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缓缓向左右分开，『露』出一道长长的石阶。

顾凭眯起眼。

黑暗中，很景象在他眼里都有些模糊。

他跟着陈晏走上去。

知道这道长阶一共有少级，只觉像是很长，很长，就像它通往高攀的云巅。

顾凭知道这个仪式的内容，他记得这里应该是他一个走，陈晏会站在最高处的台上等待着。

但是在，陈晏走在他身边。

顾凭微微向他瞥眼。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能做太大的动，所以这一眼，他只看见陈晏的下颚。时明时暗的炬火下，那轮廓清晰得像是刀笔削刻。

……顾凭忽然想，陈晏这么做，是是想要用这个行为，宣告他的态度，向暗部所有表示对他的信任，去压下那些的怀疑和抵触？

他轻轻颤一下。

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臂。稳住他的身后，那只手迅速松开。

大袖遮掩，有看见陈晏的动。就算是顾凭，也只到他的衣袖微微动一下。

夜风长驱而过，顾凭身上那如冰玉织就的长袍被风扬起，猎猎翻滚。无数火光洒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漆黑的袍子上宛如起一痕一痕斑斓的银河。

那从容的步伐，挺立的身形，真是风姿！

山台上，暗部十二门一瞬瞬地注视着他。

其实，只要陈晏有命令，便是他们对这个再有想法，也会毫无保留地接受。但是这一刻，望着他和陈晏并肩拾级而上的身影，少还真是到一种难以表达的味道。

……像，殿下之所以用这么强势的态度表示对这个的信任，也是能理解？

毕竟，这样的风姿容止，和他们想象中那个卑鄙冷血的小真是相差太远。这反差太大，就让忍住怀疑，是是他们想左。

一时之间，众眼中的冷厉之『色』微微散去。

虽然至于一下子就对顾凭恶顿消，但山谷间的气氛还真像一开始那么凝滞。

终于，顾凭踏上高台。

仪式的最后一步，是陈晏将代表着暗部辰门的玉牌赐给他。

四目相对，陈晏望着顾凭，那眼神像冰寒如铁，又像有烈火烧灼。

山谷中这么的，这么向他们遥遥投来的目光，但他的眼睛就只盯着这一个。

伸出手，将那枚玉牌系在顾凭腰间后，陈晏轻声道：“阿凭，孤许你一诺。你记……这辈子，你就算死，也只能是在孤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