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三张了张嘴,最后说道,“可是爹娘走了之后,除了我们,你就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那又怎么样呢?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我媳妇儿和孩子在家里受苦的时候,你没有想过我是你们的亲人吗?你们那个时候的眼里只有钱,那是我用命换来的钱。”
他们从来不知道韩穆怀心里竟有这么多的怨气,一时间韩老二和韩老三都不敢说了。
李之玉有些心疼韩穆怀,攥了攥他的手,对着韩老二和韩老三说道,“今天,我们从这个门出去,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安好就行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帮忙的地方,来找我们,帮得上的,我们会尽全力,帮不上的,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至于其他,我们还是各自过好彼此的日子的为好。”
何必绑在一起过日子,各过各的,比什么都强。
韩老三听完这话,神色失落。
想想这几年,就算韩穆怀没有明确放话出来管他,他打着韩穆怀的名头,在县里也有不少人给他面子,所以最近他混的还不错,这全都是托了韩穆怀的光。
这时候他才真正懂了,什么叫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可惜他懂得太晚了。
韩穆怀对他们已经深有芥蒂。
韩老二叹了口气,“老四,你埋怨我们是应该的,是我们这些哥哥没有做好表率,往后的日子里你就看我们的吧。”
他和韩老三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的日子,勤去小洋楼那边跑动一下,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说的啥意思呢?
就是亲戚走动的多了,不亲也变得亲了。
韩穆怀没有说话,带着妻儿回到了小洋楼,一家人结结实实的睡了两天之后,韩穆怀重整心情继续上班。
李之玉只在家照顾几个孩子的吃喝拉撒,顺便去机械厂做韩穆怀的心理导师。
还真别说,这一跟韩穆怀聊天儿,倒是聊出了不少东西,她以前从来不知道韩穆怀的心思这么深。
而且她吃惊的发现,他好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自己不是原来的李之玉。
这让李之玉心慌不已。
这一天她在家里没事干,想到这件事儿就觉得憋屈,想问又不敢问,不知道韩穆怀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一旦韩穆怀都清楚的话,那几个孩子知不知道呢。
李之玉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这天,李之玉正坐在家里的春秋椅上发呆,春分来到了家里,跟
。李之玉说,“小姑姑,我奶说让我喊你和小姑父回家吃饭。”
李之玉纳闷,咋就突然喊他们吃饭了?看样子还有点儿郑重啊。
李之玉没从春分嘴里得到具体的消息,只好在家等着韩穆怀和几个孩子回来,一起去李家问个清楚。
等下午到了李振国那儿,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李振国升职了。
李之玉真心为为他高兴,“大哥,你的速度可以呀,现在就已经是调度了。再过些年,岂不就是办公室主任了,你一定要好好干,争取成为咱们家第一个领导。”
李振国端着酒杯,谦虚的笑了笑,“啥第一个领导呀?你和妹夫不都是领导呀,我也是因为你们才有的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啥也不是。”
只有他知道,当初一个人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是多么绝望无助。
那会儿他要是倒下了,也不知道二弟能不能把家撑起来,小妹再受欺负怎么办,他的妻儿又该怎么办。
“大哥,你不能说这种话呀!”李之玉看着李振国有些失落的神情,有点搞不懂了,不是明明是一件喜事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等大家吃完饭,韩穆怀带着韩波,韩沛他们先回了小洋楼,李之玉一出门就被胡英姿拽住了。
“大嫂有什么事儿吗?”她疑惑。
胡英姿神色难过,拉着李之玉的手,不住地掉眼泪,“小妹,你帮我去劝劝你侄女吧,她成天这么跟他爹闹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之玉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胡英姿又把这事儿跟她唠叨了一遍。
李之玉听才惊觉,原来之前春分的事儿,并没有解决到,现在还有隐患,李之玉皱着眉头问道,“难道你们之前就没有跟春分聊过吗?”
“聊过呀,怎么没聊,但没有用,她最愿意跟你说话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为了李春分这事儿,胡英姿已经几天几宿没合过眼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闺女,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之玉看着胡英姿眼底的黑眼圈,也有些心疼大嫂,“那我进去问问,解铃还需系铃人,不行的话就把许家小子叫过来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要真是问不出来的话。
胡英姿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说:“那就拜托你了,小妹。”
李之玉点了点头,反身回了李家,推门进屋,看着一脸沮丧的春分,问道,“春分,你这是怎
。么了?今天我看你跟你爸神色有些不对呀,怎么跟你爸闹气了?”
春分一看到李之玉,委屈的撇了撇嘴,“小姑姑,许清溪他不理我了,要不是因为爸当初这么生气,去砍了许家的门,许家也不会让他不理我。”
又是许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