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把这个想法告诉吴贵,毕竟这件事情还需要他的帮助。
因为我这里虽然物种齐全,种类也齐全,但有些东西却还是没有的,需要到别的地方去采购。
跑腿的事情自然就坐在了吴贵的身上。
“小航别废话,快说。”
吴贵大马金刀的双腿叉开坐在马扎上,“有啥要说要老子去做的,赶紧说。”
“我想找五叔和那小姑娘问问。”
“什么?你咋问?!”
吴贵下意识的反问我,继而他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我懂了,你是要问灵?”
“没错,这是最简单的方法,省得我们猜来猜去。”
我提起毛笔刷刷刷写了几样,我店里没有的东西让吴贵去采购。
“一只活的公鸡,一点儿黑狗血以及一圈麻线。”
这些我的店里都没有,黑狗血只需要一点儿,并不需要杀掉狗,而鸡的话则需要整个公鸡的头来引路。
至于什么蜡烛香薰什么到我店里都有这些不用出去购买。
“放心,包在老子的身上!”
吴贵一拍大腿猛的炸了起来,从店里的收账抽屉拿了一点钱就走了出去。
我懒懒的躺在店铺里的太师椅上,这阵子没有任务,这忽然又忙了起来,真是不适应啊。
我望着墙上贴的师傅的画像,嘴里说道:“师傅你老人家倒是去享清闲了。”
师傅他老人家临死前交给我一个任务。但这个任务我至今不知道怎么破。
也就不说了,而我收下吴贵,让吴贵作为我的搭档也是师傅的意思。
否则以我这么孤僻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让他这样一个自来熟的人占据进入侵到我的生活中。
我在店里找了几只白色的蜡烛,朱砂以及各种问灵需要的材料。
并且给吴贵和自己身上都背了一些防身的符咒。
这件事情到哪里都透着诡异,所以说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大概是我们几天没开门,在舞会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一个上门做生意的都没有。
我也乐得清闲,工资打开了,老旧的收音机调了调天线的信号。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
老旧的黄梅戏唱调悠扬婉转想了起来,我又懒得闭着眼睛身子后仰像没了骨头一样的,斜斜的仰躺在太师椅上。
手指轻屈起敲打的膝盖,脚下一点一点的合着节拍。
其实我是一点都不像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去泡吧,玩K,喜欢娱乐,明星追星,并且为他们的青春肆意挥洒着汗水和他们的热情。
而我却好似早已耗掉了所谓的青春活力和热情,整天懒懒的一副闲适的样子。
偶尔也会出门提着鸟笼新买的鸟笼子遛鸟,或者适合公园的大爷们下下象棋,刷刷太极拳。
不知道是不是店里的原因,我养的鸟无论是画眉还是其他别的种类的鸟,一般到不了一周就容易暴毙,之后为了不残害生灵,我也便不再养了。
对此我也是很无奈。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吴贵从外面冲了回来。
他气喘吁吁的跑得很急。
“你是……”
我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吴贵。
粗硬深黑的头发上沾着几颗稻草和白黄色的鸡毛,衣服皱巴巴的,上面有些泥浆。
他右手提着一只咯咯叫的大公鸡,大公鸡的鸡冠子立的很高,浑身上都在不断的扑腾着,似乎在预见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偷人家鸡被狗撵了?”
吴贵听了我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嗡声嗡气地说:“什么嘛。算了,老子不打兄弟。”
他把脚上拴了两根麻绳的公鸡放到地上,那鸡就胡乱的扑腾了起来。
在店里左右的扑腾倒翻了我许多的陈列的东西,以及那放在门口迎宾的两个纸人。
最后我们两人又鸡飞狗跳的用盆子把这鸡给扣了起来。
想着这盆子不透气,吴贵还硬生生的用电钻给盆钻了两个眼儿。
“哎,老子的黑狗血!”
他身子一轻手里提着的黑狗血差点撒了。
红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装了满满的血,我深深的怀疑他是把人家的狗杀了才放的血。
以至于让主人发现给撵了。
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好大的腥味儿。
血液粘稠并不多。
吴贵喘着粗气说:“这现在纯黑的狗不好找,要不就爪子带点白,要不就肚皮带点白。老子跑了几八条街,终于看到车底下趴着一只黑狗。”
他摇晃了摇晃手里的塑料袋。
“正好主人在那儿就跟他买了点狗血,你猜怎么着,那狗像通人气的似的,割了他的血之后,我提的塑料袋,那主人还没找钱呢,狗就向我扑了过来,我可不得拔腿就跑。”
我悠悠的说:“放心,被咬伤算工伤,狂犬疫苗我负责。”
吴贵:“……”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我十分无奈。
其他东西都买回来了,我们就立刻把门关上。
反正今天等了差不多那么几个小时,都没有生意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