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朵朵,可是口渴了(1 / 2)

好大一座玉雕!

众人都知道东临国盛产各种玉,但是这么一大座玉雕却极其罕见,而且这成色一看便是上乘美玉,便是一小块便已价值连城,更莫说这么一大块了!

这玉雕刻的是两座相连的山,山上的每一棵树,还有从山顶倾泻而下的瀑布,以及山顶的亭子和亭子里的两个对弈之人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老国君也被惊艳到了,走到那玉雕面前,左看右看,连连赞叹了好几声,“好,好!东临国国君真是有心了。”

祁衡卿抱拳道:“这两座山紧紧相依,正如南云跟我们东临的关系,两国唇齿相依互为友好,亭子里对弈的两人,不知国君可看出些什么?”

老国君“哦?”了一声,连忙靠近了仔细端详,稍许,他龙颜大悦道:“这亭子里对弈的两个少年可是朕与老祁兄?”

南云国老国君年少时与如今的东临国国君有过一段交情,只是后来两人各自为营,那仅存的一点儿交情早就磨没了。不过彼时忆起那段往事,老国君的神色还是柔和了不少。

祁衡卿微微笑了笑,“回皇上,正是家父。”

家父?

老国君不禁诧异,“小子,你莫非是……”

“臣乃家父所出第七子,东临国的七皇子祁衡卿。”

祁衡卿上下打量着他,大笑道:“哈哈,朕道你为何看着有些面熟,现在想想,可不是跟老祁年少时有七八分神色么!好,很好,虎父无犬子,你比你父亲还要出色几分。”

祁衡卿神色微微一变,这话若传到父皇耳里,父皇岂不厌弃他?该死的老狐狸!

祁衡卿心中恼火,表面却不慌不忙地道:“家父文韬武虐,臣不及万一。”

之后,其他两国的使臣也先后呈上了贺礼,但因为有先前那玉雕夺了眼球,这些东西便没甚稀奇了。

君臣畅聊间,祁衡卿似是无意间提了一句,“臣听闻南云国的国师法术通天,连国君您都要对其礼让三分,只是现在为何不见这位国师大人?莫非……臣等几个还不足以这位让国师大人屈尊降贵?”

老国君听了这话,饮酒的动作一顿,解释道:“国师并非不给诸位面子,只是国师新收了徒弟,今日游街去了。”

祁衡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是臣错怪国师大人了,国师大人带爱徒游街,这事儿的确挺要紧的,臣等几个改日再见便是。”

老国君对宫墨染信任有加,自然不会因为祁衡卿一两句话就被离间,但他心中确实生出一丝不满。

游街什么时候游不好,非要选在今日。听说那位新徒弟还是从卑贱的奴仆提上来的,带她游街这种事就真的这么重要?

祁衡卿兀自斟了一杯酒,朝老国君一举,“国君,这杯酒臣敬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说国师大人有长生驻颜之术,有他在,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老国君一杯酒下肚,目光沉了又沉。

这小子分明是来挑唆他跟国师关系的,若非国师上次跟他说了以命续命之术,他恐怕真要被对方离间了。

但祁衡卿的话到底让他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丝怨忿。国师既然早就知道这种秘法,为何不早些告诉他,非要等他快死了才说?

他还记得,他那时不要尊严地求他,求他给自己续命,一国国君竟卑微到了如此境地!

还有,国师当真没有藏私?

可很快,老国君就将方才那一丝怨忿挥散了,没有国师,就没有今日繁荣富强的南云国,他怎么能怀疑国师的忠心?

祁衡卿看向那镇定如山的老国君,心里冷笑一声。

他坚信,没有牢不可破的君臣关系,特别是这个臣遮手盖天已久,危害到了君的地位。

此时的国师大人确实在带着小徒儿游街。

明日祭天祈福,今日游街,国师大人果真任性。

国师大人还是乘坐着那辆八人抬的装逼白纱轿撵,南浔则站在轿撵一侧,走着走着,都快贴到那轿撵上面了。

南浔也是现在才知道,国师大boss并不是平白无故游街的。

游街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是国师大人收了新徒儿,会带着徒儿游街示众,南浔三年前初见大boss的那一次正是因为刚收了宫十八。

第二种是国君的旨意,几个月前,老国君久病不愈百姓难免骚动,国师一出,哪怕只是在街上游走一遭,也能瞬间安抚民心。

南浔站在队伍里,跟着一众师兄装逼,感受着街道两侧百姓们流露出的敬畏之情,觉得自己真的快成仙儿了。

南浔微微偏了偏头,以手遮唇,悄咪咪地问大boss,“大人,您口渴不?”

那声音小得快跟唇语一样了。但南浔觉得,大boss他是听得到的。

轿子里,宫墨染果真听到了。

他本是一动不动地坐着,闻言,他因为小憩阖上的眸子缓缓睁开,微微侧目看向轿子外,问道:“朵朵,你可是口渴了?”

国师大人一发话,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众人还以为国师要吩咐什么要紧大事,却不想只是问小徒儿口渴不口渴,一时之间表情那个精彩啊。

墨染堂的弟子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