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光璧半路拉住了他,没让他继续往下滚,这位吴老板肯定伤得更重。
吴老板颤颤巍巍地靠着楼梯扶手,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这一摸就摸了一把血。
看着血腥,其实不算严重,但这一摔可把吴老板吓坏了。
他突然想到了对方刚才说的血光之灾。
吴老板神色大震,已经对两人的话信了大半,“两位大师等等,等等,刚才是我眼拙,不知道两位有真本事,不过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啊,我愿意配合你们,你们可得救救我!”
“救你很简单,你现在马上暂停营业,把从别人手上买的这些头发全部交给我处理。然后现在,报警。”南浔道。
吴老板被吓得不轻,自然是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吴老板可以先去医院将头包扎一下。”南浔指了指他的脑门道。
吴老板连忙说,“还是等办完事儿再去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理发店说停业就停业,一些顾客很不满意,但是吴老板承诺下次一折优惠,这些顾客才满意地走人了。
至于警察,还是周亚玲找来的,毕竟这年头不管什么行业,熟人的办事效率都要快一些。
吴老板联系了卖假发的中间人。
那中间人没想到自己卖个头发也会犯法,吓得赶紧将上家供了。
上家有两个,是殡仪馆专门负责火葬的工作人员,在送葬结束到送入锅炉火葬这段时间,两人利欲熏心,竟把死者的头发偷偷剪了下来,然后让中间人拿去理发店卖,这买卖不需要成本,能挣不少钱。
女人的阴气本就重,而且爱美,你说你将死去女人的头发剪下来卖,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得亏他们作案的这些死者本身怨气不重,若是遇到个冤死的,你又把人头发剪了,呵呵,人家化成怨鬼除了找还债的人,还会找你来要头发。
虽然这事儿做的缺德,但到底没有伤到人,警察只判了两人赔偿理发店损失,因为那些死人头发肯定是要销毁的。
最后这事儿没有闹大,殡仪馆辞退了两人,这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
南浔让吴老板将所有的头发烧了,烧的过程中她往里面丢了几张安神符和驱邪符。
“将这灰烬找个地方撒了,记住,必须撒到地里面,水泥地不行。”南浔道。
吴老板擦了擦额上的汗,连连应是。
事后,南浔还大方地送了这吴老板一张平安符,那吴老板高兴得恨不得将那平安符立马供起来。
回去的路上,南浔察觉到沈光璧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欲言又止的。
“师兄,有话直说,这样畏畏缩缩的可不像你的风格。”南浔看向他道。
沈光璧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些你跟谁学的?还有那几张符箓,也是你自己画的?”
南浔朝他龇牙,“是老祖教我的,当然,本人自己也是聪明伶俐一点就通。这些符箓是我自己画的,上面汇聚的天地元气不比你的少。今天的我是不是闪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
沈光璧将头转向一边,拒绝跟这狂妄自大的疯丫头交流。
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承认了,这丫头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晚上回去后,南浔一脸兴奋地在沙发上跳了跳去,跟老祖讲白日里自己的战绩。
沈睿渊坐在一边听她讲,看小丫头那眉飞色舞的模样,眼里漾满了笑意。
沈光璧忍不住戳穿她,“老祖,你别听她瞎掰,哪有这么惊心动魄,就是带了阴气的死人头发而已,不是发精。”
叮叮两声,沈光璧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看,然后将手中扔给了南浔。
“你的报酬,回头办个卡,我转给你。”沈光璧道。
南浔瞅了瞅,沈光璧卡上多了两笔钱,一笔是温甄打过来的,一共十万块,另一笔是那理发店老板打来的,二十万。
南浔看到钱的时候,两眼都冒金光了。
“卧槽我发财了要!老祖我要发财了嗷嗷嗷~~”
沈光璧嫌弃地看她一眼,“没见识。你知道真正的风水大师给人看一次风水需要多少钱吗?”
“多少?”南浔瞪大眼睛问。
“上百万。若是出事了再找上门,一般都是五百万以上。”
风水师干的是一般人干不了的事情,趋吉避凶,祛除邪祟,布置风水借天地之气运,所以几百万的报酬并不算多。
南浔一惊。
她连忙扑到老祖怀里,“老祖老祖,是不是真的啊,那老祖给人看一次多少钱啊?”
沈睿渊伸手擦掉她额上的热汗,不以为意地道:“按照现在的钱来算,约莫几千万吧。”
南浔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
随便看看风水就是几千万?卧槽啊!
她现在看老祖,觉得他就是一座金人!走到哪儿都闪闪发光的。
“老祖,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这样啊?”南浔星星眼看他。
“每日勤加修炼,多多练习画符,多多感悟天地元气。”
南浔:……
好官方的话哦。
沈光璧听到老祖的话,不禁问道:“敢问老祖,怎么样才能引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