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夜晚, 商务车停驶在沥城繁华市中心地带的桔斯温酒店。
车内,秘书团几位精英都穿着正装,坐在第二排, 跟随傅容与去参加一场商业酒会, 已经抵达在目的地, 气氛却透着股窒息感的沉闷, 谁都没有主动闲谈。
陈愿将备用的暗灰色西装, 领带和宝石袖扣等配饰都递给了坐在中央区域的傅容与, 他从医院出来穿的是很简单衬衫白裤,这样装扮不合时宜去出席大佬云集的正式场所,一般在路上就会直接换掉。
傅容与脱掉衬衫, 在暗处他背部线条肌肉紧绷着, 上面在半月前被谢忱时下死手踹的那块颜色浓重淤青已经淡去不少, 陈愿稍稍抬眼瞄了两下就不敢再看,又埋首将解酒药装进公务包里。
片刻后,傅容与长指熟练地扣紧右腕的袖子纽扣, 西服套装是熨帖合身的,先推开车门下车,一行人也规矩地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距离。
商业酒会设在奢华的楼顶宴会厅内,各界的顶尖大佬已经携带女伴到场, 璀璨明亮的水晶灯下香衣靓影,觥筹交错间, 穿着礼服的女待正端着酒盘经过,自动给为首进来的傅容与让道。
“傅总。”
作为这场酒会的主办方萧集一看到好友熟悉身影,便跟身边的人寒暄两句, 谈笑着走上前去迎接,主动地伸手相握:“你今晚不来, 老乔那边死活不松口跟我谈海外那笔收购项目,就等着你出来救场,是好兄弟帮个忙……”
傅容与今晚眉骨情绪是压抑的,甚至姿态都显得不咸不淡。
好在萧集顾着生意,被他请到了宴厅主桌区域,而在场,不是谁都有资格往主桌那边晃荡的,在远处,几个女伴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傅容与俊美的脸上,揣测着这位是何等尊贵身份。
“萧集好歹也是沥城商圈一霸,那位傅总对他都没个好脸色,竟然没当场发火?”
“……他还把瑞易集团董事长引荐给了认识呢,这到底是谁,连堂堂萧太子都让三分薄面?”
“他叫傅容与,是泗城贵圈来的新贵。”
回话的,是跟傅氏集团有合作来往的方楠舒,她一身红色露肩晚礼服,将头发高高扎起,露出了精致浓妆的脸庞,不是标准美人骨相,言行举止透着股职场女性的冰冷强势。
另一个叫楚诗的女伴好奇问:“舒舒姐,你知道他?”
方楠舒眼神投向主桌那边,傅容与修长的手端着酒杯正与瑞易董事长闲谈,随即说:“我调查过他的家世底细,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人物。”
楚诗是知道方楠舒在商界能力不输那些精英男士,就连名字谐音都是难输,跟谁合作,就有个毛病是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在私下查清楚,于是按耐住激动的心问:“就凭着那张脸,他这号人物在贵圈一定很受欢迎吧?”
“对啊……傅总有未婚妻吗?”
方楠舒见她们花痴,便笑而不语,反倒是旁边走来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公子哥郁池:“妹妹们,他啊,你们别惦记着了。”
“怎么说?”
“贵圈想对这位傅总攀高枝的女人数不胜数,他这些年都入不了眼……身边也没个固定的女人。”听郁池这样说,旁边的人略有疑惑地问:“这傅总是泗城的豪门新贵,就没有世家跟他联姻?”
方楠舒调查人,却不爱查婚姻方面的事,于是也起了兴趣看过去。
郁池故作神秘道:“他也就近年来才成为商界炙手可热的新贵,靠投资收购的生意起家,以前怎么说呢,年少时丧母,家业也没了,拖着一家老弱病残到他祖父族里的堂兄弟家讨生活,给人当了好几年亲孙子使唤呢。”
方楠舒插话道:“你怎么知道?”
“我家老爷子跟泗城那边有点渊源,听人说了几嘴。”郁池见妹妹们露出质疑眼神,立刻掏心窝似的都说出来:“别不信,要说傅家以前在豪门也是大户人家啊,老太爷在位时是何等风光,可惜后来被傅容与的父亲接管了家族企业,用我老爷子的话说,那位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双手接不住祖上赏下来的金饭碗儿。”
所以傅家上任掌权人凭借着一己之力就把家族给拖垮,而他未满成年的儿子,忍辱负重去给退隐的老一辈太爷们当孙子,用了十年又将傅这个姓给焊死在了豪门名流榜。
郁池是有些佩服的,哪怕他在外界名声跟傅容与父亲当年无差别,也是被贴上败家子的标签,却摆出了登月碰瓷的架势,啧啧惊叹:“我懂这位傅总啊,他为了守住家业没命的疯,哪里有时间跟妹妹们谈情说爱……”
在场的女伴们都懒得理他,而是盯着主桌那边看,傅容与今晚几乎没笑过,穿着一身高级的暗灰色西服,领口雪白,衬得他俊美的脸极其淡漠清冷,在满堂宾客中,唯有他的地方就像是一道名作的风景画卷,格外赏心悦目。
酒会上别处也在八卦这傅容与,在精英男士的人群里,有人好奇问:“我有幸见在商业场合见过傅总十次,他为什么每次露面都把右手腕的袖子扣的很紧,半寸肌肤都不露。”
比起女人只是欣赏傅容与的脸,这边私下讨论的就是男人的地位和西装,而傅容与贵为顶级大佬,平日里出席宴会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