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竟是举起双臂直接一脑袋插在臂围之间。
狠狠吸了一口方才叹道:“真是,美啊……”
我回到房间之后已是凌晨,虽时至深夜,但仍是无心安睡。
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清凉月色,我只觉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
自从师傅出事,如今身处魔都,仔细想来一切都像是大梦一场。
我望着窗外,夜色仍是一如既往明亮而神秘。
与这看不透的魔都一般无二,总是戴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轻纱。
一道悠然声响在房间之中荡漾开来:“师傅,这些,你都想到了吗?”
回答他的,唯有一声来自自身的叹息。
就在我感叹之际,楼上忽的传来一阵突兀的脚步声。
我迅速闪身,灯光之下一道光影闪过,身形已然出现在二楼。
看着就在眼前的门框,楼上只有三间房,第二间房是没人的,如今却被打开了门。
而我一开始回房之后,这楼里其他人,都还没回来。
更别说,我站在房里,分毫声响都未曾听到。
我伸手敲了敲门,满眼冷漠。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在暗夜里被发酵的很悠长,漆黑之下,像是起伏不断的心跳。
只是被撞在门框之上,让人觉得分外沉闷。
“吱——呀”
一声微末声响过后,房门被打开,我看着从打开的一遇伸出的青葱手指。
我心绪一紧,先是转身,当背后传来一阵香味,我这才深深长叹一声。
“何必呢?你是狐妖,哪怕是待在这里一百年,你还是你,可这府里的一切都会物是人非,现在的坚持意义在哪里呢?”
背后之人声声窃笑,似是掩着唇,笑声之中带着些许嘲讽。
“先生多虑了,这拓家乃是我狐族所要攻陷之地,无所谓,我只要这一家子,再无翻身之地,就好了。”
说着忽然开始朝着门外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我望着窗外忽然多了很多灯火,还有数不尽的叫声。
我知道,这狐妖还是设了套,目标,是我。
转身望着一身没多少布料的家伙,我神色之中一片漠然。
“在我死之前,告诉我,这夫人和少爷是怎么回事?”
狐妖摆弄了两下指尖,继而望着我满眼鄙夷。
“你这话说的,这府中,可不是你一人懂得术法。”
这话说得很清楚,那便是管家了……
事到如此,也该揭开了。
我转身洒下一张符纸,符纸落下,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我站在身侧。
看着狐妖眼神之中的慌乱,我淡淡轻笑,继而身形消失在此处。
我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响,一片嘈杂声中,我朝着管家之处而去。
要是我没猜错,管家和这狐妖,是商量好的。
来到夫人院落,到处一片漆黑,倚梅园里尽是萧条。
“你来了……”
我转身望着背后若隐若现的身影,身边立着两个垂着脑袋一高一低的身形。
周遭邪祟之气乍然凝起,我望着对面仍是在费心修剪梅树的管家,神色里一片冷漠。
“你应该知道逝者已逝,死了的人活过来,那是违抗天命!”
管家似是嘲讽,鼻腔之中散出一道冷哼。
“自命清高——”
周围逐渐亮起一个个红色灯笼,毫无征兆,但整个军长府,忽然安静了。
像是只有我们两人,还有这两个邪祟。
灯笼逐渐亮起,军长府的夜空逐渐被染上了鲜红,犹如血色,犹如黎明朝霞。
管家望着这些灯火,停下手中修剪的工作。
只是抬头望着这片火海,整个人一瞬间像是老了许多。
“我为了让夫人和少爷复生,耗尽心力,奈何修为不够,途中出了差错,如今只能变成这般,不过,这样也好,他们生时太惨,活了也不过是再走一遭,与其这样,倒也不如变为邪祟。”
我看着这家伙一副看淡的模样,怒斥道:“糊涂!!!邪祟为祸人间,届时犯下的杀孽都会算在转生身上,他们身前虽是不得安宁,但你怎知转世就是难以平静?”
管家微微一愣,望着我唇角轻扬,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道折成六角的黄色符纸。
他缓缓走到一处灯火前,脸颊被灯火照的火红。
透过灯火,我甚至能看到对方逐渐扭曲的五官,还有咧到耳边的邪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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