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送给姚公主不屑的一眼,调头就走,背影潇洒至极。
姚公主站在原地尖叫出声,宣誓般道:“宫十九你这个贱人!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走远的南浔不禁望天。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好好做你的东临国七皇妃不好吗,非要在走前算计人。
现在就是你想走,怕是也走不了了。
“小八啊,你说气运子的一颗踏脚石死了的话,对他影响大吗?”南浔问小八。
不及它回答,南浔便自顾自地接道:“应该不大吧,毕竟气运子气运滔天,这颗踏脚石没了,再寻一颗便是,只要主线不受影响就行。”
小八炸毛了,“丫的你都自问自答了还问我干嘛?”
南浔:“走走过场,告诉你一声啊,你不是说姚公主原本是被祁衡卿利用过后才死吗,可现在,她能不能活到嫁过去的那一天都不好说。”
小八:“你要弄死她?算了嘛,咱们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你刚才不是扇了她一巴掌吗?还是用她自己手扇的,她就是想栽赃给你都不行,嘻嘻。”
南浔轻叹一声,“不是我想跟她一般见识,如今是她一直咬着我不放,之前她可能只想羞辱我给我一点儿颜色看,自今日后,她便是想着我不得好死了。”
小八嘀咕了一句,“谁叫你刚才激怒她了?”
南浔轻哧一声,“刚才她那一番挑衅侮辱我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女人啊,嫉妒心最是可怕,你若不反击而是一味忍让的话,到时候她们便会加倍欺负你。”
“之前你跟我讲那巫族圣女的事情,后来她为何暗中对无辜的妃嫔下了杀手?你觉得她真是嫉妒到发狂,才将那些个受皇上宠幸的妃嫔弄死了?好歹也是巫族圣女,何至于如此?”
小八问:“那是为何?”
“我想,这些死掉的妃嫔肯定都是当面羞辱过她的人,甚至有可能暗中数次加害于她,所以她才怒起反抗,只是,这位巫族圣女用的招数实在不怎么高明,她若是迂回一些,不用那么明显的杀人方法,也不至于被大周皇帝畏惧,最终下了杀手。当然,她自己也是罪有应得,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她所有的族人,她是整个巫族的罪人,后来就算她逃出去了,她的余生也会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
说到这儿,南浔目光微微沉了沉。
最开始错付真心的巫族圣女或许会让人觉得可惜,也会让南浔感慨一句敢爱敢恨,但是她的一意孤行成全了她自己的爱情,却间接害了巫族两万多条人命。
南浔突然就有些担心,一个被仇恨充斥余生的女人是不是会把那些仇恨加倍灌输给她的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仅不同情她,反而有些恨她了。
小八打了个寒颤,“女人果然都好可怕啊,嘤嘤嘤……”
南浔收心敛神,自恋道:“其实,女人还是有许多可爱的啊,比如我这样的。”
小八:……
仔细一想,与那些妖艳贱货相比,他们家南浔好像确实是可爱不少,所以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南浔回到墨染堂之后,宫墨染已经回去了,他看向南浔,薄唇微微抿起,似有些不悦。
不等南浔解释什么,他便随手朝她丢来一枚金牌,淡淡道:“日后皇后若再派人召你,直接拿出这金牌给那太监看,就说身体不适,不去。”
小八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大boss出手就是大方啊,这可是通天令,莫说皇后,便是皇上见了这令牌都只能乖乖妥协。”
南浔:“这么牛逼,不知道有何作用?”
“其实也没啥作用,除了可以免死,大多数情况都是用来犯懒耍大牌的,此令牌一出,没人可以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南浔听了很欢喜,立马就将这令牌当宝贝儿一样揣到了身上。
“谢谢大人,我很喜欢。大人今日回来这么早,可曾用过午膳?”
宫墨染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微垂落在她清隽的脸庞上,低声道:“不曾,方才本座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一些饭菜,今日本座陪你一起用膳。”
南浔莞尔一笑,忽地上前抱住他腰身,头枕在他肩上,声音又柔又轻,“大人,你真好。我如今还是感觉跟做梦一般。”
宫墨染缓缓回抱住她,不禁低叹一声,“……傻丫头。”
这次用膳,南浔照例干光了一桌子的饭菜,反正大boss早就知道她是个饭桶,她也就索性撒开了爪子吃,她的吃相倒还算优雅,就是那夹菜的频率极快,光盘成了分分钟的事情。
下人在外殿收拾碗筷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殿。
丫鬟婢子眼观鼻鼻观心,只低头收碗筷,其他什么都当看不见。以前这些活儿自然不用她们干,后来大人心疼十九姑娘,便准许了她们进入外殿干些端盘子收拾桌椅的粗活。
大人对十九的宠爱可见一斑。
“大人,您在做什么?”南浔走到宫墨染跟前,讶异道。
宫墨染取出了一张画符用的黄纸,在那黄纸上写了姚公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南浔连忙握住了他执笔的手,朝他微微摇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