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闻州回去,沈烈先和冬麦提了,冬麦自然震惊,她一直以为自己或许和苏闻州的爹娘有关系,没想到是人家姑姑。
当即去见了苏闻州,大家一起说了说这事。
冬麦听着苏闻州讲起他姑姑的故事,讲起曾经的过往,尽管这些已经听沈烈提了,但是再听苏闻州提,那个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她默了好久,终于道:“那我回去问问我娘吧,苏同志你也去问问你姑姑,我们都去求证下,看看到底有没有可能——”
苏闻州笑了:“好,我尽快给我姑姑挂电话,如果可以,我会请我姑姑回来一趟,你们可以见见。”
他笑望着冬麦:“冬麦,你和我姑姑,真得很像。”
冬麦心里微动,她再次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那些梦。
其实那些梦,多年之后的今天回忆起来,真得已经淡到只剩下淡淡的甜蜜感,但是她竟然莫名期待起来了。
苏闻州见此,也有些心急了。
他母亲早逝,对于姑姑,其实多少有些对待母亲的心态,他也知道姑姑的伤心,这些年,一直没结婚。
如果冬麦是姑姑的女儿,姑姑该多高兴。
当即他干脆让司机开着车,一路将他们送过去东郭村,他也想去见见冬麦的养父母,把事情搞清楚。
当小轿车开到了东郭村的时候,自然引起不少人注意,苏闻州突然意识到自己唐突了,苦笑了声:“过来拜见伯父母,应该带点礼品。”
只是一路匆忙赶过来,哪里想起来这茬。
冬麦忙道:“不用,真得不用,我父母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
苏闻州听着这话,没说什么,只是笑了声。
看得出,江家养父母对冬麦很好,冬麦下意识里就是认为那就是她父母。
当下大家走过去冬麦家中,其实这个时候冬麦很有些忐忑,她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父母开口,告诉他们说,我想知道我亲生父母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着是,还是盼着不是。
到了家里后,江春耕正坐在院子里做煤球,乡下人用煤球烧炉子,但是一般不舍得买,都是直接用模子来做,这样省钱。
眼看着天冷了,到了做煤球的时候了。
江春耕看到苏闻州,挑眉,之后明白了。
冬麦抿唇:“哥,爹和娘呢?”
江春耕:“娘在屋里,你过去和娘提提吧。”
冬麦有些羞愧,也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她点头,先进屋了,沈烈苏闻州便站在院子里,和江春耕说话。
江春耕和苏闻州打了招呼后,就继续做煤球了,用脱煤球的模子,狠狠地一戳就是一个煤球,做好的煤球是湿的,晾在那里,晒几天干了就能用了。
苏闻州打量着江家的院子,并不大,但是收拾得整齐,角落里还有小孩子用过的小车,看上去年代久远,也许曾经冬麦用过?
他心里便有些感慨,也有些好奇,和姑姑像极了的冬麦,小时候应该过得很好吧,毕竟父母哥哥都对她疼爱有加。
而胡金凤正忙活针线,看到冬麦进来,也是诧异,忙起身:“你咋这时候来了,是有啥事?我听春耕提了陵城的事,真是造孽啊,那些人也太欺负人了!”
冬麦忙道:“娘,没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闹起来,王书记也放话了,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们,反正都过去了。”“
胡金凤感慨:“咱就是平头老百姓,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就盼着平稳过日子,可千万别出事。”
冬麦自然是同意,又安慰了她娘两句。
胡金凤却想起来什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有什么事?”
冬麦犹豫了下,道:“娘,沈烈跟着我回来的,是人家苏闻州同志送我回来的。”
胡金凤一听这话:“你哥提起他了,人家帮了你们大忙,怎么人家突然送你回来?人家人呢,赶紧让人家进屋坐坐啊!”
冬麦望着她娘,深吸口气,终于道:“娘,苏同志说起一个事,说我和她姑姑长得像。”
胡金凤惊讶:“啥?”
冬麦便提了苏闻州,提了苏闻州怀疑自己是他姑姑的女儿,最后有些艰涩地道:“娘,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想提,我不想认什么亲生的爹娘,这么多年没见过,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天,我看着肚子里孩子的照片,我心里就有点活动了,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到这里,眼睛便有些湿润了:“他们人挺好的,这么拖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就想着,干脆问问。”
胡金凤听了,一下子握住了冬麦的手:“傻孩子,你难过啥啊!如果是你爹娘来认你,我还高兴呢,我闺女多了人疼,我哪有不高兴的,你哭啥什么啊!”
冬麦眼泪便落下来了:“娘,我本来不想认,我心里的爹娘就是你和爹!”
胡金凤哄着冬麦:“你这孩子,想忒多了!我给你说实话吧,其实当初你离婚,日子不好过,我就让你二哥去城里,偷偷打听过你亲生爹娘的消息,当时我也是没办法,想着那好歹是你亲生的父母,他们如果能帮衬你下,你日子好过,我心里也好受。”
冬麦哪想到这个,原来娘竟然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