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橘长老看着我像是在教训一个晚辈一般,浑身都是严厉。
“一般这些站在上位的人永远都不知道站在下面的人有多么艰难,他们永远只会知道自己到底对经历这件事经历了些什么?”
长老说的苦口婆心,显然是对这些事情深有体会。
我想要说话解释,但长老压根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仍是说道:“但是他们啊,永远无法知道别人在这里苦难的同时也在充满着希望,他们怕死是可以理解,苦难之人怕死便是不应该。”
说着似是自己都觉得实在是气愤,便狠狠砸了砸桌子,满眼不公。
“只有困难之人的牺牲才赢得这些人的嚣张,但是尽管如此,仍是未曾有人替这些人说过话,他们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既然想要寻找和平的环境,那必然会有人做出流血牺牲,而这样的人除了那些苦难之人,便再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
丹橘长老像是在说着自己的过往,浑身一片淡漠斐然,恍然之间多了些无奈。
“他们的生下来便是一场错误,最后只会被所有人传当做牺牲得工具。”
这样的感情便是让人沉默,这样的时代,也是让人哀怨不已。
看着丹橘老的眼色,我满眼无奈。
微微沉了口气便接着问道:“女皇可是有过此事,这里刚才可是来过人,并且现在已经死了?”
女皇隔着一道帷幕,似是在不断的喘息。
声音听起来倒像是有些紧张……
我们也有些无奈之间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为何还不愿意说出一些真相?
于是我便摆了一摆袖子朝着帷幕之后的人说道:“您最好是想说的话现在就说,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们到此为止,这次的事情就当时我从来没有说过,女皇便可自行体会。”
看着对方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们的耐心,我对这人也很是无语。
“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将丑话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不将这些事情都说清楚,到时候受苦的还是女皇说不好,还会拖累我们,但我们这些人死了无关紧要,没有身前人没有身后事。”说着我撇了撇眉角,浑身淡漠:“但是女皇可不一样,你身上站着的是整个女皇朝的人,女皇若是死了,女皇城大乱,那么您之前做的数十年半的努力,在你眼里看来可能是光风霁月,但是在身后之人看来却是半道中猝,你可想过这些事情到底会让您的身后之名成为何种荒谬?”
说着我便觉得实在是有些可笑,本是分毫不用担心的事情,现在却需要细细道明?
这样的结果我属实是觉得有几分无奈,但想到女皇城的黎民百姓,也是普通人。
在这世界上的沟壑之中苟活,不管是好是坏,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这样想来,女皇则是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了。
“本来是青史留名的人,难道就因为一念之差遗臭万年?女皇可曾考虑过这中间得失?”
一听这话女皇霎时怔住!再度掀开帷幕,走上前来。
走到我眼前死死盯着我,似是在看着仇人一般。
我甚至能看得到他眼眶里泛着的红血丝如蛛网一般被束缚。
一身都是血腥味,我也不知是为何,刚才就是没有闻到。
这会儿越是时间越久,越是觉得女皇身上血腥味也越发严重。
这实在是奇怪,按道理来说,一个孕妇的身上哪里闻得到这种血腥味?
就算是个平常杀鸡宰羊,孕妇也是闻不得的。
但是女皇身上就没这些行为,而她竟然安然无恙?
这样的奇怪自然是让我觉得惊讶。
事出反常必有妖,女皇定是在我们来之前发生过不简单的事情。
女皇在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盯着她的眼睛,双方之间一场没有时间长短的较量。
谁都知道若是谁在这场交流之中败下阵来便是一场深渊。
而在这场深渊之中,只有一个机会,便是对生的渴望最佳。
最为渴求的人,才是最终的胜利者,我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
尤其是在还未找到师傅之前,我更是不能死……
女皇或许也不能死,她身后还有成百上千万的皇城人员,黎民百姓。
尽管如此,我背后虽然只站着一人,或许是位小爱。
女皇背后站着成千上万的人,或许是为大爱,但是尽管如此,爱却不分大小。
或许只是执念的大小,师傅与我有着养育之恩,有的在陪着,更像是我的亲人一般。
但是女皇可不一样,我去救师傅是理所应当,本该这样做。
但是黎明百姓对于女皇而言却是身外之物,如钱财一般不需要入心。
这皇城里的每一件物件一般得到也可得也看得不到,也许并不会对女皇本身带来任何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