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公孙桓坦然承认了,他指了指角落里一处窗帘遮挡的位置:“东西已经在这了,一点小忙,上官兄应该不至于如此吝啬吧?”
上官少钦盯着那角落,却无法看出那背后藏着什么东西,片刻后才收回目光,他说道:“若只是送礼也无妨,只是容我多嘴一问,兄台送的是什么?”
公孙桓定定地看着上官少钦,良久之后,语气幽幽地道:“这世上有一种毒,威力无穷且无药可解,多年来,我一直都在研制足可对付它的东西”
话音未落,上官少钦霍然起身,他凝声道:“公孙兄见谅,这事我办不了,你另寻高明吧。”
“上官兄,稍安毋躁,不若听我说完?”
公孙桓微笑道:“这毒虽无药可解,但我相信,世界万物从来相生相克,这毒再强,也定有足可与之抗衡的存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确找到了。”
上官少钦神色凝重地坐回了位子上:“公孙兄,虽说你的医术超凡脱俗,但这事未免太过唬人,那毒的威力我们都见识过,即便是江湖第一高手,也扛不住它。”
公孙桓眼眸微眯:“说得不错,当年的玄天教主的确就是死在这毒上头,不过我也并非信口开河。”
沉默了许久后,上官少钦摇了摇头:“公孙兄,即便你有通天本事,也不过将这毒压制一时,若想要根除它,除非寻到你口中的相克之物,但是——”
上官少钦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关于此事我们早就有过推断,可惜,皇甫家被灭那夜,皇甫三小姐的尸首也下落不明你没有机会了。”
关于公孙桓口中的毒,作为曾经的书院弟子,上官少钦知之甚详,当年那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离开书院。
回想起来甚至还有些悲凉,白云苍狗,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多年下来,还知晓天毒泣心之秘的书院弟子,活着的只剩下了记名弟子上官少钦和副院长祁云舟。
祁云舟深通厚黑之术,加之还有院长罗夫子保驾护航,自然性命无忧,可叹上官少钦早就离了书院,只能够自求多福。
天毒泣心无药可解,上官少钦早已经知晓此事,唯一能够抵御这天生神物的,怕是只有它的同源之物。
上官少钦等人早年就有过猜测,若说还有希望,那一定就在皇甫家三小姐的身上,只有她拥有了和姐姐相同的力量,才有办法能够对付这天毒。
可惜,皇甫家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皇甫小媛就连尸首都已经不知下落,上官少钦猜测,恐怕是落入了她姐姐太子妃的手中。
所以这方面的心思,上官少钦早就熄了,但是公孙桓与他们不同,此人出身医道世家,一直都在探寻另一条道路。
那便是收集世间各种天材地宝炼制解药,以厚土万物对抗天毒泣心,虽然他不知天高地厚,却也执着了多年,而且的确做出了一些成果来。
这方面,上官少钦是佩服公孙桓的,天下唯他一人有本事制出丹药来延缓天毒发作,虽说无法根除,但比起曾经的无能为力,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进步了。
“从前我虽然也在许多人身上做过试验,但天毒猛烈,终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来施展,多是在我用药之时,那人就已经毒发身亡,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惨无人道的话从公孙桓的口中说出,但他并无半分愧意,反而满脸都是学者般的严肃,他说道:“于是我得出了结论,除非及时压制,否则天毒一旦发作,根本抗不到我用药便会叫人命丧黄泉。”
“所以?难道公孙兄找到了足够强大的高手,能够硬抗天毒之威吗?”上官少钦语气莫名,似是不信。
公孙桓嘴角微翘,他眼中闪过了一抹兴奋:“上官兄猜得不错,我找到了。”
“不可能。”
上官少钦决口否认道:“即便是你把少林那秃驴抓来,也扛不住天毒侵蚀,莫要忘了,当年玄天教主是如何地不可一世,可他仍然死在了天毒之下,我不信天下有人能够扛下这毒。”
“上官兄说的对,这天底下的确无人能够以肉身硬抗天毒,不过,这道理似乎只在活人身上有效。”公孙桓神神秘秘地说道。
上官少钦一愣,然后蹙眉道:“公孙兄在拿我取乐吗?天毒不在死人身上发作又有何用,难不成你要为了不让天毒夺命,提前自绝性命?”
“当然不是。”
公孙桓摇摇头,说道:“我是说,天毒必须寄宿在活人身上才能发挥威力,但人死之后,他身上存在的天毒也并非立刻消失,若是将尸体及时处理,或许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什么意思?”上官少钦有些听不明白。
公孙桓摊摊手:“简单地说,我发现若是将寄宿天毒之人在死后一段时间内制作成傀儡,那么他身上的天毒同样也能够‘存活’下来。”
“你难道?”
上官少钦一怔,然后立刻起身来到那先前藏着“礼物”的窗帘前,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