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穆怀洗完澡,进屋就听见媳妇儿说这个,顿时一愣,“是有人找你说了什么?”
按理说,李之玉想不到这点儿,
李之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媳妇儿的?
“你这话说的,还用得着人提醒?我自己的男人,我都想不到?”
韩穆怀见她生气了,赶紧软下语气,“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有人多嘴,在你耳朵边儿胡说八道。”
“我一天就跟着二哥在工地,谁能来我耳朵边儿叨叨。”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韩穆怀上前圈住李之玉,亲了亲她的耳廓,“放心吧,我没事儿,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韩穆怀别的信心没有,在原县护住李之玉是没有问题的,至于出了原县,不是还有新回来的老丈人么。
李之玉倒是没有生气,但是听了这话,心里也痛快。
“那行,我知道了,就是辛苦你了。”
那些人要是找不到她,肯定会去麻烦韩穆怀。
“说这个干什么,咱们是两口子。”
“对了,立夏怎么了,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他愁眉苦脸的?”韩穆怀当时没有多问,就等着李之玉回来问她,“孩子来不了两天,你少教训他两句。”
李之玉:“这孩子一天天的不知道想什么呢,在学校受了欺负,也不知道跟家里说。”
想到他那个班主任,李之玉气就不打一处来。
韩穆怀:“还有这样的事儿?”
李之玉气得把在学校的事儿,跟韩穆怀一通描绘。
韩穆怀听完,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想让你怎么样,她那个人估计就是这样,大不了咱们就给立夏换个班级。”李之玉这话说的非常绿茶。
其实心里想的就是让韩穆怀给张校长打电话,处理了任老师。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不过就是直接捅到教育局罢了。
“......”李之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没跑了。
“好了,赶紧睡吧,你今天都累坏了。”韩穆怀见她还在想事情,赶紧拽着她上床睡觉,
翌日清晨,李之玉睁开眼,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她已经习惯早起了,今天依旧习惯性直接起身,可是浑身的疼痛迫使她又躺回去。
李之玉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国骂。
真是长时间不从事工作量这么大的工作了,昨天干了点儿活儿,一时间还适应不了。
而且她就是昨儿嘴上的花活儿,她以为李振兴就算不是个理论选手,也该是个实战性丰富的工头。
结果什么什么都不是,以前就算是出去做活儿,也是人家工头指挥,他习惯性的去做,没有做过工头,该做什么不做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没法儿统筹。
李之玉对着已经天光大亮的房顶翻个白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看来今天还是得跟李振兴好好谈谈。
“起吧。”
李之玉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韩穆怀立在门口整理着身上的衣裳,道:“饭好了,立夏已经在等着你了。”
“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李之玉连忙爬起来找衣服。
韩穆怀随手把门带上,打开大衣柜的门,从里边儿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
就在拿衣服的时候,他才发现手里衣服还是去年夏天李之玉置办的,是他俩去市里买办事儿的时候李之玉穿的,韩穆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好像很久没有注意媳妇儿有没有做新衣裳了。
韩穆怀把手里的衣裳,从李之玉手里拿过来,塞回衣柜里去,闷声道:“这个别穿了,我给你找件儿新衣裳。”
“今天?我去工地穿新衣裳不好吧,你还是把我之前的旧衣裳给我吧。”
韩穆怀:“带着一套旧衣裳,到了工地再换。”
“你没事儿吧,工地哪儿有换衣裳的地方。”李之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韩穆怀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给李之玉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布拉吉。
一身淡黄色碎花的布拉吉,带着一个小马甲,这是李之玉去年给自己做的,没来得及穿,韩穆怀见自己没见过这件衣裳,干脆就把这个拿出来了。
“这个好看。”
“是好看,但是不禁脏。”看着他这么执着,李之玉无语,只好接过他手里的衣裳,心里想着,一会儿走的时候,她再带上一套旧衣裳换着穿就好了。
两个人换好衣裳,瞪出来的时候,孩子们已经在餐厅等着了。
韩穆怀四周看去,韩沛撅着屁股坐在椅子上吃早饭,韩汐在旁边嘘寒问暖,显然韩沛很是享受。
大抵是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儿已经被李之玉知道了,立夏的心里没事儿了,最近还能不去学校,重点是离他爸他妈远远的,所以昨晚睡的不错,今儿心情很好。
李之玉没起,立夏就在厨房帮着韩穆怀做饭,韩沛从楼上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一家人吃过饭,李之玉拿了个包带了一身衣裳,带着立夏朝福利房的工地出发。
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