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新统,船册官,业课组,新市胞。
在巨大的双晶体上生活的两个主要物种,分别是双晶人和人类。双晶人奇特与强大早已说过,而在双晶体上生活的人类与地球上的几乎相同,但与双晶人比起来,就显得势单力薄了。杨颉和老张就是其之一。
在双晶体上地区大小分化的名称与在地球上完全不同。在地球上,由小到大分别是区(县)市、省、国、洲、世界,在双晶体上,是没有“洲”这一等级的,由小到大分别是胞、组、官、统和体。没有“洲”的原因很简单——双晶体上只有三个统,也就是三个“国家”,分别是明新统、日月统、阳国统。
此刻,船山官的幸存者们正在在船册官中煎熬着。
这是一个巨大地下的通道,令人惊讶的是,这里已经是地下六千米,竟已深入到地幔,或者说是双晶慢。
通道里的味道很难闻,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混合着金属和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在通道的每个角落,令人大感不适。
通道的两侧,依次站了十个双晶人士兵,他们身穿重甲,手握重器,默默地站在一侧,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见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默默的注视着走廊的尽头。
“轰轰——哗啦——咚,咚,咚,咚”伴随着沉重的开门声以及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一名中年的双晶人缓步走了进来。
“欢迎大人到来。”两侧的双晶人个个单膝跪地,低着头,弯着腰,恭迎着这个双晶人。
“各位战士,请起请起,辛苦各位了。”那名双晶人晃了晃巨大的手掌,示意周围的双晶人站起身来。
随着两侧双晶人的起身,这位中年双晶人的脸色便变得冷淡了些,先前的和蔼可亲消失不见,眼中带着几分杀意,缓缓看向了前方。
在他的面前,是一间巨大的房间,或者说……一间巨大的地牢!
地牢的三面都是厚厚的铁墙,在正面,是许多根粗如手臂的铁栏杆,令人惊评的是,铁栏杆上竟冒着丝丝青烟,竟是散发着近千度的高温。想必,普通人的手与这铁栏杆相触,恐怕就不是要脱层皮那么简单了。若是有人想从内部强行破坏,并且没有任何称手的武器,恐怕是难如登天,也注定是要丢了这条小命。
此时的地牢里,七横八竖得躺了不少人,仔细一数,共有十三人,竟是船山官的十三幸存者!
只不过,这样幸存者的外表看上去不太好,一个个衣衫褴褛,面红耳赤,大多还紧闭双眼,呼吸急促,显得无比虚弱。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然而,这番场景在中年双晶人眼中,早已见怪不怪,不屑地撇了撇嘴,双掌用力拍拍,令那些半睡半醒的人们惊醒,中年双晶人面部有些狰狞地看向牢中之人。
“先点个名,报到的站起来。”中年双晶人恶狠狠的话,令众人打起了精神,显然,来者不善,若是不按他所说去做,恐怕是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第一个,周顾波。”
一个平平无奇的双晶人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发出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沙哑:“这位大人,我在这。不知道能不能问您个问题。”
“下一个,黄惶。”
完全无视前一个双晶人的问题,中年双晶人再次点名,这次站起的双晶人也是平平无奇,却没有像前者一样多嘴,而在被无视后,第一人虽然有些愤怒,却也不敢多嘴,静静地站着。
“下一个,容泽恩…”
“下一个,杨颉。”终于,在第十二个名字点出时,杨颉缓缓地站了起来。
“最后一个,张梅生。”老张的名字被最后一个报到。年迈的店主老张在杨颉身旁缓缓站了起来,然而,他的状态却是极差。只见他的双眼通红,嘴中喘着粗气,不停地咳嗽着,身体也在不断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上滑落,做为一名年过五旬的普通人类,老张的身体素质最差,此时的状态,在十三人中也是垫底。
“人齐了,开始问话,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天天塌的时候。”中年人眼神一凛,说道。接着,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长鞭,在上面按动几下,长鞭就亮了起来,丝丝电光从上面缓缓喷出。
接着,他将长鞭冲地面狠狠一抽,发出“啪”地一响,便抬头淡淡地瞥了众人一眼:“说吧。”
“这位大人,我想知道,我们究竟……啊——”一个双晶人开口想问些什么,却是被迎面而来的长便抽了个正着,顿时倒下身去,衣物破碎,神志不清。
剩下几人同样是感到了莫名其妙,但碍于对中年人手中的电光长鞭忌惮不已,也是不敢再也所动作,将天塌当天自己的所见所闻皆是说了出来,杨颉也将天塌当天自己和老张的经历说了出来,当然,他隐去了自己能量突然溢出的事。然而他总觉得,周围的那些双晶人投向自己的目光有几分异样,甚至,有几分狠毒!
一小时过去,询问终于完毕,那中年双晶人诡异地笑了一声,一转身,便是扬长而去,留下牢房中一头雾水的众人。他们都在那天天塌时侥幸活了下来,被搜救队带走后似乎就昏睡了过去,先前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较为清醒便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