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回到酒店宴会厅的时候,褚临沉他们前脚刚离开。
从周围人的议论声中,她才得知国主府的雅月公主亲自来处理了宫弘煦失踪一事,已经把辛裕带走了。
这件事到底还是牵动了国主府。
不知道辛家那边会不会被牵连……当务之急,是要找出宫弘煦的下落!
秦舒心里有些凝重。
一转眸,便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燕家父子以及随身跟在两人身后的一众下属,浩浩荡荡地从电梯里出来。
燕老爷子沉着一张老脸,阴云弥漫。
燕景也收起了一贯的慵懒,抿着绯红的薄唇,有些严肃。
看他们的神情,应该是出了什么突发状况。
一行人匆匆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燕景突然若有所感似的朝秦舒这边看了一眼。
眼神里既有审视也有暗示。
很快收回目光,身影消失在门口。
秦舒短暂地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酒店大门外,熟悉的出租车在秦舒出来的时候,正好停在她面前。
秦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并没有载着她前往燕景的实验室,而是在转了两个路口之后,就停了下来。
“小姐,到了。”
秦舒已经看到了停靠在一旁的另一辆车里的燕景,燕长明不在车里,看来是父子俩出酒店后就分道扬镳了。
从出租车换到了燕景的车里。
她刚把车门关上,身后,散发着阴森气息的男人就突然靠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秦舒汗毛竖起。
“你刚才去了哪里?”
燕景幽幽地说道。
秦舒一转头,就对上了他咄咄逼人的森冷凤眸。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听到宫弘煦失踪的消息,就帮忙找人去了。”
她冷静地平视着他,见他眼里毫不动摇的怀疑之色,坦然道:“当时好几个燕家的保安跟我在一起,他们可以作证。”
燕景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我们的保安很快就别国主府的警卫兵撤了回来,你却一直没出现。你以为,我会相信?”
金章被偷的时候,秦舒正好不在现场,那条项链也定位不到她的讯号。
可见,一定是这个狡猾的女人暗地里做了什么……他心里猜测着。
秦舒听到他的话,却仿佛后知后觉一般,惊讶道:“是吗?我们当时一起去了酒店的后花园,然后分头找人,我还以为那些保安一直跟我一起呢。”
自然的反应,看起来毫无表演成分。
这反而让燕景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确定。
秦舒又追问道:“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燕大少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了?”
燕景没说话,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最后,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金章被偷的事情。
那会是谁?
猛地,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冷峻的脸来。
“褚、临、沉……是他!”
猩红的唇间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燕景整个人都散发出阴森寒戾的气息。
秦舒却是一怔:褚临沉?他怎么?
心里下意识提起的关切,对上燕景明显难看的脸色时,突然冷静地放了回去。
现在这情况,明显燕景这边是损失方。
自己不仅不用担心,反而该高兴才对。
燕景的情绪也很快掩饰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恢复了那副让人难以揣摩的神情。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秦舒的脖颈上。
“你的丝巾呢?”
“我觉得跟我这一身礼服不太搭,就换成了创可贴。”
秦舒直接用了褚临沉的话来搪塞燕景。
好在,燕景倒是没有怀疑,而是古怪地问了一句:“伤口还没恢复?”
“没。”
秦舒随口回了句,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宫弘煦的失踪是你安排的,是吗?”
“……”燕景没有说话,幽幽地盯着她,似乎在揣测她问这话的意图。
秦舒没有遮掩,更直接地问了一句:“宫弘煦在哪儿?”
燕景似乎是终于回过神来,阴森的表情带着邪肆的冷笑,“你不应该向我打听这件事。”
沙哑的嗓音,带着警告意味。
秦舒并没有退怯,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可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协议范围,宫弘煦的身份非同一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要为此承担责任。”
燕景一听,以为她是害怕,笑了下,“放心,这件事落不到你的头上。”
“那落到谁头上?辛家吗?”
秦舒紧盯着他,洞悉的眼神清澈如镜,挑明了说道:“从你让我冒充元落黎的时候,就想着利用我挑起辛裕和宫弘煦之间的矛盾。包括你今天故意安排的这场宴会,实际上是为了借宫弘煦的失踪,其实是拖辛家下水,是不是?”
话音落下,燕景哑然无声,看她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深色。
半晌,他红唇一勾,“你果然很聪明。只可惜,就算你现在知道这件事,也已经太晚了。”
看着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