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闻言一愣,心头一暖,笑着对米粒开口道。
“爸爸知道,爸爸只是去里面看看罢了,放心。”
米粒攥紧了衣角,低下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对马岩的拖累,要是跟着马岩,马岩难保不会为了顾及自己而受到伤害。
所以她也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内心对自己无能为力感到不甘与无奈,暗暗下定决心要为马岩减轻负担。
马岩宠溺的摸了摸米粒的脑袋,温和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抬手的将米粒交给了任菲,嘱咐一句。
“米粒,你就跟着任菲大姐姐在这里等我吧,不要到处乱跑哦。”
米粒乖巧的点点头,盯着马岩,看了会儿,牵起任菲的手,把头埋在任菲的臂弯里。
“好,米粒跟着我,你一切小心。”
任菲郑重的点了点脑袋,担忧的瞅了眼马岩,开口道。
“我也会看着米粒的,叔叔你放心好了!”
玄凤把脑袋凑了过来,望了一眼秘密通道的方向,俏皮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比较安心,认真的笑着补充了一句。
“好。”
马岩眉眼弯弯,回应一句
,转过身,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认真,心中开始发愁。
那秘密通道不算太大,一个成年人进去多少有些勉强,很难再原路返回,该怎么全须全尾的去排除危险又回来呢?
“吱呀吱呀!”
小章鲨歪歪头,似乎发现他心中所想,欢快的叫嚷了两声,触手攥了攥马岩的袖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秘密通道的位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自告奋勇要进去探险。
“小怪物,你的意思是,你先代替我进去看看情况?”
马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章鲨最近的表现越来越聪明,越来越像人类了,不知道是好是坏?
毕竟小章鲨接触的人类并不多,多数都有马岩和米粒等人护着,并不知道多少人心险恶,要是马岩等人不在,很容易遭到欺骗或背叛。
“吱呀吱呀!”
小章鲨并不知道马岩的担忧,一双溜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用力的点点头,确认了马岩所想。
马岩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走向了墙壁的秘密通道处。
他轻轻撕掉浮在表面,被水浸湿的墙皮,露出下方锈迹斑斑的铁门,手环在内嵌的门扣上,稍微拉了拉。
“咔
吱——咔吱——”
铁门被稍微拉出来了一些,发出刺耳的声音,又堪堪停止在即将打开的半途中。
马岩顿了顿,一股艰涩的阻力阻止了马岩推开这扇秘密通道的门。
他低下头,暗骂一句。
“我嘞个娘娘哟,他们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秘密通道,把门儿锁上了!”
目光四处逡巡,马岩压住心中的焦急,暗自庆幸那些玄兽还没找过来,并不打算放弃,也没打算回头询问米粒等人。
“钥匙在哪儿?”
焦躁的喃喃自语,他忽的想起,刚修建这家医院时,曾碰见过这家医院的院长。
那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医院还是一个施工建筑,马岩曾和他发小打赌去里面睡一晚。
当时年轻心高气傲,和发小发誓赌咒,熬过这一晚上就让对方做自己儿子。
“我他妈,一定要当你的爹!”
年轻的马岩骂骂咧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翻进围栏,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叼着狗尾草准备睡觉。
风吹过漆黑的清水楼道,发出鬼哭狼嚎的呜咽声,像是一个哀怨的女子,凄惨诉说着生前的苦痛。
马岩睡不着了,心中有些发怵,
莫名想起这里曾是乱葬岗的传闻。
“哐当——”
一道炸雷响起,风忽而变得急骤起来,吓得他惊叫一声,冷汗落下,头也不回的就惨叫着往外跑。
“噗呲——”
柔软的脑袋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脑袋,眼眶发红的抬起头,嘴里发出了一声惊惧的尖叫。
“谁呀?走路不看路啊?”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还没计较你大半夜跑我们这儿来干什么!”
一句没好气的话,中年男子叉着腰,皱着眉,手电筒的光直直的照射着马岩。
他的手中拿着一大串钥匙,似乎是刚巡逻回来。
马岩这才想起,这里的建筑,已经有好几个房间落了锁,竣工在即。
他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个中年人,不安倒是少了很多,揉着脑袋站起身,嘟囔一句。
“我怎么知道这里有人?你别告诉我爸妈,我这辈子都可以在这里给你打工!”
中年人像是被气笑了,抬起粗粗手臂拽着马岩的袖子,不怒反笑的说着气话道。
“我哪里需要你这个小子给我打工?跟着我走,等下我给你送到派出所去!”
一股强力拉扯着惊慌的马岩,还来不及思考怎么逃脱,跟着那位中年人就走向了一间病房。
“哗啦——”
外面的大雨倾盆,惊雷乍起,照亮了空荡荡的病房。
他看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