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那巫使长得比以前更加漂亮了,过了一个酷寒的冬天之后她竟变得更加丰满,肌肤也白皙了一些,与因为饥饿瘦了不少的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人有些害怕巫使和巫使旁边的大鸟和巨蟒,但重见阿莽的喜悦让他们胆大地靠了过去。
或许说,他们已经无所畏惧了,过去所经历的那些比巫使和猛兽更可怕。
男人们看着阿莽,一人开口就道:“阿莽,你回去吧,现在的食人族已经不是以前的食人族了,族人们不再团结,新族长无能,挥霍储存的粮食,却不能带领男人们在冬天捕猎到足够多的猎物,在最困难的时候,他竟然直接将部落里两个受伤的勇士杀死,然后让众人分食,而族人们饥饿难耐的时候居然妥协了!”
阿花也红着眼睛道:“以前的食葬是勇士们战死之后的荣耀,可现在……族长,我们几人已经想好了,若是你愿意回去,我们就跟着你回去,若是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回部落了。”
“我不想回去,我喜欢和阿溪在外面自己生活。”阿莽想也不想,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族人。
南浔看几人都是满脸脏污,猜想他们应该是连日赶路到了这里,于是就对几人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在这儿歇息一晚吧。”
几人已经预料到了阿莽的拒绝,却没想到阿溪居然不恨他们,还主动让他们留下来过夜。
阿莽用烤肉招待了几人,南浔也拿出了自己私藏许久的果子酒,大伙儿围着火堆坐成一圈,大鸟凑了过来,巨蟒怕火,就先回了自己的蛇洞。
男人们说着这些天食人族发生的事情,阿莽漫不经心地听着,无动于衷。
别人死活与他何干?又不是他弄死的。
石洞让给了这七个族人住,当他们通过吊桥进入那石坡半腰的石洞里后,又被石洞里的奢华震惊了一把。
次日一早,阿莽送走了几人。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赶了回来。
“我给他们找到了两个石洞,从咱们这里过去只需要半天时间。”阿莽道。
南浔有些不解,“阿莽,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留在这里?他们若是愿意,也可以住在树屋里。”
阿莽摸了摸她的头,正色道:“因为他们曾经要伤害你,而且,我不希望外人打搅我们。”
南浔听了前面一句很感动,听完后面一句后,不禁翻了个白眼。
小八咦嘻嘻地道:“我懂,我都懂,有外人在不好办事儿,我数数啊,石洞里,树屋里,小河里,大树上,草丛里……要不是有爷在,你丫的不知道能生多少崽了!一窝小野人,嘿嘿。”
南浔:……
阿花几人的小插曲,南浔并未放在心上,可是这两天南浔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八,我的右眼皮总是跳,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小八说你等等,我看一下。
这一看完,小八就咋呼一声,“我看到一群食人族,二三十个提着长矛气势汹汹的野人!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你和阿莽的住处,他们直接朝这边来,目标就是你和阿莽!”
而这时,出去捕食的大灰也匆匆俯冲了下来,“阿溪,不好了!食人族朝咱们这里来了!”
阿莽听南浔说完,有些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阿溪都离开食人族了,他以前的这些族人还要针对他们。
“阿溪,先回石洞!”
阿莽将南浔送进了石洞,然后他一刀砍断了连接树屋的吊桥。
南浔惊叫一声,“阿莽你做什么?”
阿莽回头看她,沉声道:“阿溪,你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说完,他一转身,就这么从石洞跳了出去。
七八米的高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一手提着长矛,一手握着石刀。
南浔急得不行,从石洞探出脑袋对着他大叫,“阿莽,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阿莽不理她,南浔只好跟大鸟交流,“大灰,你能不能飞过来载我下去?”
大鸟啁啁地叫了几声,“你就在洞里藏着吧,我和那条蠢蛇一起帮你男人。”
巨蟒怒:“死鸟,你说谁是蠢蛇?”
南浔:……
没过多久,新族长果然带领二三十个野人包围了这里。
“看啊,阿莽果然跟丛林里的野兽在一起!”一个野人指着巨蟒和大鸟。
另一个野人对着阿莽吼了起来,“阿莽,交出巫使,交出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对我们的族人干了什么?一半的族人都染病了,到现在已经死了二十多个!”
“他早就不是阿莽了!他已经被巫使施了巫毒,变成了另一个巫使,是他们两个给咱们的部落带去了饥饿和疾病!”新族长大喝道。
“对!杀了阿莽!杀了那个女人!只要杀了他们,我们的部落就有救了!”
食人族曾经的这些勇士们纷纷咆哮起来。
南浔听到这些话,暗骂他们愚昧无知,杀了他们有毛用啊,一听就是食人族部落里染了瘟疫。
她看着阿莽和与他对峙的二三十个野人,心里有些担心。
阿莽不是莽撞的人,或许他真能以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