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里,我们每走一步都觉得整个人灵魂都要被埋在雪地里。
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突如其来的一切都像是瞬间聚集在一起了似的找不到门路。
“走了多久了……”
忘记走的时间,我转身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日头,这才晃着脑袋满脸愁容。
“别想了,早着呢,要走到山的另外一头,才算是出了山!”
闻声我登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看着远在天外的另一座山浑身上下只觉得阵阵刺痛。
看上去倒也还不算是遥远,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要是真走过去的话,我看了一眼路上的雪花,整个人只觉得脑袋都要裂开!
“哈哈哈,别紧张别紧张,我说的可能是有点过火,不过也别当回事,我们出去打猎的时候总是这样来回地走!”
我更是觉得头疼不已,就连这些专业的人都觉得疲惫?
那要我亲自去走的话,岂不更是浑身难受?
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我只想大声朝老天问一句:“到底吴贵在哪里?为什么就像是消失了似的再没有出现过?”
想到这里不禁想到了难道当时吴贵真的被狐妖所害?
可仔细想了半天,这种可能还是被排除了。
为什么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到了现在却被搞的异常困难?
“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身边一脚踩的比一脚深的男人总是这问到。
我仔细想了想,朋友吧,也算不上,亲人更是遥不可及。
但要说什么关系都没有,显然也是不可能。
可到底真要想出来一种关系,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同行,对,他是我的同行。”
男人听了似是很奇怪,问道:“同行?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我闻声便看着男人淡淡轻笑,神色之间带着些许质疑。
“你真的,想知道?我们这种行当一般人怕是不愿意接触,可你要是真的想接触的话,还真得是多少有点胆量了。”
男人显然是将我的警告当作了挑衅,挺了挺脖子浑身上下都是劲气。
似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一口勇气都灌完才好。
我看着这家伙一身都像是秉足了气息似的,这才缓缓看着我问道:“所以呢?到底是什么职业呢?”
见人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也是才说道:“别紧张,你们这里如果人去世的话,需要祭祀么?”
男人一听当即拍着胸脯说道:“那是当然,尤其是年岁长的老人家,那可是大事,绝对马虎不得,什么祭祀都是有要的。”
我微微一笑方才接着问道:“那你们祭祀的时候,都会给去世的人烧些什么呢?”
“烧什么?”男人微微一怔看着我很是惊慌。
看着对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妖怪似的我也是无语了。
不过转眼间在看着男人只觉得万分的好笑。
本来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但现在这家伙非要多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果然,下一刻我听到了让我更加崩溃的答案。
“你别是告诉我,你们是烧人的吧?”
我也是被这样的话惊呆了,当然晃了晃脑袋,无语的说道:“别乱想,和你们烧的应该是差不多的,不过我还是要验证一下!”
男人这才算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盯着我不断的拍打着胸口。
“吓死我了你,我以为你说的这么恐怖是烧的啥玩意呢……”
我倒是才被吓到的一个,哪里有人去世之后烧人的?
这样的说法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纸扎人,知道么?”
男人笃定的点点头,看着我神色之间尽是困顿。
我笑了笑接着解释:“是的,和你心里想的一样,我是做扎纸人的。”
男人一听倒是才漠不关心的点了点头,盯着我看了一会才接着朝前走。
走了约莫十五分钟,男人这才接着说道:“那你剑刃上狐妖的血一定是你捡来的?你就是个扎纸人的,这把剑连我的都拔不起来!”
看着男人如此自信虽然我心里无语但到底是没在多说。
毕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也是十分正常的!
“扎纸人到底算不上拿的上台面的东西,没想到一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伙,竟然是做这种东西?”
想到早些日子里遇到的各种奇人怪事,我想要是这家伙在知道的话,脑袋都得惊歪了。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急促,眼睁睁看着境况以外的男人仍是与大雪较量。
仿佛要将每一粒雪都要踩在脚下。
男人的怪异举动简直是让人无法理解,但我身为局外人也实在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你要想想,就你现在这种状态,别说是找人了,就算是找条狗都费劲!冰天雪地看不到任何形影踪迹,在这里还能找到什么东西?”
我闻声微微颔首,看来也不是我一人这样想的。
这些事情确实是不好办,但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任何事情都可以打赌,唯独这一件事情没法去堵,毕竟是一条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