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我?”说着这女人便似是自嘲的笑了笑再度说道:“是啊,你怎么可能认识我?当时你还在襁褓当中,如何认识我?”
进而在我着实有些受不了的时候,这女人便开始嚎啕大哭。
一声声嚎叫在被潮湿打散的夜幕里推开,或是山洞太过空旷,总是让人觉得沉闷。
“对不住啊孩子,我的孩子,是为娘的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小?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出现?我亦是从未想过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我的儿啊……”
我着实被吼的脑袋疼,这人似是憋了很久,如今看到我终于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于是便是声声宣泄。
只是这阵声音不知为何十分熟悉,也是因为这样的感觉也让我不知作何是好?
若是无关紧要之人便也无所谓,只是眼前之人身份特殊,我亦是不清楚。
“你从何证明是我母亲?”
我望着暗处,大声的嚎叫在整个山洞里蔓延,似是声声潮涨潮落,带着万千怨气在无边地狱里徘徊。
我不知道此人在此处困顿多久?但这样的怨气,若真是我的母亲?
莫非是察觉到我的气息,这才得以恢复神智?
暗处女人再度一声无奈自嘲,继而便声声说道:“从何证明?当年我无奈之下将你放在小村树下,那年冬至,满天的大雪,我刨开一处雪地,躲在一处等着是否有人来救你,年代已久,我已经忘记了是哪里的村子,只是如今,我没想到还能在见到吾儿?”
我心中颤了颤,时隔已久,只是我仍然记得当年师傅告诉我,捡我回来的那天,漫天的大雪似是要把人活埋。
要不是发现的早,我怕是早就小命难保。
其他的,师傅也未曾告知于我……
而对面之人竟是知道我是在大雪里被救下来的?莫非当真是我母亲?
我虽刮骨祛情,但生母一处却也是长年缺失,如今遇到这般事迹,当真是让人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待任何事情我也算是游刃有余,只是事发有异,我应该如何处理?
“那你,为何要丢下我……?”
“丢下你?不不不,孩子,我不想丢了你,都是你那爹,他要杀了你。”说着女人声音骤然变得沙哑,似是情绪极为激动:“他说,他说你是妖怪,怎么会呢?我的儿子,自然我是最了解的,你那样乖巧,我怀着你的时候,你甚至不曾让我忧烦一次,生下你,我也是从未受罪,你那样懂事,可他们非要杀你,非要将你活埋!!!”
或许是女人说的太过急切,我一度以为说的便是实话。
我试图找到破绽,但往事如烟不可追,我又从何处得知这些事情?
可不管如何,是真是假,听到父亲要杀了自己孩子,我心中仍是阵阵激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为人父者做出这种事情,虎毒尚且不食子……
“救救我,小航,快来救救母亲,母亲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快来……”
这样的声音颤抖着不断传进我的耳畔,声声入耳声声难寻。
我心中止不住颤抖,声音对我影响力实在太大,索性原地坐下开始打坐。
师傅说了,父母亲情乃是不可求之事,有缘便会相聚,无缘便等来世。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有朝一日碰到生身父母。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陡然变得安静不少,是的,不要求,便不会激动。
或许幼时我曾急切的追求过亲情,但如今没了。
该没的,迟早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若你真是我的母亲,为何要引我来这种地方?单单是为了让我救你?”
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暗处,等待着自己所期待的答案。
到底是不是生母,很快便能够判断清楚。
“为何?当然是来救我,儿子,只要你救了我,我们母子便能团聚,你好好想想,我到底等了多久,等了多少年了,快来救我……”
我淡淡笑了笑,风声在耳边撺掇的厉害,似是一道道冰凌在不断刮着脸。
心中没有失落,只是等到答案的解脱。
不是,便好……
我甩出一道傀线飞速朝暗处刺去,声声惨叫再度升起。
“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快来救我,我好疼,啊啊啊!!!”
阵阵怒吼在暗夜之中不断发酵,我丝毫不在关顾这些声响,手中傀线并无丝毫留情。
只是我感应着傀线方向,并无任何东西。
那在暗处叫嚣的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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