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那床褥垫得足够厚,南浔才没被摔成几瓣儿。
南浔刚刚嘶了一声,那野兽便扑了上来,真的像野兽一样啃咬她。
南浔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全被这野兽咬出了血。
然后,他凭着野兽般的本能狠狠地占有了她。
疼痛让南浔皱紧了眉,但她却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表情惊异。
宫墨染他……他的一头黑发正在慢慢地转变,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头银发!
银色的长发铺散开来,而男人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变得越发妖冶,就像是一只采阴补阳的……精怪。
疼到极致时,南浔猛地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生理泪水哗哗地流,锋利的指甲在男人后背上划出了一朵大大的血花儿。
麻蛋的宫墨染,等明日你清醒之后,我特么弄死你!
整整一个晚上,南浔睁眼看着头顶的青纱帐子,明明很清醒,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直到天快亮了,月亮不见了,身上那头打桩的野兽才鸣金收兵,趴在她身上晕了过去。
南浔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无比心疼自己。
她已经间接感受到了大boss的痛苦,心中不禁感叹一句,大boss就是大boss,这非人的疼痛他竟忍了这么多年。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宫大的声音,“大人,弟子有要事求见!大人!”
南浔目光微微一变,立马高声回道:“大人正在休息,不便出去!”
反正她已经是众人眼里的荡女了,让他们知道自己如今就在宫墨染的床上又有何妨。
门外敲门的声音蓦然一顿,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敲门声,“十九!十九你对大人做什么了?大人他为何不说话?快开门!”
南浔捏了捏拳头,见他一副见不到大人便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得先叫醒大boss了。
可是,南浔唤了宫墨染好几声都不见他转醒,最后大力推使劲儿摇,他都一动不动。
南浔吓得立马去试探他的呼吸,发现有气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的头发已经变回了黑色,只是面色仍旧有些苍白。
宫墨染为什么不醒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对方随时都有可能破门而入。
南浔突然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一个局,外面敲门的人知道大人现在昏迷不醒,是他对大人做了什么手脚!
南浔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柜子里找件可穿的衣服,可就在她刚刚下床的时候,外殿的门砰一声被人撞开了。
南浔一把扯下床单裹在身上,再一抬眼,宫大和宫二两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其余弟子则纷纷候在了外殿门口,争相探着脑袋看里面的情形。宫十七也在门外,眼里划过了一丝担忧的情绪。
里殿,宫墨染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而刚刚裹上床单的宫十九面色红润,唇上因为噬咬沾染上了鲜血,就像一只刚刚榨干了男人的鬼魅妖精。
宫二见到此番场景,神色大变,“十九,你果真如宫大所说使了妖媚手段!你到底将大人怎么了?”
南浔怒瞪着眼前的两人,低喝道:“不经大人允许便擅闯主殿,你们太放肆了!”
宫大冷笑起来,“再不闯入,大人都会要被你用狐媚之术榨干了!”
南浔又偷偷地狠捏了一把宫墨染,可是仍不见他转醒,她目光冷冷地看向宫大,一脸镇定地道:“大人只是身体欠佳,很快就会醒了。再说,现在大人如此宠我,我有什么理由害他?大师兄可不要强加罪名给我!”
“什么理由?昨日你趁大人早朝的时候私自见了皇后娘娘,表面看似在争吵,谁知道你们暗中达成了什么交易?皇后娘娘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祸害大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勾栏院贱婢!”
南浔目光一沉。她就说有哪里不对,原来是挖了坑在这儿等她。
宫大他居然跟皇后勾结,只为了铲除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师兄欲如何?”
然后南浔就被关进了柴房里。
她很庆幸,这些王八蛋没有扯掉她身上裹着的床单,不然就要光着进入柴房了。其实他们要是真有胆子扯掉她身上的床单,绝壁就能看到她一身的惨不忍睹,尼玛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妖精不是她而是他们的国师大人!
南浔一个不爽就呼唤小八。
小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的话,似乎是刚打开五识,“卧槽你怎么被关进柴房了?昨天晚上不应该在和大boss非常激烈地酱酱酿酿吗?”
南浔叹了一声,“别提了,姐昨天差点儿被烙饼烙死,然后一觉起来,宫大他们闯进来说我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大boss吸干了,然后我就被他们关进来了。”
小八啧啧两声,“狐媚手段,啧!把大boss吸干了,啧!”
南浔:……
小八诧异道:“你就这么乖乖让他们送进来,也不反抗一下?”
南浔拢了拢身上的床单,“反抗个毛,一我连抬爪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二我衣服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