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辛裕不解地看着她。
元落黎点点头,解释道:“刚才宫弘煦并不是想要欺负我,但我却撒了谎,令辛叔叔大动肝火。”
辛裕一听,顿时恍然。
但他却不在意地说道:“我都能看出端倪的事情,你觉得我父亲看不出来吗?明显是宫弘煦那小子动机不纯,我父亲也想趁机治一治他,让他老实点!才故意表现出怒不可遏的样子。”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辛裕对自己父亲的心思也可以说揣摩得十分到位了。
元落黎脸上倒是忍不住划过一丝讶异。
辛裕趁机转开了话题,将目光转向身后的箱子,盯着宫弘煦送来的雕像,陷入沉思。
元落黎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说道:“这刻的应该是秦小姐的模样。”
“嗯。”辛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元落黎都能看出来这女子雕像是秦舒的样子,他跟秦舒认识了那么久,自然能更轻易判断出来。
只是,宫弘煦送这出这样的一尊雕像……
辛裕皱着眉说道:“他怎么会知道,扮演你的人是秦舒?”
闻言,元落黎却摇了摇头:“他应该不确定。”
否则,他就不会故意做出那样的举动来试探自己了。
她又补充说道:“宫弘煦多半还不知道,我和秦小姐已经换过来了。所以,他在摸到我脸的时候才会露出意外的表情。”
辛裕的目光下意识落到元落黎脸上,她白皙的脸颊一侧有红印,很浅,几乎看不见。
但辛裕一想到是宫弘煦那只狗爪子弄出来的,心里仍然觉得气愤。
“不管他是怎么怀疑的,经过我父亲刚才的震慑,他应该不敢再出幺蛾子了。”
辛裕抬手轻轻地捧上她的脸,神色认真地说道:“他下次要是再敢碰你,我就打断他的手。”
不管宫弘煦是想试探还是做什么,他都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碰触。
脸不行,手不行,其他地方更不行!
元落黎听着他的狠话,看着他眼中的冷色,不由地一愣。
随后,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辛裕立即将眉头皱得更紧,“笑什么?我说真的!我一定会废了他!”
元落黎在他煞有介事的强调下,笑意微敛,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温柔谦和的阿裕哥哥,还有这么强势霸道的一面!我实在没办法想象你跟别人动手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辛裕也不由得一笑。
他低声说了句:“我又不是没跟他打过。”
“什么?”元落黎没听清楚。
辛裕摇摇头,没打算细说。
看着眼前的她,他的目光柔了下来,把她搂进怀里,郑重其事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温柔是你的专享么。”
……
褚临沉和明秋鹤在章家的宴会上那么一闹,关于两人不合的消息转瞬传遍了京都。
有人说,明秋鹤独自揽下跟军工厂的合作,放弃了褚氏。
也有人说,是褚临沉为了加入京都商会,获取更大的利益,两者相权之后,主动放弃了军工厂那边。
毕竟在这京都,军商政三界互不相容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一条“守则”。
也正是凭着这条守则,京都几十年来才能维系住部分人士想要的均衡局面。
国医院里。
李红霜坐在轮椅上,由一身护工装扮的秦舒推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其实你不用留在这儿照顾我,你和元落黎不是已经换回身份了吗?干嘛不回你家褚临沉身边去?你们小两口久别胜新欢,正是应该快活的时候!”
李红霜转过头对秦舒说道,毫不在意自己的话让后者红了耳朵。
秦舒低咳一声掩去尴尬,说道:“这两天国主府和军工厂的人都在找褚临沉,我在他身边不太方便。”
说着,下意识朝远处看了一眼。
李红霜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抹躺在柳树荫下长椅上的少年。
她顿时理解了秦舒说的不方便,“那小子确实是个麻烦。”
“也不只是因为他……”秦舒缓缓收回了视线,说道:“等褚临沉把事情解决好,我再过去。”
李红霜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到了一个小水池旁边,她说道:“你不用推我了,我想下来走走。”
秦舒不赞同地劝道:“你的伤还没恢复,别勉强……”
话还没说完,李红霜已经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秦舒有些意外,不放心:“你可以吗?”
李红霜直接用行动证明,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过头朝秦舒自信一笑,揶揄地说道:“你可别小瞧我啊。”
秦舒配合地笑着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见李红霜身体突然晃了晃。
她面色一变,眼疾手快地上前,在她摔倒之前稳稳地接住她。
叹气说道:“和常人比起来你确实恢复得不错,但是,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还是先坐回轮椅里吧!”
李红霜却仿佛压根儿没在意她说的话。
在秦舒把她放回轮椅里后,她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有些激动地说道:“我之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