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疯子似的,这怎么了得?万一出现点什么问题,那可如何是好?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那也要先把人问清楚了再动手,你可不要失了分寸!”
雷子一听更是无奈,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老人倒像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和善对待,还有人问她的年纪?
她歪着脑袋像是肩膀上挂了个白发苍苍的球。
时而掉下来几根碎发眼看着就要露出头顶的皮肤。
“额,老婆子我啊,八十了,八十了么?”
她说了半句却又质疑说的这半句,听着很是让人觉得难受。
年老的人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浪费一口气息,生怕还没说完气息先断了?
虽然过程艰难,但老人总是在蹒跚着道出了自己的年龄。
“八月,八月……”
这话一出雷子在我意识之中狂笑,要是他此刻能够表示自己的话,定然是个捂着肚子拍桌子的家伙,笑的委实欠揍。
“八月?你问她多少岁,她却告诉你八月,疯了,真是疯了,你怎么想的起来和一个疯子交流沟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我没说话,仔细盯着对面老人的反应。
她说话说的很真切,八月两个字更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一般。
她不是再说自己的年龄,而是,那未出生的孙子的年龄?
不足月的婴孩,月份已有八月,可不就是八月大小么?
我恍然间心神震荡,那老人为何如此执着自己去世的孙儿?
世界之大,生死乃是常理,多的是婴孩尚未成型便胎死腹中的事情,那为何老人如此执着呢?
不知怎得,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但又想不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分明老人像是发疯一样找了许久的不是吗?
她在这阴间游荡的日子,很有可能早已超过了她的年纪,时间在她的生命停滞之后,仍是没有放过她,她更老了,也更加直不起腰身。
“现在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笃定,除掉这老鬼的办法有很多,最为关键的,也不是需要一刀砍死,我需要知道前因后果……
“老人家,孙儿已经快要足月,为何忽然暴毙,可有想说的?”
老人说到孙儿便像是有了很多话,闷着脑袋嘀哩咕噜说个不停。
“红枣树,山丘,我的儿,猪笼,沉塘,死了!”
她说了半天,我只在她的嗓音里提取出来这么几号字。
分开便是无关紧要,但若是将这些字迹联系在一起,这便是一场事故。
浸猪笼?这是对不忠贞的男女设的规制,但凡触犯了,便会有族人将两人双双浸猪笼,继而开始沉塘。
只是她口中的红枣树是个什么东西我倒是有些摸不准?
“哈哈哈!!!”
老人忽然仰天长啸,声音里夹杂着的沉闷和古怪也都在顷刻间暴涨。
她脚下的速度忽然快了许多,仿佛刚才撑着地板无法前行的人是个错觉?
她的速度当真是在顷刻间迅速提升,手里的拐杖亦是变得漆黑无比,远看更像是一把烧火棍。
“轰——”
她一棒子砸下来,我转身挪开脚步,双手飞速翻飞,明黄色的流线型光芒在瞬间高涨。
傀线几乎是应声而出,我身形亦是跟着提高。
多亏这阴阳眼,老人每每挪动我便会迅速察觉,不至于太过被动。
她身上的破布被在屋子里撺掇的风声吹起,荡起一抹黑影继而在转眼间消散。
待黑影消失,老人身影迅速出现在我身前。
“杀了你!”
她张着嘴露出森森牙齿,牙齿尖利上面还裹着一层浓黄色的包浆。
看着也让人十分忍俊不禁。
“好恶心!快后退!”
雷子的声响在我脑袋里疯狂大叫,我强忍着大脑里的不适,仍是在想着红枣树是什么东西?
凡是恶鬼,为防止魂体消散,便会在将所有的记忆反复记忆。
正是因为如此,红枣树肯定对老人来说也是非常特别的回忆。
“不能退了,杀上去!”
“什么?”雷子在我脑袋里一声惊呼,我也顾不得其它,只能瞬间冲了上去。
幸而傀线算是听话,在我掌心之中飞速攒动几次之后便瞬间涌出。
老人抽出拐杖砸过来,继而竟是拐杖脱手而出,整个人飞速朝我窜来。
“小子,死!”
我反手将拐杖抽了出去,继而便是满眼冷淡的盯着老人。
背后一股子冰凉,我身后一只脚先行窜出,抵住老人下颚,整个人翻身而过,一脚将老人撂倒。
“砰——”
老人一脑袋磕在地上,地板都磕出个豁缝。
“这脑袋,铁做的吧!”
雷子诧异的说道。
我看着地面上的豁缝眼神里闪过一抹异色。
人死之后按理来说会产生魂体,但魂体并不会对现实世界之中的事物产生影响。
这老人可将地板磕出豁缝,必然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