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泛腥,等你吃的时候热热,就和刚熬出来一样鲜了。”
陆靖安:“行,其实我也是刚听同事说你这鱼汤不错,才去买的,等中午热好了,我也尝尝。”
说着,陆靖安给了冬麦四块钱,冬麦觉得刚才那些应该不到八碗,再说人家买得多,便想找给人家五毛钱,陆靖安却坚持给了:“你特意跑腿给我送过来,差一两毛的事就算了。”
冬麦刚才过来,其实没带那么多毛票,竟然没找到五毛钱,当下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下次,我再送你们一碗吧,不然我挺过意不去的。”
陆靖安:“行,你以后都来这里卖鱼汤吗?”
冬麦:“我明天来,以后来不来,就看能不能捉到鱼了。”
冬麦跟着陆靖安去了公社,林荣棠站在那里,只觉得浑身无力,他看到那个公社的财粮员和冬麦说话了,他知道那个人叫陆靖安,新来的,长得还不错,小伙子也没结婚。
他以后是村里的会计,他爹事先把公社里的关系都说了,只是人家还不认识他。
他也看出来了,陆靖安挺欣赏冬麦的,如果发展下,也不是没可能。
冬麦啊冬麦,他就知道,冬麦这人招男人喜欢,她以前也就是早早地相亲嫁给了自己,要不然,出去一遭,不知道招惹多少男人。
林荣棠黑着脸,就那么傻傻地想,他觉得冬麦是一只鸟儿,以前他把她管笼子里,可现在管不着了,眼瞅着人家扑棱翅膀,要飞了。
正站着的时候,他听到自行车铃铛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停他身边了。
“荣棠?你来公社办事?”
说话的是沈烈,他按住了刹车,长腿着地,支住了自行车。
自从沈烈把林荣棠打了一顿后,两个人关系自然不如以前了,不过到底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当时冬麦哥哥揍林荣棠,沈烈帮着出头了,为了这个林荣棠后来还说要请沈烈吃饭,沈烈没吃。
之后两个人见了,也会正常打招呼说话,谁也不提以前的事而已。
“我没什么事,就随便赶个集,恰好路过这里。”
其实林荣棠看到沈烈,还是会不痛快,总是会想起那天的事,当下便随口说:“我正说过去集上割半斤肉,你呢?”
沈烈:“今天来公社,是想咨询下咱们村种树的事。”
林荣棠:“种树?”
沈烈:“我听说现在不是要植树造林吗,公社里给各村下达指标,每个村都要把植树的任务分配到户?”
林荣棠:“是有这回事,你是打算怎么着?”
心里却疑惑,他怎么知道的?这个事他也是刚听自己爹提起,还没对外说呢,沈烈消息还挺灵通的。
沈烈:“公社里既然种树,那就得采购树苗,我想接这个买卖。”
林荣棠一听就皱眉:“这个买卖哪那么好接,公社里估计得找关系户,再说需要本钱,不那么容易干!”
沈烈:“试试吧,正好有一个朋友有树苗,苗好,价格也好。”
林荣棠还是不看好:“随你吧,你啊,就是太折腾了!”
依他看,沈烈守着他六十块钱安安分分过日子,那不是挺好的,瞎折腾能折腾出啥?
说话间,林荣棠走了,沈烈看着林荣棠背影,之后目光便落在旁边的驴车上,驴拴在老柳树上,上面有被子,有碗筷,但是人却不见了。
他已经打听过了,知道冬麦在这里。
当下将自行车支在柳树下,自己干脆倚在柳树旁等着。
等了好一会,才见冬麦从公社里出来,脸上喜滋滋的。
他便挑眉笑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她买卖不错。
冬麦老远就看到了他,便忙跑过来:“你怎么才来,我一直给你留着。”
沈烈笑,冬日的阳光下,露出一口白牙:“看来你生意不错,你还以为你都卖光了呢。”
冬麦:“我说话算话,既然说了给你,那我肯定给你留着,送给你喝后,我们就两清了。”
沈烈笑着没说话。
冬麦便从被子底下取出来鱼汤,捧给沈烈喝,沈烈也不客气,取过来站路边喝。
他一边喝着,一边随口问起冬麦买卖的事,具体怎么卖的,又说:“你能把鱼汤一口气都卖光,也挺不容易。”
冬麦其实不太想和他多说话,不过自己一口气把鱼汤都给卖了,心里有些激动,沈烈还这么问,实在忍不住想说说,当下便讲了自己刚刚如何卖鱼汤的,又是怎么让大家免费品尝,最后人家公社里的财粮员找来,全都给卖了。
提到陆靖安,冬麦眉开眼笑:“人家可真好,给了我四块钱,公家人,就是大方!”
沈烈:“财粮员,是不是姓陈?”
冬麦:“不是姓陈,是一个姓陆的。”
沈烈便明白了:“那估计是新来的助理财粮员,我今天正好有事找他们部门提。”
冬麦有些意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