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麦想挣脱自己的车把,可林荣棠再怎么也是男人,她挣了一下没挣脱,周围都是赶集的人,大庭广众这么闹起来也不像样。
“你说,说完这两句,麻烦你滚。”
林荣棠:“冬麦,那天我对着陆靖安那么说,也是看你和人搞对象,气急了,事后我也很后悔,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冬麦漠然。
林荣棠:“我是想一辈子对你好,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孙红霞怀孕这事,也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本来打算离婚了再也不结婚,一辈子不结婚,我就这么为你守着。”
冬麦一脸嫌弃。
林荣棠眸中泛起忧伤:“我无论娶谁,心里只有你,我是真得爱你,一辈子就只有你,我没什么经验,也不懂怎么对你好,所以可能伤了你的心,你别恨我,有些事,我可能做错了,可那是因为我想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冬麦:“你说完了吗?”
林荣棠放开了冬麦的自行车把,之后后退一步:“我说完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他发现现在的冬麦眉眼间依然有着小姑娘般的青涩,这是从根子里没被男人碰过的冬麦,是那个曾经属于他的冬麦。
她马上要嫁给沈烈了,她会被沈烈毁掉清白,之后也许就变了。
冬麦:“那就离我远点。”
说完,冬麦推着自行车,赶紧离开了,就像避开一团瘟疫。
林荣棠感觉到她的嫌弃,苦涩地笑了笑,他就那么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
他想,他的爱情,他曾经的贪恋,那个属于他的冬麦,就这么远离了他。
一辈子都抓不住了。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婚礼前六七天,沈烈的那批羊毛收拾干净,也运到了路家村,他挣了一笔钱,村里不少妇女老人也都挣了钱。
这年头,妇女们天天守家里看孩子做饭的,哪能出得了门,在家门口干干就能挣块八毛钱,而且时间比较随意,有时间就多干,没时间就少干,这种好差事怎么看怎么好。
大家感激沈烈,也想着以后多倚靠沈烈挣钱。
因为这个,沈烈要办婚事,大家自然一拥而上,全都帮忙,很快把家里收拾利索,该布置的布置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家表示要给他主婚,至于结婚的一些细节,大家都商量着帮他安排好了。
沈烈感激,感激之余,也提了冬麦过去的事:“她这个人不爱说话,容易多想。”
大家自然是明白,都一口应承:“这也没啥,以后这是你媳妇,我们肯定不能乱说。”
沈烈这才放心,家里布置妥当了,他又带着两个村里体面人,一起过去东郭村,商量婚礼的具体细节。
临到结婚的前一天,商量得也差不多了,沈烈带着冬麦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两个人都不是头一次领证了,倒是熟门熟路,不过领了证后,还是觉得新鲜,结婚证上写着“勤俭节约,计划生育”,两排红旗下面有铁路货车电塔什么的,中间则是写着沈烈和江冬麦自愿结婚之类的话。
冬麦忍不住看了又看,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那种感觉很不一样。
沈烈翻来翻去拿着结婚证看:“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背面是牡丹花。”
冬麦想笑:“你又不是没结婚过,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烈:“真不记得了,当时结婚头一天晃黑才踩着点去领的证,第二天结婚忙得要死,结婚证都没时间看,马上就离了。”
冬麦想起他上次结婚的事,也觉得好笑:“放心好了,这次应该不至于明天就离。”
沈烈无奈耸眉,忍不住牵住她的手:“说什么瞎话呢,咱肯定能过一辈子,怎么可能离!”
冬麦抿唇笑。
自从那天去陵城买了衣服,两个人都没单独见面的时候,见了面,都是家人在,都是在商量婚礼的事,这么紧锣密鼓地赶着,也是今天才有机会单独说说话。
沈烈将结婚证珍惜地收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边,那边有一排房舍,房舍旁边是个拐角。
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一把将她拉进去。
“干嘛?”冬麦隐约感觉到了,有些心慌,也有些害羞。
“反正明天我们就得办事了,现在也领证了,合法夫妻了,不能说我耍流氓了。”
他望着她,目光滚烫。
“你——”冬麦被他看得羞窘不已,下意识别过脸。
沈烈却一把将她搂住,之后低下头,劈头盖脸地亲。
像是憋了很久,不讲章法地亲,甚至还想撬开她的唇,去亲里面。
冬麦被他吓到了,心想这人怎么跟饿了八辈子的狼,像是要把她吃了,下意识地推开。
沈烈一边亲着一边将她抱紧了,死死地箍在怀里。
冬麦几乎喘不过气来,又觉得他裤兜里揣着什么在咯自己,只能扭着避开。
沈烈将下巴靠在她柔软的发上,闻着那发上隐隐的馨香,喃声道:“这一段可把我想死了,天天想你。”
如果之前没在陵城亲那一下还好,亲了,尝了滋味,那就是夜夜想,特别是白天去她家里,和她见了,单独说句话都不行,更是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