儿先回,我现在跟着人去见一见,那头老牛随后便来见你们!”
廖平自然是不敢怠慢,不过他还有些畏惧孙清清,孙青青瞧着这个曾经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些许的促狭和不忍心,我能看得出来,这女人是真的爱过,不过,但是,这个男人不值得罢了。
我跟着村里人到了暂时拴着那头老牛的工厂,这工厂已经废弃了数10年,据说原来也是廖平打算投资的产业。
我走进去一瞧这才发现,老牛的确是上了年纪,从他胸口花白的毛发以及他的神态来说少说这头牛也有快20年了。
似乎是听到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老牛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他头上蒙着的盖布始终没有揭下来,这点我倒是还很满意。
“大师,这就是那头牛,好不容易从手下救下来的,您看您是打算用它来做......”领路的是村里的二溜子,整日游手好闲的,我打发了他200块钱,让他帮我找辆车过来,将这头牛拉到廖平家里的老宅去。
有钱赚这男人自然是高兴的,200块钱呢,随便找辆车也就花个零头,乐得他屁颠屁颠的出去联系人去了,大约20分钟之后来了辆拉货的货车,男人走到我跟前,拍马屁馋妹的看着我,问道,“大师,您看这车怎么样?”
瞧这样子还想有好处,的撇了一眼,从车上下了个司机,还有个老太太,老太太明显的有些焦急,一直看向栓牛的地方。
一直等到我走到跟前儿,老太拉着我的手,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俺知道是你买了俺家的牛,我家这老牛听话,也卖力气,跟了我受不少苦,它如果不是马上都已经在家待了19年了,我真舍不得杀它。”
老太太的话我明白,村里人大多是这样的机会,如果这个牛过了20年还不杀的话,容易给主人家招致祸患。
“年轻人,我老婆子没别的要求,您们要是杀他的话,麻烦给他个痛快的吧,觉得瞧着心里也难受。”
老太太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看来开车的是他儿子,司机也拍了拍老娘的肩膀,让老娘实在不行就别看了,回家去。
“老人家您放心,我不杀这牛,我用它来办点事儿,如果事情成了之后,他如果能挨过去,还能再活个10年8年的,到时候您带回家去,说不定还能给您送终呢!”
说完之后老太太眼泪也不抹了,愣愣的点了点头,老太太的儿子也没多问,招呼着将牛赶上了货车。
“小心点,别让它蹄子伤到!”
按理说这老牛也是通人性,或许是听到了主人家的声音,对着半空之中嗡了两声,蒙着眼睛就上了大货车。
二十几分钟之后,我们跟着这辆货车一起到了廖平家里的老宅,廖平也急忙迎了出来,我看他身后一直背着的黑色木盒,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跟前问道,“孙青青呢?”
“人,不对,是她......暂时让我放到了屋里,不好出来,吓到别人不是嘛。”廖平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木盒子你是一直背着呢吧?”
“你放心,这个我从来都没离开过,一直背着呢!”
一直背着就好,这个木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今天晚上要送音的音台,也就是廖平他儿子——平安!
希望他这辈子没得到的,下辈子能够得到吧!
廖平在老家也算是稍微有点地位,老宅被他翻新了很多次,看上去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若是要送阴的话,怕是要等到丑时了,所以中间这段时间务必要警惕我这折腾了一宿,实在是筋疲力竭,跟廖平商量道,我先暂时休息片刻,让他们轮流值班,有任何情况去叫醒我。
说完之后,廖平便给我安排了一间房,带一个马大哈,身边带着银胎,我有些不大放心,所以我便让他将这木匣子拿给了我。
躺在松软的大床之上,我的困意也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睡显现出了大事。
我这个人睡觉有极强的警惕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的这碗饭,睡梦之中,我感觉似乎有人靠近了我的床边,那种鬼压床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好在我也算是个阴阳师傅,强迫自己惊醒之后,我发现在自己床边居然有一滩水渍。
是那种淡淡的腥臭味!
而我旁边的木匣子似乎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好在阴胎还在,因为我用的是先天八卦上的锁,如果不是道门众人怕是没人能解开,更何况是寻常鬼物。
不过,除了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腥味以外,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阴物的气息。
眯了眯眼睛,我不动声色的检查了周遭一番里里外外并没有任何异常,江门虚言过之后,我把木匣子贴身放置,至于阴胎,自然已经被我放在了别处。
廖家不安全,老宅里一定有其他人!
“小航,给老子的,你这好几天也不来信儿,可担心死我了!”
我被吴贵一通电话吵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