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隔着一扇门,但声音似乎就在整个屋子里,透露着阴寒刺骨的那股劲儿,摸着我们三个人的耳膜。
“放心,他暂时还进不来!”
我不能够判定他的修为有多么精进,但是这间店铺少说也承载着我的心血,但是门口的两张年画门神就足够普通的孤魂野鬼喝一壶的了。
两颗鲜红色的眼球就在门外这般徘徊,还好,白研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铁定会被吓昏过去。
“我,我才不害怕呢,大不了......大不了老娘就跟他拼了!”
像是给自己壮胆儿,也像是在恐吓门外的东西一样,白研陡然拔高了声调!
静!安静!安静的可怕!
就在我们以为对方似乎放弃离开的时候,一阵疾风陡然吹开了店门!
“嗷吼~呜呜呜~”
风声中夹杂着的呜咽声仿若野兽的嘶吼,猝不及防的,一张苍白冷艳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双猩红的眼珠透露出来的是白研的渴望,目光扫射到我身上时,却是满满的怨毒与仇恨!
“纸扎匠,多管闲事!”
一股劲风吹倒了我门前的童男童女,同时,也把我的心揪了起来!若这会儿有人从店外经过就能发现,一朵黑云照在了整间铺面头顶,仿佛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既已往生,又何苦缠着生人不放,算来阁下应当是我们的先人,该明白阴阳相隔的道理才是!”我一边说说话,一边观察着面前的人“人”。
白研怕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躲在了我身后,吴贵不过想伸出手安抚她一番,岂料半空中多出来一张手掌,就这样打在了他右脸上!
“格老子的,谁打我!”
吴贵猛然间抬头,就这样跟对方的视线撞上了气焰也越来越弱,换来的只有这玉佩主人的嘲弄。
不对劲这样的脸,男生女相!
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严峻,既然不是玉灵作祟,那说明终日里缠着白研的就是这玉佩的主人!
更何况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他,既然能干扰吴贵,为何不直接进店?!
没等我心里的困惑被人解答,只听对方凉凉开口,“呵呵,规矩?她收了我的聘礼就该是我的人!”
瞧着这玉佩的主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白眼,我这样做也无非只能是拖延时间。
“我只给你七天时间,白研,七天之后是个好日子,本君定亲自来接你。”说完之后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届时你若执意多管闲事,我墓中正缺一对镇物......”
一阵妖风过后,店门前只有一堆枯黄的树叶以及被吹的七倒八歪的那对童男女,那东西走了!
镇物!
活人为祭,永生永世都不得在投生!
毒,太毒了!
我没有忽略到他话里那句称呼,本君?!
差点忘了,白研本来就是考古专业的学生,他们这次挖的究竟是谁的墓?我心里突然忐忑起来,若真的是王侯将相的墓冢,那死后他的修为堪比鬼将,甚至是鬼王的级别,难怪他刚刚气焰嚣张,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中。
“白......”我转身看我身后的这个女人,眼圈红红的瘫软在地上,好无助的抱着膝盖,一副想落泪,但却又不敢落泪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吴贵杵了杵我胳膊,朝着白研的方向努努嘴,“小航,哄一哄,现在咋办呀。”
我若知道该怎么办,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我朝着白研伸出手,“你先起来,还有几天的时间,总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我要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白研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你问吧,知道的我一定说。”
“你身上的那块玉佩还在吗?拿给我看看。”
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让那“人”称之为聘礼。
张开手,白研掌心赫然躺着一只玉蝉,这是一只玉雕的蝉,整体呈碧绿色,晶莹剔透,看上去雕刻的十分细腻,仿若下一秒这只玉蝉就能够重新活过来一般。
“我瞅瞅!”
说着吴贵就把这只蝉抓在了手里,可就在他手刚刚碰到的那一刻,像是触电一般,又缩了回去。
“什么东西,蛰了我一下?”瞧着他的神色不像有假。
明明是五六月份的炎炎夏日,但从这块玉拿出来之后,我只觉得四周格外的冷,可谓是冰力十足,犹如数九寒天蚀骨的寒霜。
“下面我需要你跟我详细的说一下这墓主人的情况!”我扫过白研的面颊,能看出她此刻的担忧,眼底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哀愁。
“所有的资料都在学校,正好我还要回去跟我导师见个面,你们跟着一起吧。”
我点了点头,转身从前台柜子里翻出了一块红布,偶尔不说,直接照在了一禅上,塞到了我自己兜里,“这玉是地下的东西,阴气重,你带多了对身体不好。”
感受到玉佩里顶撞反抗的“情绪”,我心下了然,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在没有红布的情况下直接上手抓这块玉,红布少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