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临沉将秦舒送到小区门口。
两人分别时,他递给她一抹蕴含深意的眼神,轻声叮嘱:“注意安全。”
“嗯。”秦舒淡淡点头。
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神色如常地回到家里。
杨平瀚和夏明雅看到她回来,彼此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迎了上来。
“嚯,咱们女儿回来啦!”
“小舒这一趟出差辛苦了,累不累呀?先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两人脸上带着热情慈爱的笑容,跟秦舒寒暄。
秦舒应付了几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夏明雅说道:“对了,今天早上小褚来找你了。你出差怎么也不跟人打声招呼,可把他急坏了。你跟他联系了没有?”
秦舒点点头,“刚才就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她刚说完,杨平瀚就问道:“你这次,是去哪儿出差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去?”
秦舒转头看着他,想了想,淡然地说道:“汉城。”
听到她的回答,杨平瀚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笑着说道:“怎么跑汉城去了,早知道,咱们也跟你一起去,正好回家一趟。”
反倒是夏明雅神色明显一滞,有些紧张。
“我是去出差的,时间比较紧。”秦舒无奈地摊了摊手,而后,她彷若随意地提起:“这次去汉城,听人说了不少爸的事儿,原来我爸是个大善人,还捐赠过乡村小学呢。”
杨平瀚谦虚一笑,说道:“咱们家历来就有积德行善的传统,这是从你太爷爷那时候传下来的。”
“这样挺好的。”秦舒附和地点头说道,心里却猜测着:他们和那个刺杀自己的刀疤男到底有没有关系?
只从他们刚才听到她的话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道她去了汉城。
傍晚,杨平瀚和夏明雅吃过晚饭后,照例出门散步。
秦舒看着两人离开,没有跟出去,而后进了他们的房间。
房间里收拾得异常整洁,床头上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出来。
秦舒一无所获,面色沉然地退了出去。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
杨平瀚和夏明雅隔着桌子,和一袭黑色斗篷笼罩着的女人相对而坐。
听着女人缓缓说完一席话,夏明雅率先白了脸色,“秦舒居然悄悄跑到汉城调查我们,这女人戒备心也太强了!”
对面的女人低嗤了一声,有些不悦,“我早就提醒过你们,秦舒不好对付。如果不是你们几次三番露出马脚来,又怎么会被她怀疑?”
杨平瀚听到这话,不禁埋怨地看了夏明雅一眼,皱眉说道:“要不是你表现得太激进,也不至于把事情搞成这样!”
夏明雅立即瞪向他,面色愤然,“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哼,我看你是想提前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免得老板处罚你?”
“那你敢否认你对金子倩和金夫人做的事情吗?”
“我……”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女人一掌拍在了桌面上,雪白的手背上青筋微跳。
“够了!”
她冷喝一声,唰地抬起头来,一张巴掌大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阴翳,双眸迸射出怒火,“在这儿争执有什么用?这次要不是我的人及时拦着,你们俩个早就暴露了。没用的东西!”
杨平瀚和夏明雅齐齐哑然,女人的话让两人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但顾及对方的身份,他们只好隐忍。
“那您说,现在怎么办?”夏明雅请示道。
女人怒气收敛,低下头,拢了一下斗篷帽子,将脸重新埋进阴影里,只露着尖削惨白的下巴和绯红的唇。
她恢复了一开始的神秘莫测,幽幽说道:“不是说褚临沉会向秦舒求婚么?再等两天,只要秦舒手里没有拿到切实的证据,你们的身份就暂时不会被揭开,褚临沉也不会对你们下手。”
杨平瀚和夏明雅两人互视一眼,都有些将信将疑。
但这个女人是老板派来的,她的话,他们也只得听从。
女人继续说道:“最近要万分小心,以防万一,我不会再来这里。什么时候联系你们,等我消息。”
两人点点头,离开。
“两个蠢货。”
在他们离开后,女人冷嗤了一声,拿起放在手边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杨和夏的身份已经暴露,是否改变计划?”
得到电话那头的回复之后,她唇角微抿,幽暗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翳的杀机,缓缓说道:“还有,我想要一个人的命。”
……
这几天,杨平瀚和夏明雅十分谨慎,在秦舒面前一如既往扮演着慈母善父。
而秦舒也是配合地演着戏,实则暗暗想办法从两人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天晚上,她亲自掌勺,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爸,这个是中药泡的酒,对身体很好,您尝尝。”她特意倒了杯酒,递给杨平瀚。
杨平瀚没有想那么多,接过去抿了一口,称赞道:“真不错。”
“您喜欢就好。”秦舒说着,眼中掩去一抹深色。
夏明雅琢磨着自己的心事,忍不住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