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泉没想到自己时隔不到半月就又要上一次小飞峡。
虽是担心小乞丐,但他也是准备万全了才敢上山,其实说起来也没有大操大办什么,只是他就近请来了一个大帮手。
“那小飞峡大统领有一身强劲的横练功夫,月兄,月姑娘,贫道功力浅薄,恐怕不是他对手,想请二位与我联手。”天泉郑重拜托道。
陆寒江自然满口答应,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说道:“天泉道友,按照镇民的说法,今日便能看见‘白龙渡’了,若是上山便要趁早。”
“月兄说的是,大雨一起,山路变得湿滑,我们恐怕不好脱身。”
天泉先是慎重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又笑道:“不过月兄也不必担心,小飞峡除了大头领巴不平之外,都是普通莽汉,有你我联手,足够收拾他们了。”
“天泉道友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瞒你说,在下忝为逍遥派大弟子,实则武功平平,未必能够帮上多大的忙。”
陆寒江说着,将皇甫小媛推了出来:“不过,家妹武功出众,更是能够轻松驾驭逍遥派七大神功,只要有她在,想必我们定能够轻易取胜。”
被推出来的皇甫小媛默默翻了个白眼,陆寒江说鬼话现在是一点逻辑也不顾了,还七大神功她除了当初得对方传授过一套逍遥派基础内功之外,什么逍遥派武功都不会。
不过皇甫小媛也是门清,既然对方是这么说了,那陆寒江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单纯地看戏。
“啊这”
天泉听完陆寒江这番话之后,愣神了片刻,然后内心更加鄙视南少林那群道貌岸然的秃驴,你看月兄连吃软饭都吃得这么光明正大,怎么可能是鬼鬼祟祟勾结锦衣卫的小人。
虽然不确定这陆寒江到底靠不靠谱,但天泉已经别无选择,再晚一些,只怕他都可以顺便把小乞丐的丧事一并办了。
于是三人立刻动身前往小飞峡,他们快马加鞭,倒是在白龙渡到来之前赶到了山脚下,一路上没有遇见小乞丐的身影,最差的情况,对方已经在山上准备送死了。
天泉着急,立刻沿着山道开始往上去,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路走,小飞峡的绿林没有碰见几个,反倒是这一路张灯结彩,红绸遍地,看着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三人一阵纳罕,正巧有个抱着酒水的汉子从边上经过,双方撞了个正着,那汉子愣神片刻,认出了天泉身上的道袍,脸色一变就要大喊。
“臭道士上——”
可惜他一句话没有喊全,天泉眼疾手快,直接把他踢翻在地,轻车熟路点了对方的穴道,然后在汉子一脸惊恐的表情中,他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在山上,大概十来岁的年纪,瘦瘦小小。”
那汉子连忙点头,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却一个音也发不出,天泉恶狠狠地道:“我现在解开你的穴道,若是你敢大喊大叫,我就把你剥光了丢到大街上让大伙好好观赏!”
那汉子忙不得地点头又摇头,意思虽然不清楚,但是这听话的态度还是可以判断出来。
于是天泉动手解了他的穴道,那汉子立刻告饶道:“道长别把我丢上街,我什么都告诉你!”
“快说!”天泉瞪着眼说道。
“是是——”那汉子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的确有位姑娘在山上,我们老大看上了她,正准备纳入房中当夫人呢。”
“你说什么?!”天泉大吃一惊,揪着那汉子的脖领骂道:“钱姑娘才多大,你们大头领何等丧心病狂,竟要做下这等禽兽之事!”
那汉子被天泉的气势吓得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陆寒江拦住了想要把人扇醒的小道士,劝道:“天泉道友稍安毋躁,事情有古怪,你先冷静下来。”
“可是——”天泉一想到那小乞丐就要遭遇大头领毒手,这心哪里还静得下来。
“你认真的?你真觉得那姑娘前胸贴背后,不修边幅的样子,那巴不平会看得上?”
天泉神色一僵。
“开个玩笑。”
笑过之后,陆寒江冷静地分析道:“天泉道友,今日这事恐怕有误会,你仔细想想,钱姑娘临近清晨才出发,我们快马赶到,时间上并不会差多少,而这些装饰没有两三日工夫根本无法布置完全,难道那大头领还可以未卜先知吗?”
陆寒江此话,让天泉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脑子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月兄说得不错,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那大头领今日要纳的,应该并非钱姑娘。”
陆寒江左右看看,然后建议道:“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我与家妹去打探今日山上之事,道友去暗中搜寻钱姑娘,如何?”
“月兄所言甚是,”天泉连连点头:“贫道与大头领有过一面之缘,恕贫道直言,此人作风颇为无赖,且自持当年功劳,行贼寇之事却不愿担匪徒之名,沽名钓誉,自欺欺人恐怕少有良家女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