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挣扎间,衣衫不整,这般盈盈秋波地望着女人的时候,还怪让人怜惜的。
南浔却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对渣男贱女,是专门让人把自己找来,然后当面恶心她吗?
一个专抢别人男人还喜欢四处炫耀,一个甩了她现在又对她露出这种表情,这两人可真是绝配。
“林小侯爷,别来无恙。”南浔道,撩起袍子坐到了两人下首的席位,竟是大大方方地看向两人,没有出现丝毫尴尬和恼怒之色。
林月锦的眼里划过一丝异色。她是游船的主人,拥着秋双坐在上首,其他人坐下首,整个游船一层,不加奴仆,竟有十数人,全都是皇城里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之后。
肖瑶的两个狐朋狗友也随后落了席。
一人呵呵干笑了起来,“肖瑶,有什么事不如今天说开吧,毕竟大家以前都是朋友,方才我们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对林小侯爷心存芥蒂不来,你可不要怪我俩啊。”
南浔嘴角勾了勾,淡淡道:“我怎么会怪你们,只有我真正视为朋友的人,做错事情的时候我才会怪她们,你们算老几?”
“肖瑶,你什么意思?我们俩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化解你和林小侯爷的矛盾,你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南浔不紧不慢地道:“我和林小侯爷并无矛盾,何来化解一说?”
她这话一出,林月锦愣住了,她怀里欲迎还拒的秋双也愣住了,船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南浔兀自提了酒壶给自己斟满,微微啜了一小口,“这酒不错,我以前并未见过,不知是何酒?”
林月锦扫她一眼,一脸傲色,道:“是皇上赏给家母的一杯醉。”
“为何叫一杯醉?”南浔问。
“因为不管什么人喝上一杯就会醉倒。”林月锦解释道。
南浔微微挑眉,她的记忆中,这位肖瑶似乎酒量不错,不知道喝上一杯会不会真的醉倒。
林月锦见她神色无动于衷,有些恼怒地道:“肖瑶,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上个月你还为了秋双跟我大打出手,现在就给老娘装失忆吗?”
南浔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上首两人,嘴角微挑,“我自然记得,但那不过是误会一场,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喜欢秋双,当初早点跟我说一声就是,凭咱俩的关系,我直接把他剥光了送你床上都可以。”
林月锦惊讶得说不出话了,其他人也震惊得不行。
肖瑶今儿吃错药了,居然说当初只是一场误会?谁不知道肖府的肖大小姐喜欢芳满阁的秋双,喜欢得死去活来!
秋双双眼泛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曾经跟他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的人居然、居然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
南浔笑笑地道:“以前还没怎么觉得,今儿看了林小侯爷和秋双在一起的画面,觉得你俩甚是般配。”
林月锦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肖瑶,你真的放下秋双了?”林月锦犹有些不信地道。
南浔扬扬眉,“从未放在心上过,何谈放下?以前是我见识浅陋,所以觉得秋双公子高风亮节,不似寻常花楼哥儿,现在么……呵呵。”
一句呵呵真是道尽了嘲讽。
“肖瑶你……”秋双听了这话,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梨花带泪,见我尤怜。
南浔哂笑道:“小侯爷还不快哄哄你家秋双,在别的女人面前哭,是想别的女人来怜惜他吗?”
林月锦看着她,一脸见鬼的表情,可听到后半句,脸色瞬间黑沉下来。
她蓦地松开了怀里的哥儿,朝他怒喝一声,“贱人,哭什么哭,也不嫌丢人现眼!”
她一边斥责秋双,一边偷偷观察肖瑶的表情,发现这女人竟没有露出丝毫怜惜和不忍之色。
这肖瑶是怎么了,当真转性了不成?
不信,她才不信!
“我听说你近日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此事真假?”林月锦语带讥讽地道。
南浔淡淡回了一句,“真的。”
她笑着解释道:“我会参加明年的会试,若是名次进入前五十名,家母答应以后的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
林月锦先是一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肖瑶,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会试前五十?哈哈哈……你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小侯爷可别这么说,说不准肖瑶真能考进前五十,哦不,说不定能考前三名呢,噗哈哈哈……”
等众人笑够了,南浔才继续道:“这些天,我已经看了不下二十本书,很快我就能把所有的书看完,我近日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
众人:……
哈哈哈,我的爹哦,肖瑶最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还天才呢,蠢材还差不多!
南浔直接无视了众人讥笑嘲讽的目光,兀自朝林月锦举了举杯子,承诺道:“等我明年考进前五十了,我请你喝酒,喝喜酒。我想成家了。”
林月锦渐渐敛了笑,一脸狐疑地道:“肖瑶,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