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整齐的古董架。
谢音楼找出几个雕刻剔透的古董杯,摆在了窗台檐下。雨水连成了细密的线,一路垂落到杯中激起清透声响,像窗上挂着一副美景画卷。
这是谢音楼养成的听雨声习惯,她喜欢独享这种安静的环境,捧着古籍慢慢翻阅。
余莺打电话来时。
谢音楼窝在沙发上翻着古籍,指尖点了免提。
“小仙女……我台新筹备一档宣传非遗文化的节目,领导说,为了补偿上次砍掉你的访谈,特意给你预留了个名额。”
谢音楼指尖停在古籍的梵文一行,没翻页:“我能拒绝吗?”
“不能!”
余莺就怕她性子懒,赶忙地说:“这多好的机会宣传非遗文化啊,你去节目露脸是好事儿,下次温灼那边还想捂你嘴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网上现在好多路人粉都站队你呢……”
“你上节目继续澄清一次,摆脱温灼这个狗皮膏药就指日可待了!”
谢音楼低垂眼睫半响,先没出声。
余莺又说:“上节目有酬劳的。”
酬劳啊?
谢音楼蓦地坐直了身,手腕间的镯子清脆地响,音调温柔说:“我倒不是为了酬劳,嗯,是为了宣传我国非遗文化。”
“对对对!”
余莺在电话里很难不赞成,笑着附和:“我们普度众生的小观音娘娘怎么会为了酬劳被迫营业呢,绝对是为了宣传非遗文化,那就说定了哦。”
挂了电话。
谢音楼卷翘的眼睫视线一转,又绕回了搁在膝盖的梵文古籍上。
她看了一上午,终于看到了眼熟的梵文图案。
是像黑色蔓藤般扎根在傅容与腕骨处的最后一个神秘刺青。
古籍上,梵文翻译为:
——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