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修你那辆陈年货车嘛?"
老白疑惑的话语从背后响起,提着酒,好奇的注视着马岩沉默的背影。
他推开门,见院子没有人,想起来马岩说去修货车,便想着过来找。
谁知,人是在这个旮沓找到的。
马岩沉着脸,紧攥着手中的工具,艰涩的转过头来。
"老白,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老白失笑一声,拍拍马岩的肩膀,调侃一句道。
"什么?见鬼了?"
马岩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苦笑着开口道。
"比见鬼还麻烦,那些在人间的玄兽们似乎注意到咱们了。"
虽然那只玄兽是往森林跑的,但森林里的那个通道已经塌陷了,反倒欲盖弥彰了。
"哐当——"
手一颤,酒瓶子砸在泥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老白闻言,当场瞪大眼,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哀嚎一句。
"不会吧?老马,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那些玄兽这么坚持,还要追到人类世界来不成?
"算了,不管它们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
马岩叹口气,挥挥手道。
既然那只玄兽已经逃走了,那再怎么想也不
会有结果的,如果真要搞什么事情,它们自然会露出马脚。
老白挠挠头,眉头愁成一团,嘟囔道。
"行吧,反正这些我想不明白,老马你来安排就是。"
说着,他晃晃手中的酒,又心疼的将地上酒瓶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泥土,所幸酒瓶没有被砸碎。
"走,喝一口,也算庆祝我们平安归来了!"
他对着马岩挤眉弄眼,拎着一包香喷喷的撸串,贱贱的露出一个笑。
"行,走吧,我先去把身上洗一下,都怪这臭玄兽,耽误了我的时间!"
马岩舒展开眉头,厌恶的嗅了嗅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回应道。
"啧,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你身上还有那些怪物的血迹呢!"
老白嫌弃的捂住口鼻,挥挥手,瞬间离马岩两步远。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客厅,路过院子时,马岩特意扫了眼院子的大门。
"老白,不是给你说了要关好我们家的院子门吗?等下进小偷怎么办?"
他指着半掩开的门缝,无奈的对老白责怪道。
"我记得我关了的呀!难道是记错了?"
闻言,老白一愣,挠挠头,疑惑的嘟囔着,走了过去,将院子的大门关好。
"可能在梦里
吧!"
马岩翻了个白眼,耸耸肩,进入屋子。
"爸爸,白叔叔,你们回来了?"
一声惊喜的话语 ,米粒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她正擦拭着两只小玄兽的身体,湿漉漉的小章鲨歪着脑袋,爬在沙发旁边望着米粒。
"吱呀吱呀!"
眼看着米粒停下动作,小章鲨不满的挥舞着触手,拿着毛巾,一股脑给两个小弟擦干。
"小怪物怎么不擦干?身上的水都渗到沙发里去了。"
马岩瞅了眼小章鲨,心疼的望着湿了一大片的沙发垫,询问道。
"小乖乖似乎很喜欢水,不擦干就乱跑,我拦不住,随它了。"
米粒无奈的耸耸肩,对着马岩开口道。
马岩揉揉眉心,瞅了眼正奋力擦拭着两只小玄兽幼崽的小章鲨,莫名想起了以前米粒小时候,给米粒擦头发的时候。
他笑了笑,眼神变得柔和,似乎也没有这么气了。
"爸爸去洗澡了,米粒。"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走向浴室,只觉得回到家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身后,老白走入了客厅,提着香喷喷的撸串,放在桌子上。
他朝米粒挑挑眉,朝袋子努努嘴,兴奋笑道。
"小米粒,你看白叔叔给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此时,距离渔村几公里的城市中心,高层之上。
"废物!你们就是这样办事情的?"
一声愤怒的吼声响彻房间,任教授玻璃杯砸在地上,碎成几瓣,流出的红色液体恍若血液。
任菲站在任教授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跪在地上的下属们,没有说话。
刘朝阳在最前面,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身体随之一颤,跪着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任教授息怒,这次主要是那几名平民太狡猾了,挟持了小菲,我们没有办法,才只能出此下策。"
他给任教授的说辞很简单,在去抓捕马岩等人时遭遇反抗,陷入森林追逐战,不料中途一时不察觉,让任菲被马岩等人掠了去,当作人质取消了追捕令,最后失败的回来了。
"这种事情。你还有脸说!"
闻言,任教授却是气的发抖,脸色阴沉,抬手就摔下一个烟灰缸,站起身,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指着刘朝阳,训斥吼道。
"我当初是怎么说的?要你与小菲去暗中造访,先利诱后抓人,你倒好,直接给我打草惊蛇了不说,还差点把小菲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