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剑的风采今天终于得见,虽然阿绣的武功奇高,使出的玉女剑法甚至到了可以力压玄天教护教法王的程度。
但很可惜,千面法王还是溜了,现场只留下了一条机关手臂和零星的血迹。
即便是陆寒江也得感慨一声,论逃命的功夫,江湖上恐怕无人能够与千面法王比拟,起码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法完全看穿对方到底是用什么把戏脱身的。
陆寒江倒也没有气馁,毕竟江湖上的确有许多没有答案的事情。
譬如当初武当山上一战,如果栖云子利用真武七截阵将两位绝顶高手的内力汇入一体之后,选择的不是和他死战而是调头就跑,那陆寒江到底能不能追上,那结果还真是个未知数。
不过千面法王跑便跑了,从始至终陆寒江也没有把这人算上,这法王至多是个添头,有他没他影响不大。
轻易镇压了叛逆的妹妹,又以无敌姿态打跑了千面法王,此刻的阿绣姑姑在永乐公主眼中,那就是天神下凡般的人物。
“姑姑。”即便已经嫁作人妇,但小公主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兴冲冲地扑到了阿绣的怀中。
瞧着这长不大的公主,阿绣清冷的眼神难得回暖了几分,她轻轻揉了揉公主的脑袋,然后将目光放在了随后而至的陆寒江身上。
“阿绣姑姑。”陆寒江礼数得体,既是公主的半个长辈,又是老爷子的相好,他自然不可能在这里摆什么架子。
“见过大人。”
因有外人在,阿绣并未称呼陆寒江为驸马,她以探寻的目光掠过对方,然后问道:“大人接到信想必已是十日前的事了,锦衣卫来得倒是也不快。”
陆寒江呵呵一笑:“阿绣姑姑责备的是,实在是这西进道路崎岖难行,我等快马加鞭,却还是差点晚了,幸好姑姑来得及时。”
永乐这时候也是把脑袋从阿绣的怀中探出来,帮腔道:“姑姑可不能冤枉人,夫君他一接到信立刻就动身了。”
小公主嘟着嘴,颇有种要讨回公道的样子,阿绣看得好笑,伸手点了点了对方的鼻尖:“好,是姑姑说错话了。”
永乐被对方逗弄得眉眼弯弯,嫣然一笑,却不见阿绣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叹息和担忧。
原本阿绣还忧心这小夫妻俩的关系,现在看来是她杞人忧天了,小公主一颗心恐怕一半都倒在了驸马身上。
陆寒江刚刚那番解释,恐怕也只有永乐会不假思索地信了,其实细想便能明白,从京城来信到她飞马赶到,其中差了小半月不止。
若锦衣卫办事就是这么个效率,那孟渊怕是早就该回老家种菜了,也轮不到如今的陆寒江接班。
阿绣有九成把握,陆寒江此番定然是故意为之,若说他另有想法也不尽然,事情既然提了,对方终究会办,但得到的结果恐怕也会让人大跌眼镜就是了。
阿绣久在深宫,也只有到了永乐出嫁前,她才匆匆与陆寒江见过一面,她对于此人的了解,全都来自传言与公主挂在嘴边的一些故事而已。
阿绣对陆寒江知之甚少,但她也相信孟渊不会坑自己的外甥女,只是今日一见,她心中却有些隐忧。
孟渊的眼光的确不差,陆寒江此人称一句人中龙凤绝对不为过,可他的缺点也有,阿绣大胆猜测,此人能够得孟渊看重,两人在性格上的相似之处绝对是一大原因。
也不知永乐嫁给他,究竟是好是坏。
阿绣心头一叹,简单地收拾了脸色,对陆寒江说道:“此番出京,我能留的时间不长,千面此人做事如泥鳅一样,一旦逃了就再难捉住,不过那个什么圣女却没有这种本事。”
“哦?阿绣姑姑,这是准备重操旧业,替天行道?”陆寒江说着,忽而又摆摆手道:“啊哈,抱歉,习惯了,姑姑别介意,嗯——可有什么锦衣卫帮得上忙的地方?”
陆寒江玩味的语气让人有些不快,但阿绣懒得计较这些了,她直言道:“替我查出那人的下落,处理了她,我就回去,京中之事,离开久了我不放心。”
“原来如此,看来阿绣姑姑的确是心系峨眉派。”
陆寒江煞有介事地点头,然后说道:“此事不难,对于玄天教圣女的行踪,锦衣卫早就盯上了,我写手令一封,姑姑自可从各地卫所取得助力。”
阿绣微微颔首:“有劳了。”
“哪里的话。”陆寒江笑道。
两人说着话,半公半私,虽说阿绣的语气更是清冷,但却始终含着几分烟火气,陆寒江尽管说话亲近温和,可总觉着似乎隔着一层。
永乐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不太高兴,她一边继续靠在阿绣怀中,一边抓着陆寒江的手,扬起的小脸带着几分期望:“姑姑能多待些时日吗?”
她也知道母妃宫中少不了阿绣姑姑,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多留几日。
看着撒娇的永乐,阿绣无奈地摇摇头,一根指头在对方的脑袋上戳了又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