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房间依旧每天都有人进行打扫,弗莱娅略施小计,便从一位见习祭司的手中换来了这份工作。
“要将这封信递交给皇子宫的侍女长。”负责扫撒的都是最低阶的见习祭司,年龄不大的女孩拿着扫撒的工具,面露为难,“但我的工作还……”
“会有人代劳的,你就负责跑个腿。”弗莱娅伪装的样貌精致,透着些许盛气凌人,“快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见习祭司瞥了一眼弗莱娅身后的圣骑士,见她这么嚣张,以为她是哪家进来修习的贵族小姐,只能忍气吞声地应是。
打发走了小祭司,弗莱娅便拿着扫撒工具低眉顺眼地走向教宗的房间,十分自然地对守门的两位圣骑士打了个招呼,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房间。
旁观了弗莱娅全套表演的科尔温面露惊叹,从气焰嚣张的贵族小姐到普普通通的小祭司,弗莱娅不仅放得下架子,角色的切换也堪称天-衣无缝。
科尔温不能跟进去,只在走廊处望风。弗莱娅的手机中同步传来了房间内的影像,科尔温在心中告罪,却也认真地帮弗莱娅找起了线索。
出乎两人意料,本以为身为教廷最高位的圣职者,教宗的房间应该称得上富丽堂皇,但没想到,教宗的房间十分简朴,素净且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
金白二色的家具,较为引人注目的大概是两面占据了一整个墙壁的书架,上面陈设着许多书。房间内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床头柜上的花瓶还插着三枝花束。
“教宗冕下的房间内很安静,墙壁应该是设立了静音的魔纹。”弗莱娅敲了敲墙壁,松了口气,“这样可太好了,发现了什么异况也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弗莱娅知道事不宜迟,很快便在教宗的房间内翻找了起来。但显然,教宗敢让祭司进自己的房间进行打扫,明面上肯定不会有不利于自己的线索。
弗莱娅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有很仔细的搜寻,草草翻过一遍后便将目光定在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处。
“你不觉得奇怪吗?”弗莱娅询问道。
“的确奇怪。”科尔温点点头,在手机中附和道,“冕下失踪那么久,这花簇却还是新鲜的。打扫的人应该没有更换花簇的兴致。”
弗莱娅也是这么想的,她遵循着灵性的指引,朝着花瓶走去。她试图挪动花瓶,抽出花簇,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弗莱娅苦中作乐地道:“不是说挪动花瓶一般就会出现暗道密室之类的东西吗?”
“哪有那么容易,那打扫的人转转花瓶不就要出事了?”科尔温不知道弗莱娅是在开玩笑,只觉得她聪明又偶尔天真,“花瓶可能是为了掩人耳目。”
花瓶的确是为了掩人耳目,弗莱娅将花簇插回瓶中,花枝的底部却仿佛触碰到了什么凹槽。
弗莱娅试探了一下:“花瓶底部好像有三个凹槽,刚好能把花枝固定住。”
“三个?”科尔温微微一怔,“让我看看那三朵花。”
弗莱娅将手机对准了花瓶,科尔温看着影像,心中一动:“天堂鸟、白百合、秋麒麟草,它们的花期根本不一样,又怎会同时绽放?”
“对哦。”弗莱娅被提醒了一句,立刻反应了过来,“是被神圣力定格了?”
“白金滞时之链,这是冕下加冕时受封的圣物。”科尔温很快反应了过来,“光明圣教讲究三位一体,认为群体区分为‘男人、女人、神明’三性。”
弗莱娅恍然大悟:“天堂鸟隐喻男子,白百合又称为圣母百合,秋麒麟草是献于教国的国花,花语为施与与孤独。”
“圣典中提到‘神明是孤独的’。”科尔温赞同道,“按照光明圣教的教徽图样,按次序将三种花排列一下试试。”
弗莱娅依言照做,却依旧无事发生。
“还差了一点什么。”弗莱娅摇了摇头,她的直觉有时灵有时不灵,所以只能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寻找可以激发灵感的线索。
翻找了半天,实在没有找到线索,弗莱娅有些累了,随手将花瓶往靠近书柜的书桌上一搁。
只听“咔”的一声,花瓶的底座仿佛砌入了什么,弗莱娅低头一看,发现书桌上居然有一个不显眼的凹印,恰好是教廷的教徽。
花瓶底座抚摸上去有些粗糙,似乎有什么图样。弗莱娅想了想,小心地将花瓶与凹印相砌,用力往下一摁。
又是“咔”的一声,花瓶与书桌契合得严丝合缝,很快,弗莱娅扭头看去,便见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书柜缓缓朝两边打开,一处密道出现在了弗莱娅的面前。
“感谢光明神。”弗莱娅凌空划了一个十字,语气兴奋地竖起手机,跟同伴们汇报道,“看啊,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