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没教养的乡下丫头,居然说我尖酸刻薄,还说我败家!”三姨太气得脸都绿了。
“哈哈哈……”七姨太大笑了起来,“少奶奶真是个妙人啊,三姨太可不就是个尖酸刻薄的性子么,而且她的积蓄全用去跟别人搓牌输掉了。准啊,少奶奶看相看得可真准。”
其他几人也低低笑了起来。
那十二姨太还冲南浔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好了,今儿我话放在这里,以后她可是我小城的媳妇了,虽然大少爷不在了,但你们也别欺负了她。”大太太道。
“瞧您这话,我们哪敢啊。”九姨太应了一句。
大太太握着南浔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孩子,以后就把这谢宅当成自己的家吧,若是受委屈了,就来跟我说。”
南浔微微颔首,“谢谢母亲。”
“对了,娘还不知道你闺名儿。”
南浔回道:“母亲,我姓许,叫许多鱼。”
这话一出,周围一静,然后姨太太们连连噗笑出声。
三姨太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多余?这名字也太逗了,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多余?你父母是觉得你多余吗?”
南浔淡淡扫她一眼,“鱼是吃的那个鱼,我们渔村捕的鱼越多,生活越富足,我爹是想我以后不愁吃穿,所以才取了这名儿。”
大太太想了想,摇头道:“不行,这名儿不吉利,既然你已经进了我谢家的门,规矩还得按谢家来,以后你在谢家的时候就叫许小鱼,大家也都唤她小鱼。要是叫我发现谁在背地里说闲话,下个月月钱就别想要了。”
谢家虽然没了谢大帅这个牛逼哄哄的大老爷,大少爷也“死”了,但是谢大帅死之前就在这边购置了不少田地和商铺,谢家在吃穿住上还真不用愁。
大太太还是有些威信的,她这么一说,众人也不敢再打趣许多鱼这名字了。
“大太太,现在这大少奶奶也认了,我是不是能先走了?我跟王家太太约好了今天搓牌,可不能爽约。”三姨太打了个哈欠道。
大太太不悦地扫她一眼,“去吧。”微顿,低嘲了一句,“果真是守不住钱财。”
三姨太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南浔一眼,然后扭着腰走了。
大太太遣散了几位姨太太,留着南浔单独说了会儿话。
“小鱼啊,昨晚上你有没有梦到什么?”大太太目光殷切地看她。
南浔立马就懂了她的意思,摇头道:“不曾梦到大少爷。”
大太太神色难掩失望,她本是个保养得极好的中年女人,这两年却因为思子心切,神色越发憔悴了。
南浔让丫鬟春芽带着她在宅子里随便走走,熟悉熟悉地方。
结果这一圈走下来,南浔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春芽,你知道这宅子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吗?”
春芽摇头,“奴婢不知,好像是以前老爷从原主手中低价买来的,买来有十多年了吧。”
“走,我们去见老夫人和大太太。”
谢老夫人和大太太听了南浔的话,表情变了又变,老夫人连忙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南浔亲自领两人过去看,“老夫人,大太太,你们跟前的这间住宅以前可是老爷住的?你们好好看看,这间住宅是不是前窄后宽?若前面窄小三分之一就是凶宅,我们唤为尖刀宅,住久了会损伤儿女。”
谢老夫人听得心头大震,而大太太清早虽然听到这丫头跟三姨太说的那些话,却以为是她胡诌的,没想到她真懂阴阳风水这玩意儿,说得还头头是道。
“老夫人,大太太,你们再随我看,这座宅子后面有一块地方凹下去了,露出了住宅基石,这可是大忌啊。
此乃露骨宅,主家中贫穷,时运不济,如果我猜得不错,最近谢家是不是有什么店铺亏损了?这基石应该才露出来不久,找点土把这凹坑重新填满就行了。”
小八啧啧称奇:“上个世界后遗症啊,你看这老夫人和大太太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牛掰了啊。”
南浔:“我只是职业病犯了。”
谢老夫人和大太太都听出了一头的冷汗。
“老夫人和大太太若不信我的话,可以找个风水先生,也就是阴阳先生看一下,但老夫人和大太太可要找个有本事的,这年头骗子比较多。”
谢老夫人本就迷信,不然也不会想着给大孙子搞什么阴婚了,听了这丫头的话,心道莫非他儿子和孙子会出事,跟这宅子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么一想,谢老夫人吓得够呛,赶紧就使唤心腹去请阴阳先生。
刚开始一连找了几个,都是神神叨叨地胡诌,南浔随便考问几句便露馅了,直到最后一个,那阴阳先生一把年纪了,在听了南浔那些风水见解之后,差点儿没直接当场跪地拜师,表情恭敬极了。
三姨太不屑道:“该不会是大少奶奶串通外人一块骗人的吧?”
七姨太道:“她自己都吃不饱哪来钱买通外人?我瞧着大少奶奶在这方面真有些本事。三姨太,昨个儿打牌又输钱了吧?大少奶奶说的不错啊,你就是守不住财。”
十二姨太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