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差距也不能不让人多想。
我站在井边望着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活生生像是张大了的嘴。
唯一不同的只是没有露出牙齿,但仍是泛着诡异的森然,让人毛骨悚然。
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井底并没有什么血腥味。
但又不知道是不是这大小姐手上功夫做得太好,又或者是压根没有这回事?
生人要成为妖道之前必须要先有足够的血腥为支持。
这样的话才能做到最基础的现有妖力。
所谓生人支持,也便就是用活人的鲜血涂满全身。
这样的仪式一次两次并不足够,需要很多次的来满足自己成为妖道的决心。
这样才能让地府之人找到共同之处,这样才会答应让自己成为妖道。
按照博兰所说,他的妹妹成为妖道,那必然是已经杀了不少人。
但是在这小院中并没有发现到底是又死了多少人?
这样是杀了很多人的话,在这里应该很容易被发现。
而且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她能把尸体运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一下这口井。
在这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方,会不会一直藏着我想找到的东西,但只是没发现?
流水声绵长没有结束,听着让人多了几分窒息意味。
总觉得像是一口气咽不下去,让人沉重的似是都能压弯脊柱。
一直被隐藏着在这井底之中,是否会有我想的东西?
想到这种变故,我抽出一张符纸点燃,朝井里面丢下去。
噗哧一声,火花闪过之后便再也没了声响。
正当我准备接着试探的时候,一道身影走到我身侧:“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我和博兰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会不会人真的已经睡了?咱们这些人在人家小姑娘的院子里翻江倒海的,是不是不太好?”
我看着这家伙忽然生出的不好意思微微白了一眼:“不好意思?大人要是知道这大小姐是妖道,可还觉得无所谓?大人应该十分清楚,现在是在拯救所有人的,不是在拯救一两个人。”
博兰悻悻地笑了笑,打着马虎眼的笑道:“哎呀,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看你还当真了不是?”
忽然走到我身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脸色拉的老长也是一直不断揉着脑袋满眼尽是烦躁。
口中更是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是老天不长眼,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想着要成为妖道呢?难道好好活着不好吗?做个人就这么难吗?以后成家生子与相爱之人携手到老,难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为什么要想着偏偏要做一个妖道,分明知道在这女皇城里是绝对不允许有妖道出现的,怎么这家伙还如此固执?”
我淡淡的摇摇头,一时觉得无奈。
世界之大,本就是如此,如今妖魔横行,地府更是猖獗一时。
眼看着人族危在旦夕,还能怎么样呢?
只能等着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人族势力低微修行者也是很少。
若是一旦大战爆发,谁又能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现在就算是两个人走在大街上面对面走过,也无法猜到对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
更何况一个看着处处规矩的大小姐呢?
或许这一刻想着如何救治母亲,但下一刻却想着如何通过获取生人的鲜血来满足自己成为妖道的欲望?
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次次如此,便再也无法戒掉。
但看着身边这人如此焦躁免不了要打草惊蛇。
我看了一眼四处周围到处仍是一片安静,我才悠然说道:“大人不必焦躁,该过去的事情自然会过去,该发生的事情也自然会发生,并不是说大人的现在这样生气便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证明这大小姐是否是真的妖道,如果是,那就要看波兰大人该如何处置,如果不是,那我们也自当是乐得跑这一趟。”
波塞只能点了点头,眼眶里的烦躁仍是没有消下去。
但这个家伙身上吐了口长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我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总算是还有一个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
但是丹橘长老从一进到这博兰大人家中,一直未曾主动说过话。
这样的异常也不得不让人多想。
想让我边顺着旁边往前看着,丹橘长老一个人呆在小溪边。
被一片竹林围绕在一片碧绿之下,一抹白影在小溪之中望着自己。
我依稀能够听到声声叹息,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便归于沉默。
我走到丹橘长老身边缓缓蹲下,丹橘长老没有发现我一般孤自叹息。
过了良久,我这才小声问道:“长老可是有什么心事?”
但其实导致长老像是突然发现我似的,忽然站起。
但又经过许久,像是忽然适应了我的存在,便再次缓缓蹲下,面色如常。
“有劳付先生关心了,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