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族老不肯服输,梗着脖子说道,“怎么就不现实了?不行就让她走,咱们也不是没了她李之玉这秘方就活不了!”
他气喘吁吁的瞪着会议室里的人,脸色难看,“还有,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在酱油厂干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把这个秘方学到手呢,你们还有脸在这开会?”
另一个年轻的,在车间工作的人,听了这话不高兴的站起来,“我说五爷爷,您说这话,可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平时的工作流程,咱们都看在眼里,工人们也都看在眼里,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学会呢?是因为大家都不想学么?
我告诉您吧,是因为关键秘方就握在李之玉的手里,她不松口谁都没办法,你以为把她赶走了就好了吗?
你看见蔬菜厂的下场了吗?那就是把李之玉赶走之后,觉得已经拿到人家的技术了,沾沾自喜,结果把自己作没了。
这就是你想看到了吗?咱们这边如果真没了酱油厂,那咱们村的男的都得失业!
这可真是过了两年好日子都不知道姓什么了,忘了咱们这是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了吗?
人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村有这个条件吗?现在因为人家李之玉的秘方,咱们有了酱油厂,人家李之玉的要求,说过分也不过分,一次性买断,可不就是这么些钱吗?
酱油厂源源不断的在挣钱,人家要是只要分红的话,不比直接拿这一笔钱合适吗?
我看我小叔说的一点都没错,您年龄大了,跟不上潮流了,您就别说话了,咱们现在把这个事儿还有这个秘方买断了,是为咱们厂子的以后着想,要不然我们厂子做得更大更强之后,你们肯定每天都在担心,万一李之玉带着秘方走了怎么办?”
“如果把这秘方买回来,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了呀,方子在自己手里,我们就可以论刀阔斧的大干一场,不必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这个年轻人是三车间的生产主任,在车间工作时兢兢业业的,也是他们韩家本家的年轻人韩。
一番话下来,韩家族老脸色都很难看,也是他们过了几年好日子,早就把之前过得日子,忘到脑后了。
豫川听了他这话点了点头,心道,总算有个明白人站出来说话了,他转头看了一下脸色铁青的韩老爷子,无奈的说道。
“您还真别不信事儿呢,就跟三车间主任说的一样,这方子要不拿在咱们手里,那是晚上躺在床上睡觉,都睡不着的,而且依照李之玉的想法,她开始只准备给咱们国内。
国外的市场,看她的意思,她想自己运营,要是这样的话,难免她会把国外的产品卖到国内来,按照李之玉那个脑子,咱们这里,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韩豫川说完这话,族老们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后埋怨,“我早就说过,都怪你二叔,好好的一个儿媳妇,非得往外推,这要是咱自家人,一心向着咱们,还谈什么你的我的秘方啊,不都是在韩家的吗?”
韩豫川一听老爷子这话,好悬一个白眼没翻过去,他就知道这老爷子还没想通,还是老一代的思想。
他叹了口气说道,“五爷爷,我二叔人都没了,何必揪着他不放,而且那是人家李之玉的底气,她就算不跟老四,手里拿着这秘方,也有的是人要。
您别说她生了三个孩子了,就是她李之玉现在五六十岁还是个丑八怪,你信不信他们今天离婚,明儿她都能嫁得出去。
你这话自个想想就算了,别拿出去说,没得让人笑话你,您听说过把娘家的带的嫁妆,无偿的提供给婆家人的吗?
再说了,人家的嫁妆是要祖祖辈辈传下去的,动女人的嫁妆这事儿,让人知道了,没脸的是咱们!
动女人的嫁妆,在咱们韩家根本就没有的事儿,也只有我二叔二婶,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不过他们就算再怎么样,人都没了,说再多也没用。”
那是他亲二叔,人都没了,就让他们清净清净吧。
“行行行,你们都有道理,就我没有道理,我算是明白了,我们这些老人呀,就现在就应该上棺材里躺着去,才能不碍着你们这些年轻人的眼!”
韩家族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脖子梗着埋怨。
这是又开始耍混蛋了,韩豫川顿感无力,直接拍板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还是按照李之玉的说法,直接买断比较好,对她对我们都合适,如果我们不想要海外市场的话,那咱们就只要国内,人家要价二十万,如果加上海外市场的话,人家要二十五万。
依着我的意思,咱们海内外的市场最好一起攥到手里,你们没有想到一点儿,现在改革开放了,沿海城市都在推广对外发展,对外开放的政策一旦影响开来。
咱们就得想到市面上的货品肯定会越来越多,咱们经销商的竞争,肯定会越来越大,咱们是花五万块钱,以绝后患,还是把这海外的市场全部都交给李之玉,你们想想吧。”
五爷爷听了这话也有些沉默,他种了一辈子的地,哪儿知道什么海外市场,他就知道,得多给李之玉五万块钱。
办公室里这些人都不敢打主意,毕竟这是五万块钱呢,要真因为这五万块钱,到时候让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