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可以插手,但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时期我都插手,必定沾染上自身。
要等时机成熟我才能出手。
不过这个女人这几天应该会很难过。
吴贵一直在看着我俩,这时候她也暗戳戳的走了过来。
“小航,你看出什么了?”
我反问她,“你看出什么了?”
吴贵皱着眉头想了想。
“这女人应该刚辞了工作,而且因是普通的上班族,而且最近应该过的不太好,毕竟你看那脸色,憔悴的很。”
她又补充了一句,“职业应该是坐办公室的。”
我点了点头,“你只说错了一个。”
“啊,什么?”
“她并没有辞掉工作。”
吴贵:“我只是猜的,毕竟现在是周一。”
“而且。”
她指了指门边立着的两个纸扎人,“小航,你不是说要把它们搬走吗?我早就说了,把她们立在门口,顾客都被吓走了。”
“如果把它们搬走,你给我站在这迎宾?”
听了我的话,好悬吴贵没一口气噎死。
她手指颤抖的指着我半天没吭声,末了,从喉咙里逼出一句,“兄弟,我服你,大写的服。”
我呵呵的笑着,并不想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习惯,把这两个纸人摆在门口,便是我的习惯。
我主要是接受委托的,而卖这些香烛纸钱以及纸人都是顺带的事儿,如果没有的话那也无所谓。
吴贵像是被我的态度深深的折服了,唉声叹气的一句话也不说。
“好了,你看我们平时接委托任务得挣多少钱,随缘,随缘。”
我学着那些和尚的语气。
嘴里念叨着随缘,当时随着师傅接委托任务出去办事的时候,也碰到一些僧人。
这些人嘴里念念叨叨的,我最听到最多的一句便是,随缘。
女人走了之后,我们这里也偶尔来了几个客人,买些香烛纸,到底也没有多大的生意。
终于在第3天,我心里一道灵光划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那道符——毁了。
那道服是驱邪避祸的,现在毁了就说明已经替那个女人挡了一次祸事。
我在店里仰躺在太师椅上,听着老旧收音机在撕拉撕拉的响着。
脚尖和手一下一下打着节拍,显得十分的慵懒与闲适。
“吴贵。”
在心念转动之后,我睁开了双眼,闲闲的抬起一只手。
“收拾收拾,准备干活。”
吴贵此时正在看着我的一本书。
这本书叫修仙窍诀。
说是修仙窍诀,但待我来说还不如那些画符的方法来得实用。
按照师傅的话来说,这个时代就是末法时代,灵气稀薄,像我们这种天时地利人和机缘都不占的人,能修得一点小皮毛,就算是上天厚赐。
更别说练气修仙。
“什么?干什么活?”
吴贵迷茫的看着我,手里的书也合了起来。
我抬起手臂指了指外面的女人。
“这不就来了?”
吴贵顺着我的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女人。在外面用力的推开门,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着一样,就冲到了急匆匆地冲到了门里。
我看了看她的脸色,比前几天更加的颓废和清憔悴。
眼袋下的青黑也遮掩不住,身上的霉运又加了好几层buff。
她身上的红线越发的凌乱不堪,但仔细一看就是一条,而这一条已经拧成了麻线。
那女人看到我之后,立刻像救星一样的冲了过来。
我从藤椅上坐起来躲开,“您先坐下,有什么事儿咱慢慢说。”
见我们两人都看着她这女人不好意思的,勉强笑了笑,自己错过了一个马扎坐了下来。
吴贵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这女的哆哆嗦嗦的把茶接了过来,还差点把茶杯打翻水洒出了一些落在了地上。
“您不用紧张,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我保证什么东西也进不来。”
我温言安抚她,并且若有若无的瞟过了门外的东南角。
那里就算是在阳光照到的时候,也是一片阴暗和潮湿,常年不见光,黑乎乎的似乎扭曲着一团影子。
气息很重,想忽视也难。
“真的……”
女人惊慌的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说:“真的进不来吗?”
我点了点头。
“您尽管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起到了安慰女人的作用,还是她自身真的感觉到没有威胁了。
端着茶盏的手也渐渐的不那么颤抖,她猛的灌下一口热茶,却被呛的接连咳嗽。
在这时,我却感敏锐地感觉到了在东南角传来的注视,有着极强的怨恨不甘和被惹怒后的暴躁。
挂在门口墙上的五帝铜钱剑,剑尖陡然亮起了红光,随后向东南角激射而去。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都听见了一声惨叫。
刚刚平静下来的女人,又吓得再一哆嗦,那可怜的茶杯差又被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