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诡异的事情,究竟是心魔?还是什么?
思来想去我实在是想不通,分明我们正在寻找通向地府的路,怎么找着找着入了王朝?
我拿出龟甲和铜钱,这些东西我向来是用不到的,但现在我却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龟甲和铜钱不断晃荡,铜钱掉在桌面上,我将其拨开,仔细观察着龟甲上的痕迹,看着上面的裂痕和断痕,此乃凶相。
说明我们此行会很大可能遭遇不测,我虽然不太相信这些占卜之效,但想到当时给丹橘长老卜算的人,当真是让人心神不定。
我闭上眼,强行要求自己不要在想些有的没的,如此这般事情,已经足以让人烦躁,现在算的再多,不过是徒增烦恼。
过了会,我开始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动静,一帧帧动静在我房外逗留一阵之后边都纷纷停下了。
“吱呀——”
房门再次打开,来者,变成王上的窦骁明。
事态就是这样诡异而好笑,分明这些事情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窦骁明身世可怜一身狼藉我不是没见过,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却是锦衣华服站在我身前满眼高傲。
我起身伸出手示意王上坐下:“请吧,在下这里没有什么好茶招待王上,唯有些清汤白水,还望王上莫要介意!”
王上只是点了点头,撩开衣袖当真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身为王上,能与臣子平起平坐,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到?或者说?压根不会让人看到?
我起身倒了杯水放在王上面前,杯子里一直都在冒着氤氲热气,徐徐上升看的让人心里也不禁跟着暖了起来。
“灵均,你知道你今夜给本王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
我坐在一边仔细看着对方的眉眼,精神恍惚之间,只觉得满身都是无奈。
窦骁明这样一个人,不拘小节,成了王上之后,看来也是被一身的桎梏捆绑的无法挣扎。
我淡淡笑道:“王上这话是在冤枉在下了,在下不过是小小一法师,哪里来的通天的本事能够让王上为难?”
我知道这人是来滋事的,他想杀了我,但苦于找不到任何原因。
因此只能强行将一些罪名放在我身上,为君王者,从来不会担心被臣子所控制,他的自信,便是知道我不会真的疯了似的动手。
我拿出龟甲,放在王上面前,果然看到他满眼惊诧。
“你在皇城之中占卜?你知道皇城里是最为忌讳这些的!就算你是法师,现在在皇城里,也不可以这样做!!”
我闻声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眼前之人神色之中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王上何须这样惊诧,如今在这房间里只有你我,而且……”我眼神抬了抬,身子微微侧倾,将龟甲拿在手中笑了笑:“而且,王上不知道在下到底都算出了些什么吗?比如,王上的命运?这王朝的命数?我想,王上该是很在意的吧?”
王上忽然没有在说话,只是望着我,眼神几乎晃成一条线,喘息声响一直在我耳边响起,听的出来,他在遏制着自己的呼吸。
握着手里得杯子都在吱吱啦啦发出声响。
下一刻,便听到王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知本王想知道?前路之事不是我一人所能倾覆,朝代更迭更是绵延,本王无法千古,自然会有朝一日被取代!!”
我抿着唇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想法出现在君主的身上已经是十分超前了,我虽然意外眼前之人如此想法,但,该说不说,他眼神之中的不忿,几乎要将我点燃。
从这便足以看出,他还是十分在乎生死之事,更是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这祖宗基业。
“王上当真不想知道?若是不想知道,待这龟甲裂开之时,任何已知都将化为云烟,到时候,就算是王上想要在知道些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我说罢之后便没有再说,将龟甲放在桌面之上,看着龟背上的裂纹,与人生何其相似,我此时占据着灵均的身子,但思想,仍是自己的。
或许恍惚之间,我也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了灵均的意念,但那也是恍惚间的叹息,继而便烟消云散。
“哈哈哈,灵均,你知道吗?自从你此次过江之后,不!在过江之前,本王就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虽然本王与你相见不多,但想来你好像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现在的你,现在的你……”
“如何?”我轻声接过,看着灵均心里的王上,我心中有产生了一瞬间的迷惘,到底眼前这家伙,是不是窦骁明?
为何我感觉,在某一瞬间,此人,就是皇城的王上,而窦骁明,另有其人?
王上自然是没有察觉我眼中的迷惘,而是接着说着自己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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