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挂着两套衣服,一套青衫一套白衫,灯光之下微微闪着星光。
看来这料子也是上等材料了。
观察一圈,这房子看来是很久没住人了,虽然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怎么都掩饰不住一股森冷气息。
饭桌上一桌子菜冒着氤氲热气,旁边小桌上点着龙涎香,整个房间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看的出来主人家是竭尽全力营造出这里常年住人的样子。
只是,不管怎么营造,刻在房子里的阴冷,是散不去的。
我走到一处椅子上坐下,缓缓闭上双眼,眉目之间仍是带着绵长的疲惫。
这段时间委实发生的事情太多,到目前为止,确实是看到了另外一枚玉佩,只是那抱着孩子的女人,到底是谁?
为何会戴着一片玉佩,当时我从狐妖梦中走出,那女人和孩子,又何去何从?
找不到玉佩,那一切都是枉然……
正当我闭目休养之时,忽然感到前面一阵气息在晃荡。
我睁开眉目,瞬间便看到面前一双大眼在飘荡。
我:“……”
“你干什么?”我看着吴贵被霎时放大的五官满眼无语。
吴贵伸出手指,眼看着手指离我越来越近,我瞬间挪开身子,站在吴贵身后一脚踹了上去。
“哎呦!!!”
被砸在凳子里的人一声惨叫,转身看着我满眼郁闷。
“付哥,你这是干什么?踹我做什么?看你坐着闭着眼眉眼都像是要拧在一起似的,看的人属实累得慌,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我微微一愣,不过还是淡定说道:“想着怎么让你回去。”
吴贵亦是满眼诧异,继而便垂头丧气的说道:“哎,可不是嘛,就是我在这给你添麻烦了,不然现在早就出去了,还在这家伙这里受气?这军长真是老糊涂了,分明就是只妖孽,非要搞得那么隆重,还要你去救治?要我说你当时就直接宰了这小子倒是好了!!”
我望着眼前之人尽是漠然:“那要是他杀了你呢?”
吴贵瞬间不说话了,看着我嘴角瞬间朝下撇:“是啊,这样也是麻烦,我还不想死。”
说着他便狠狠砸了砸自己的脑袋,似是有些烦躁。
“分明我也算半个扎纸匠,虽然没你那么厉害,好歹也会点三脚猫功夫,但怎么就是总拖你后腿?我真是够了!!”
我亦是没再说话,转身走到另一处坐下。
吴贵长叹一声也不再多言,坐在我对面手撑着下巴满眼沮丧。
我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但没法子,我曾想过靠着刮骨祛情便可保证自己手起刀落没有私心。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想到师傅如此为我深谋远虑,是否也是动了私心?
身处尘世,怎能不入尘事?
这样浅显的道理,我却现在才懂……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我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雨声已经停下,只剩下些许房檐上的雨水在点点滴滴落个不休。
“付哥?有人!!!”
吴贵瞬间乍起,整个人警惕的望着门口,如此草木皆兵,我看着缓缓摇了摇头。
“别人要是想杀你,还要给你敲个门?”
说罢我便伸出一根傀线,缠绕在门锁之上轻轻一扯。
来人正是拓延,大雨已停,这人身上却仍是罩着一层水汽。
眉眼之下青黑更多,浑身都是倦怠。
看上去已经很久不曾好好休息了。
眼神之中藏着的严肃少了很多,尽管如此,这人仍是看着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
“不知军长来此,倒是有失远迎了。”
我淡淡轻笑,扯出一把椅子放在拓延面前示意坐下。
拓延深深看了我一眼,扶着桌子淡定坐下,语气森冷的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的宅邸,你倒是有失远迎?只怕是鸠占鹊巢了吧。”我唇角这才收起,望着眼前之人眼里带着冷色。
“是啊,看来军长还知道这里是哪里?那看来军长就是糊涂了,说放人,就是从自己的院里,放到另一处院里,换汤不换药的,军长当真是耍的一手好戏啊。”
“哼,是啊,身为堂堂军长,竟如此说话不算话,算什么英雄好汉,我付哥救了那狐……”
“嗯?”
吴贵话还未曾说完,拓延眉眼紧皱,霎时一道眼神杀过去,尽是威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