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愿带上我,那我就走着去!”
婆婆把背包丢在地上,独自朝街头走去。
“真够犟的……”小肥无奈的摇了摇头。
独自走进沙漠,听起来像是句玩笑,但我感觉婆婆是认真的,因为王千巧的脾气就很倔,估计她姑妈的性格也差不多。
稍稍思考后,我说道:“毕竟婆婆救过姜羽化和幺叔的命,独自一人走夜路,万一出了事,我们的良心也过不去。”
“要不你们去吧,我送婆婆回老家。”一旁的姜羽化开口了。
见婆婆大步向前走去,小肥叹了口气,说道:“我算是服这位婆婆了!”
就在婆婆即将消失在街角的时候,小肥再沉不住气了,大声喊道:“婆婆!跟我们一起去大漠可好?”
婆婆的脚步稍稍有所迟缓,但还是没有停下,估计心里的怒气,一时半会很难平复。
她跟王千巧的性格很像,我知道该怎么哄。
“我们错了,请你原谅吧!”
婆婆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她转身问道:“如果决定带上我,就别再反悔!”
“不反悔!”
我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一句,其实几年前,我应该对王千巧勇敢的说出这句话,这也算是弥补了一点遗憾。
婆婆回来背上背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立刻出发了。
我和小肥各自跨上一辆摩托车,随着油门轰鸣,车子飞快的驶出市区。
两个小时后,我们进入了沙漠,车子在沙地中快速疾驰着,夜间驾驶沙地摩托穿行大漠,别有一番体验。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轮红日将整个沙漠映成了金色。
放眼望去,周围全是连绵起伏的沙丘,涌起的丘脊如同凝固的浪涛,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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袤的大漠透着雄浑之美,摩托车在沙地中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凹痕。
早晨的沙漠就像一只刚刚睡醒的雄狮,到了中午,凶性开始渐渐暴露,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射,沙粒被晒得直冒烟,我们只能停车,先避开这段高温时间,顺便补充点水分。
幸亏小肥考虑周全,还准备了一顶凉篷,即便如此,沙子热得烫人,大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能闻到鞋底被烤焦的气味,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本以为婆婆可能会知难而退,但一路上她没哼一句,这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感到很佩服。
虽然陈浩年事已高,但一进沙漠,他的精神头就被提起来了。
大家汗流浃背、衣衫湿透,我们在凉篷里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稍稍休息了一下。
婆婆时不时把手伸进面纱擦拭汗水,虽然我知道她因为毁容的缘故不方便见人,可是由于好奇心驱使,很想看看这位婆婆的真实面容,只可惜她的动作幅度很小,也可能她在刻意防范,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偷看。
休息的时候,陈浩一直在摆弄指南针。
一路上,靠这个小小的指南针导航,只怪昨晚走的太仓促,没来得及询问如何判断古城的确切位置。
指南针只具备辨识方向的功能,并不能当做定位装置,早知如此,应该买个定位装置。
如果在沙漠中迷路,严重性不言而喻,我向陈浩确认他的定位方法是否可靠,陈浩的一席话,总算让我放心了。
虽然当年蔡步华带陈浩去过古城,但并未提供过任何坐标之类的数据,离开古城的时候情况危急,陈浩留了个心眼,利用手表的指针做了方位标记。
陈浩并不知道古城确切的位置,他只知道朝着某个方向一直走,当沙漠中出现嶙峋的岩石时,那里就是古城附近。
这几年,陈浩多次来过古城所在的位置,让我们不用担心定位的问题。
陈浩还透露了一件事,当年活着离开古城的那批人,走的走、散的散,其中有两个人跟他一样,隐姓埋名住在沙都,这二人也时刻注意着古城的动态。
偶然有一次,陈浩进入沙漠时,遇见了他们。
虽然三人曾一起经历生死,但为了保证彼此的安全,平时他们从不联系,而且也不打探对方的信息,只有在沙漠中偶然遇上的时候,才会攀谈几句,那二人好像私下一直在一起。
为了古城再次显现,这几年陈浩做了充足的准备,沙漠中有他的一处据点,陈浩多次往返运送物资,由于工资微薄,买不起像样的交通工具,所以物资的数量不多。
沙漠里还有可以补充的物资,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很振奋。
本来想等天气凉快后再上路,陈浩催促我们立刻上路,他说沙漠中只有到傍晚才会凉下来,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只好又启程了。
中午的沙漠犹如火炉,阵阵热浪迎着摩托车袭来,浑身上下刺痛无比,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火辣辣的粉尘。
我恨不得脱掉上衣,陈浩说这种做法不可行,如果皮肤直接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不到两个小时就会被晒得脱皮,而且会加速体内水分挥发,很容易导致虚脱,不敢想象陈浩徒步穿越沙漠有多么艰难。
经过整整一天行进,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进入沙漠腹地,此刻气温也变得凉快起来,甚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