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其残忍的祭祀方式。
以动物代替活人来祭祀祈求,对人类来说是有益处,但对动物来说却是地狱。
幻境在这一刻便彻底的扭曲破碎。
我在捡起一根骨头便又入幻,每根骨头其的主人大多都是这种死法。
只是祭祀的方式不同,有的时候是被火烧死,有的时候则用钝器击打头部当场死亡,鲜血被撒在祭坛上,用来祈求吾股丰登森林降雨。
但那一双双狐狸的仇恨,眼睛像360度的盯着我,让我心底不禁反击一阵凉意。
那是极其刻骨的仇恨与敌视,带着血泪的声声泣血。
从幻境出来,我便回忆起那些村民的衣服,我能看得出来的是有民国,有清朝,甚至还有唐朝的重视。
没想到这些骨头中竟然有如此历史久远的狐狸骨。
“小航,走吧!”
吴贵见我不站在原地不动,又催促了一声,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
一点点的把这些狐狸骨头捡到了袋子里面。
“你要这些做什么?”
“打浆糊的时候融入狐狸骨头,做出来的纸人最结实不容易散架。”
“哎,那整挺好。”
吴贵说的就想和我一同蹲下来捡着狐狸骨,可他刚上手却发现自己没有戴手套,便嫌弃的退后几步。
“这玩意儿还是你来吧,小航。”
我一点一点的把那些上了百年的狐狸骨都放到白色的塑料袋中,对于我来说这些可是绝好的材料。
把这些东西打在浆糊中,我家的纸人那必须质量妥妥的。
这些狐狸的骨头在我的眼里像极了珍宝,我一颗一颗的捡着,心里越发的上瘾。
吴贵在一旁站着,闲着无事抖着他的腿。
“别动。”
我横了他一眼。
“抖腿去财气。”
吴贵低头回了我一个白眼,毫不在乎的说:“管他去不去财,老子这辈子就没有财运了。”
我一想也是。
师傅当初给我的道法中也有一门预测吉凶的方术。
所谓奇门遁甲预测吉凶,测八字算卦,在我们这一门来说都是共通的。
旁人都觉得这是门玄妙的法术,但在我看来其实就是概率事件。
和数学题也没什么区别,五行八卦占卜大多都是概率。
而早在吴贵要和我学习道法之后,我便给他测了未来的运势。
这家伙果然和自己说的一样,没有任何的财运,就算给了他财运也会马上破财,否则便会有血光之灾。
“我说小航你这骨头到底要捡到什么时候?我都快要饿死了!”
咕噜咕噜。
我敏锐地听到了一阵仿佛热水烧开的声音,但其实是吴贵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着。
“再一会儿忍一忍。”
听他这么说我也有些饿了,毕竟我们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吃饭,而且还硬是在那狭窄的通道中劳心劳神又劳力。
我捂住自己的肚子,腹部开始微微的泛的一些隐痛。
可能是前几年的不规律,让我的消化系统出现了问题,所以就算我掌握了师傅的几门道术,但所谓医者不自医。
我治不了自己。
也不是没有去医院查过,但大多数是小的炎症,只能吃药,而中医又碰不到几个中医,大多数江湖骗子。
越治越错,还不如就放任自流。
我是个乐天派,想的很开。
放任自流,尽力而为,顺从天命。
“好了,可以,我们走吧。”
我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直到了第100根,我便停了手。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这里的路上积累的白骨已经堆成山了。
而这个空间看起来也是一条狭窄的山路,不如记下来,等下次用完了之后再来拿。
“快走吧,快走吧。”
吴贵在我旁边喋喋不休,拽着我就往前走,两人踏过堆成山的狐狸骨,往前急步的走着。
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过来,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白骨本来就是阴寒之物,尤其现在的时间也应该处于早晨五六点之间。
我的手估计也和这狐狸骨一个温度,冰冷而刺骨。
“小航东西给我。”
吴贵估计也看不惯我这要死要活缩着脖子的样子,一把抢过了我手里的袋子。
我们两个便径直的往前走着,这一路上只有白骨和一些杂乱的石头,并没有什么人烟。
走了不知道多久,一轮红日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天空在半醒不醒之间。
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店。
小店上面用4个大字写着“一碗馄饨。”
这四个大字是龙飞凤舞,端的是好看,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航,我们进去。”
但在我未查出异常之前,吴贵便拖着我的胳膊,两人一起走入了这间小店。
我估计他也是等不及了,小店里已经坐了四五个人,这些人的桌子上的面已经冒着渺渺的白气。
面食的味道热气腾腾的传入了我们两人的鼻腔,葱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