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瞬间朝后倒退几步,瞪着我欲要再度朝前。
我只是摆了摆手,眼下还有重要事情,不得纠缠。
“这位长老,我无心恋战,你若是存心想切磋,不如找个闲人,我看在这工会里闲人一抓一大把,想必有的是想和长老讨教的人。”
说着便直接带着人朝前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冰霜便往前凝几分。
直至我走出人群,这些冰霜才悄然退散。
背后再度传出一阵阵嘀嘀咕咕的声响:“会长,这小子留不得!”
“留不得?你能杀了他?笑话!!!”
闻声我唇角微扬,算这李渊识相,没有自讨苦吃。
我不会在此地多留,因此便也不想结下不解之仇。
路过大树之下,丹橘长老看了我一眼,看不出对方神色之中韵味,只看到了两个字——张狂。
不再理会这些局外之人,以最快速度将这小子带到房间之后,我便将人放在床上。
看着这家伙满脸的脓包,属实让人不忍直视。
加之方才破了两三个脓包,脓水混着血水顺着脸往下流个不止,让人看着只觉得倒胃口。
伸出指尖把了把脉,脉搏虚浮无力,心肌更是虚的似是随时都会断掉。
眼看着这家伙躺着出气多进气少,我转身走到桌前,拿出三根香火点燃,双手在香火之上掠过,一阵阵青灰色烟雾顺着虚空徐徐上升。
瞬间整个烟灰在室内蔓延,香火燃烧的很快,我抽出傀线缠绕在香烛三寸三之处,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香烛三寸三之处便犹如巨蛇七寸,是最要命的地方,但也是最为珍贵的地方。
缠好之后,我拿出银针刺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在这三寸三之处,霎时清灰色烟雾转为乳白色。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瓶罐,直接将这些乳白色烟雾收起来。
三寸三之下便没有任何作用,收到刚好傀线之处我便停手不再收。
收好烟雾,我起身走向床边,看着这差一口气就要憋死的家伙拿出瓷瓶将烟雾顺着鼻腔导进去。
香灰足以镇邪化祟,当然,这只是在情况轻的时候。
这小子如今情况太重,解铃还须系铃人,到底是要从根本上拔出要害。
待香灰吸食完全,这小子至少呼吸逐渐变的绵长。
我起身坐在桌前,静候人起来。
想必是时隔多日未曾睡过好觉,眼下不知要睡到几时?
只是出乎我的预料,这小子睡的并不踏实……
待日头渐落,床上的人似是陷入梦魇,整个人开始不断大喊。
“父亲,父亲,别,别动……”
我闪身移至这家伙身侧,伸手探了探鼻息,这才拿出银针一针刺下。
“啊啊啊!!!”
声声惨叫在我耳边响起,当真是让人觉得聒噪。
我再将银针往下探了三分,这小子的惨叫才戛然而止,只是整个人仍是不安稳的不断动弹。
眼下这情况,看了一眼身上这些脓包,要是再动弹,势必这些脓包都会被挤破,到时候,只怕是不好收拾。
所以只能将人喊醒,我再抽出傀线,一手在银针针尾轻轻拨动两下,针尾颤动,霎时这少爷浑身一阵颤抖,便不再动弹。
傀线在我指尖之中飞速攒动,一只手扯住线端,固定在这家伙眉心。
“有灵泽德,万法驱魔,当之一道,定力炁无……”
绕在指尖的傀线霎时开始发光,光亮之下更是显得傀线红似火。
就连我的指尖亦是察觉到一阵阵的灼烧。
双手握成五角星的形状,星力蕴藏着的无限自然之力,看似是在借力,但我修为并未达到这种高度,只能随时在这种时候冒险一试。
手指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似是要被烫伤似的,我强行忍着这阵烫意。
但看着这闭着眼的家伙仍是没半点要清醒的动静。
我深深吸了口冷气,咬着舌尖顿时心中一阵悸动。
精血顺着指尖再度涌出,一刹那的烫意让我整个人差点晕厥。
我浑身渗出汗珠,望着这家伙,心一狠,要是再醒不来,我也该束手无策了。
“小子,是生是死,我就看你是要如何?”
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小子瞬间周身一阵冰凉,我周身亦是猛颤,在我觉得这小子就要死了的时候,忽然再是一阵炽热。
冷热转换,这小子瞬间起身坐起,双眼瞪着笔直望着前方。
我深深吐了口浊气,这才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灌下。
冷水顺着咽喉滑下,顿时浑身一阵舒爽。
我再度转身望着在床上坐的笔直的家伙满眼打量。
“现在觉得如何?”
床上的家伙仍是没半分动静,只是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