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贺斐听到这个消息也有点惊讶,问道:“他有什么特别的行动吗?”
“没有。”褚临沉摇头道。
如果那小子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下属会汇报的。
可是这三天来,他只是在京都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饿了就去吃餐馆里别人剩下的食物,晚上睡在桥洞底下,活脱脱过成了一个流浪汉。
贺斐听到褚临沉的回答,不由地思索起来,“难道这小子是在等待什么……”
突然,他顿了一下,狐疑地说道:“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你在派人跟踪他?”
“他应该没有这样的心眼。”
“不好说,也可能是别人在暗中提醒了他。”贺斐对上褚临沉的目光,说道:“他的同伴?”
褚临沉眯了眯眸子,冷峻的脸庞骤然沉了下来。
……
国主府。
庄严肃穆的议事大厅里。
宫守泽抬起深沉犀利的双眸,看向站在眼前的辛晟,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说话的语气却透着冷冷的质问:
“辛将军,这次燕家的事情你处理得很不错,只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抓到那个始作俑者燕景?”
辛晟闻言,保持着背脊挺拔的姿态,不卑不亢说道:“国主,我正想跟你汇报这件事。”
“哦?”宫守泽脸上露出兴味之色,示意他往下说。
辛晟说道:“燕景出逃后,我第一时间让辛哲盯紧边界防线,以防燕景出境。现在辛哲那边也有了进展,查到一艘船跟燕景有密切关联,而燕景极有可能借这艘船逃出海外,辛哲已经做好准备,只要燕景一露面,立即抓捕!只是……”
想到辛哲在电话里提到的东西,辛晟说道:“辛哲为了防止抓捕行动中燕景逃出,特请国主亲自授予一份海外行动的许可令。”
听到辛晟提出的要求,宫守泽神色悄然一变,半开玩笑地说道:“辛将军,以你在军中的地位,区区一份许可令不是难事,辛少将不找你这当爸的要,却来找我?”
辛晟神情严肃地说道:“海外行动,涉及两国外交,我又怎么能跟国主比?”
“好。”
宫守泽的面色似乎稍稍缓了些,没多说什么,拿过一旁的专用文件纸,亲手写了份许可令,并盖上国主府印章。
然后交给一旁的秘书,“给辛少将送去。”
随后从椅子里起身,走到辛晟面前,笑呵呵地说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辛少将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办事周密果敢,依我看倒是很有辛将军你年轻时的风采,将来必成大器。”
“国主过奖了。”
辛晟淡淡回应了一声,事情既然办完,他也不想留在这儿跟宫守泽虚与委蛇。
主动开口说道:“国主,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有你们父子联手抓捕燕景,我就安心等着他落网的好消息了。”
宫守泽微笑地注视着他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后,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
辛晟从国主府里出来,坐进自己的军用悍马车里。
“走。”
低沉的跟司机说了一声。
车子驶离国主府。
辛晟的面色也沉了下来,脑海里回荡着宫守泽刚才的那番话。
因为手握军权,宫守泽一直不曾打消过对辛家的猜疑。尤其是这两年,疑心越来越重。
当初特意把辛哲调去边境,就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想不到,那宫守泽到底还是把辛哲盯上了。
不止是辛哲。
听老胡说,宫守泽见他的时候,偶尔也会在他那里探听辛佑的情况。
现在看来,反而是一开始不顾他们阻拦,坚持要去下海经商的辛裕,选了条不错的路子。
至少,不用时时刻刻被宫家惦记着。
不过也不一定……宫守泽前两天还提到了辛裕和“元落黎”的婚事。
他似乎真把这事儿记在了心里。
但秦舒不是元落黎,怎么能嫁给辛裕呢。
辛晟一想到这事儿,就忍不住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回到辛家大宅。
刚从车上下来,佣人便神色焦急地来说道:“将军,夫人刚才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就往地上倒。”
辛晟一听,冷厉如剑的双眉顿时紧皱,一边大步往里迈去,一边快速问道:“怎么回事?她摔伤了没?”
“不知道,夫人被及时扶住了,没受伤。她说浑身突然没有力气,我们就把她扶回房间里去了。”
“宝娥怎么说?”辛晟头也不回地问道,大步往安若晴房间奔去。
“这……四小姐不在家里。”
“不在?”辛晟急促的脚步微顿,“我不是让她在家照顾若晴吗?!”
“四小姐说有事情要去办,吃过午饭就出去了。”
听到佣人的回答,辛晟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是狠狠地蹙紧。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追究那么多,先去看看若晴的情况再说!
冲进屋内,安若晴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虚弱。
“若晴!”辛晟箭步上前,坐在她床边,关切询问她的情况。
和佣人说得差不多,安若晴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