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宫守泽一行人刚回到国主府。
虽然宫守泽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但仍需要好好休养。
“邱先生,你去把府内的护工叫两个来。”宫雅月主动吩咐道。
一回府,她就殷勤地各种事务,把宫守泽安顿得妥妥当当。
宫弘煦冷眼旁观,心里憋着一口气。
等邱冰离开房间,屋子里没有了外人。
他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向靠坐在床头正闭目养神的宫守泽。
“父亲,那个卫兵招供的明明白白,就是姐吩咐他给我下药的,怎么可能都是辛宝娥一个人做的?我不相信!”
宫守泽闭着眼,眼皮也没抬一下,没好气地沉声说道:“不相信就去调查,去找证据!而不是在我这里大吼大叫。”
“我——”
宫弘煦语塞,不甘心地偏头瞪了眼仿若没事人一般的宫雅月。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去查,一定会把这件事查得明明白白!我就不信,雁过留痕,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说完,怒冲冲就要往外走。
“站住!”
身后,宫守泽喊住了他。
他缓缓睁开眼睛,睿智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在宫弘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的时候,问道:“你今天跟那元落黎一唱一和,说说,是什么情况?”
“我和她?”宫弘煦愣了下。
脑海里闪过那张面具下惨不忍睹的丑脸,顿时一阵恶寒。
他下意识地就想撇清关系,告诉宫守泽,自己对那个女人已经毫无兴趣。
这也是秦舒把燕家的秘密告诉他时,提出来的一个要求。
只是。
话到嘴边,宫弘煦脑子里突然一个转弯,改口说道:“我喜欢元落黎,帮她说两句话不是很应该的吗?难道帮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有错?!”
宫守泽听到这话,脸上顿时腾现怒意,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
他按耐住怒火,青筋暴起的手掌紧抓着身上的被子,重重地叱问道:“雅月是你姐姐!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表面亲姐,背地里给我使绊子,呵!”宫弘煦不屑地嘲讽一笑,掩去眼里的黯淡。
今天这件事已经让他认清楚了宫雅月的面目,以后,他都不会再把她当亲姐看待了。
曾经敬重的姐姐,想害他。
这辈子第一次让他动真心的女人,也骗他。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元落黎辛裕有婚约在身,我会亲自督促他们尽快完婚!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趁早绝了心里的念头!”
宫守泽厉声的警告在他耳边响起。
他抿抿唇,执拗地说道:“我偏不,我非元落黎不娶!”
越是这么说,父亲肯定越要逼着辛裕取那个冒牌元落黎。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宫守泽面色铁青,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射出来。
宫弘煦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心里有一丝得逞。
哼,那女人骗了自己,还想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帮忙取消她和辛裕的婚事。
就算她提供了燕家的情报作为交换条件,自己当时又没答应!
不好好刁难他俩一下,怎么出得了自己被骗的那口恶气?
这下就等着看好戏吧!
房门关上。
宫守泽怒气未平。
“父亲,您消消气,弟弟他……”
宫雅月上前安抚。
话未说完,宫守泽冷冷的眼神看了过来,眼里带着寒意,“你还知道他是弟弟?”
“……”宫雅月心头一跳,脸上故作不解。
宫守泽压根儿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地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罪名全推到辛宝娥身上?”
“因为你是国主府的公主!因为我们国主府丢不起这个人!”
沉沉的语气,擂鼓一般,重重敲打在宫雅月心上。
敲得她面色惨白,久久不能言语。
宫守泽冷冷瞥了她一眼,也不想多说什么,“去吧,把这件事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别真让弘煦查出什么来。”
宫雅月垂下头,“是,父亲。”
又听宫守泽提醒道:
“你们姐弟俩暗地里怎么争斗我不想管,只有两点必须给我记住了——”
宫雅月抬起头。
只见他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说道:“别闹到人前,别闹出人命!”
宫雅月瞳孔缩了缩,随即郑重点头,“雅月明白!”
宫守泽摆摆手,打发了她。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宫守泽收回目光,缓缓闭上了眸子,嘴里发出幽幽一声喟叹:
“弘煦啊,你可要争气一点才行……”
燕家古堡。
保镖快步走进大厅,朝坐在太师椅里的燕长明行了个礼。
然后走到燕长明身旁,低声汇报:“老爷,人已经全部撤回来了。”
“嗯。”燕长明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茶杯,随口问了一句结果:“怎么样了?”
“重伤。”
保镖斟酌之后,只吐出这两个字。
见燕长明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连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