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便久违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不必有什么焦虑,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我便是,我知道的一定会言无不尽,都会告诉大人的。”
博兰这才看着我两只肩膀松下来,双臂轻轻抱着自己,两只手掌却在死命的抠着肩膀。
我知道眼前这个人面临多大的困难。
他是女皇城的官员,若是一旦被上面发现自己的妹妹乃是妖道,便会陷整个家族与不义。
他对母亲若是没有尽孝,便也是不孝。
不义,不孝之徒,哪怕是他活了下来,也会在这一辈子的自我谴责之中活下去,这样的人生还有何意义?
想这次我便觉得可悲,但也没有什么可劝告的。
人就是这样子,总会有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发生。
但无可奈何花落去,时间总是会流逝,人也总是会成长,该遇到的事情一件都不会少。
“大人说说吧,没有必要在这里强撑着,我不是女皇,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博兰这才看着我颤巍巍的问道:“先生会杀了她吗?会杀了我妹妹吗?她是妖道,如今妖魔横行,我自是知道先生也同样痛恨这些成为妖道的人。”
博兰像是说着十分为难的一件事情,整个人欲言又止让人听起来十分费劲。
“但是我想求先生一件事情。”
波兰说着话双唇都在颤抖,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整个人在微风中确实随时都会被刮到一般。
“大人能否放过我妹妹?她还年轻,或许还有挽救之机。”
“她是我母亲第一个女儿,也是最宠爱的女儿,我虽然不知道妹妹为何会变成这样子,但是不管再怎么说,她如今年岁还小,若是她能知错就改的话,那也算是好事一件了,我不求我们家有什么前途大好,只是我希望这一家人一家老小都能平平安安的就行。”我闻声只能微微摇头,看着眼前这人如此固执,也无话可说。
只是望着博兰问道:“但若是,你妹妹一心想要杀了我们呢,我们还能放过她吗?你要知道若是一旦成为妖道,哪怕是只是开始也再也没有挽回之际了,就算是你现在放过了她,他还只是会杀更多的人,到时候你身为兄长又该如何自处呢?”
我看着眼前之人,眉梢紧皱,微微用了一些力气说道:“大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你乃是身处要职,还希望大人能够考虑清楚的好,到底是这一家重要还是这一人重要?我这样说或许显得有些冷漠,但是大人呢是明理之人,该怎么做,我想大人比我更加清楚。”
博兰使劲摇着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只是说得有些上不来气,整个人都在不断的喘息。
扶着身边的柱子一直在抽搐,满眼的挣扎更是显而易见。
这样的痛苦让人无法再说出些刻薄的话,只是,不认清现实,比刻薄更加可怕。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大人所说我全部都明白,可是那怎么办呢?若是母亲一旦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女儿都不在了,到时候岂不是雪上加霜,对母亲来说我是不孝子,但是我也只是想能够挽回一些是一些,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那也罢了。”
这家伙如此冥顽不灵,我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多说些什么。
有的事情总是要经历的,就算是现在什么都不做,以后该发生的也还是会发生。
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事情,本该发展的方向更别说。
一个兄长想要拦住误入歧途的妹妹,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谁都阻拦不住的一个堕入妖道的人。
哪怕是将她捆起来,她也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杀人,如何对一个人茹毛饮血。
“行了,大人不必纠结了,还是先想想你妹妹人在哪里吧?等你知道了她为何要堕入魔道,再做决断也不晚。”
说着转身朝另一处走去,夜色将一切都笼罩起来。
像是一张硕大的黑幕,任凭谁想要揭开这张帷幕,都是徒劳。
除非等到这张帷幕自己散开,不然任何人想要走出去,都是痴心妄想。
我观察着周围的地理位置,一切都很正常,是一个正常院子该有的样子。
哪怕是这井水边上再无任何反应,我也觉得没什么干系。
但这大小姐的身影一直未曾出现,难道,当真是睡着了?
想至此,便也觉得不可能,成为妖道之初,几乎是难以入睡,需要随时补充人血才能按耐住身上空泛和躁动。
但是这大小姐至今不出现,会不会是,这房间里……
想至此我便直直朝着这面前的房间走去,一直不曾进去这房间,或许真正的玄妙之门,就在房间里?
可刚走了两步衣袖便被扯住,看着满眼冰冷的丹橘长老我神色疑惑。
“长老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