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转身深深瞥了一眼吴贵,这家伙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我的目的,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我望着这府里到处四散的死气,分明是傀主此时不愿意出来。
只要傀主不出,这军长府,迟早会变成一座公坟!!
想到当时在火葬场的那座公坟,我仍是心有余悸。
为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我还是觉得不要再说这些事情比较好?
任何事情都可以说,但至少,这样的事情,还是别说为好。
“咱们现在处于被动,只有顺承傀主的心愿才有可能见到傀主,不然我们入了冢,但破不了冢,就只能在这里一直等到死!!”
我此话一出,背后几人再也不说话了,诡异的沉默再度袭来。
关键似是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到身前望着我们躬身说道:“欢迎诸位客人到访,夜色已深,诸位这边请……”
我点了点头,低声言道:“多谢。”
我们几人跟着管家向前,不知是否是错觉,就在我们几人动身之时,我像是偶然听到背后传出一道熟悉的女声:“你看,老刘仍是一如既往的绅士。”另一道声音亦是十分醇厚,似是充满了对女士的宠溺:“是啊,他一向是懂礼数的。”
我摇了摇头,到了这种地方当真是怪事极多,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听到异响。
一路走来,跟着管家来到一处厢房,厢房是连在一起,这倒是方便许多。
有两层楼,上面三间房,下面三间房。
青色琉璃瓦砾,朱红色红漆,还有,刺鼻的油漆味道。
这样的场景,要是还察觉不出古怪,那才真是有鬼了。
吴贵走到我身侧,试探着问道:“这油漆,是不是刚才才找人上的啊?怎么这么大的油漆味?”
窗户上的油漆被空气之中的潮气浸湿,顺着窗沿缓慢流下。
看着不像是油漆,倒像是顺着窗户流下来的血。
只是这股扑鼻的油漆味实在是沉重的让人睁眼都有些困难。
每间房都是这样,从外面看,当真像是会遇到鬼的那种。
我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仍像是满面无奈,只是更多的,则是冷漠。
“几位里面请,夫人和军长今日处理事务有些倦怠,无暇面见几位客人,客人们还是早点休息,夜色深沉,更深露重,以防潮气太重,几位还是不要夜出的好。”
我看着管家微微皱眉,到底还是,变了么?
吴贵似是察觉到异样似的,走上前去试探着胳膊搭在管家肩膀上。
“刘管家,不要这么严肃嘛,搞得还怪吓人的,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哪里来的客气不客气呢?再说了,这房间这样子,不能换房间吗?”
我望着管家满眼打量,当看到对方神色之中不同以往的郑重和漠然,我浑身生出一阵刺骨寒凉。
“客人说笑了。”管家先是往旁边站了站,继而便再度冷着脸说道:“府里的厢房虽多,但都是各有用处,来的客人不同,自然也有不同的等级,诸位还是好生歇息的好。”
吴贵似是也察觉到这种变化,身形朝后推了推问道:“那都有什么等级呢?”
管家忽然抬头望着吴贵满眼打探:“这倒是不用您担心,您还是在厢房里好生休息。”
说罢便转身就要走,浑身都是嫌弃和漠视。
刚走两步,吴贵正要再度上去问话,管家霎时转身满眼冷漠:“先生还是绅士一点的好,这是军长府,不是贫民窟,在这里,请先生还是以礼数为重。”
说罢便不再多言,关上门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人走后,几人便围到我身前,望着我满眼困惑。
“这是几个意思?翻脸不认人?”“这管家啥时候这样说话来着?这不分明就是挤兑人吗?还礼数?他们家小少爷难道就是懂礼数?真是笑话!!”“是啊,这管家怎么和刚才比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刚才可还是咱们阵营的。”“……”一群人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揉了揉太阳穴。
缓缓站起来观察了一遍的房间摆设,这才淡淡说道:“每个人在这军长府里都扮演着一种角色,军长是军长,夫人是夫人,少爷是少爷,我们是前来拜访的客人,那么你们说,管家应该是什么?”
媚娘眉眼紧紧皱缩在一起,神色之中是散不去的愁容。
“管家,自然还是管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