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坏事,阿莽看向身侧的南浔,“阿溪,走,收拾我们的东西去。”
阿莽拉着南浔径直走向他们自己的石洞,不顾身后一群人惊呆成石头的傻样儿。
“啊……我们的陶器!我们的背篓!我们的心血啊……”女人们短暂的震惊之后,爆发出痛苦的嚎哭声。
那些被毁掉的东西,全都是用她们的心血汇聚而成,阿莽怎么敢?怎么敢!
石洞内,阿莽说干就干。
他一把扯下石壁上挂着的几张兽皮和自己的换洗围裙,飞快地裹了起来,然后用草绳扎牢放进了背篓里,接着是石洞里的几把石刀,还有多余的长矛,石洞里的所有东西,全都被打包放入了背篓里。
南浔还有点儿发怔,顿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收拾其他小玩意儿,她做的一罐子盐巴,一罐子野干菜,还有一罐子果子酒,甚至那一竹筒牙膏,以及她最近辛辛苦苦收集的一小袋暖石,阿莽给她磨制的几根骨针,角落里的一堆红薯,一个不落。
阿莽背着塞得满满的竹背篓,一手握着南浔,一手提着长矛,就这么大咧咧地从一群族人面前路过。
然后阿莽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现在我就带着巫使离开部落,再也不回来了,你们不用担心巫使会危害到部落,族长之位你们另外再重选吧,这位置我不要了。”
快走到头了,阿莽突然记起什么,又往回走了几步。
他到猎物堆里找到自己先前猎捕的大型锯齿虎,然后一手就扛起了那头几乎跟他差不多高的猛兽。
“阿溪,走。”阿莽已经没手拉南浔,就偏头看了她一眼。
南浔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男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重重嗯了一声,紧紧地跟在男人身边。
族人们总算回过神,一个男人大怒道:“阿莽!你竟要为了这巫使抛弃所有的族人?你不配当我们食人族的勇士!”
阿莽头也没回,只语气淡淡地接了一句,“我都离开食人族了,自然不会再是食人族的勇士。”
“啊……”阿香崩溃地尖叫起来,“阿莽,你不能这样!她害死了你最好的兄弟阿豹!你不但不报仇,你还要抛弃部落跟他走?阿莽你中了这巫使的巫毒……”
男人们听到这话,想要阻拦阿莽的去路,阿香也跑了过去,却不想几人还没靠近,阿莽便忽地朝后掷出一把石刀,差点儿劈到阿香的脸上,将那张漂亮的脸蛋劈成两半。
阿香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有人再上前,食人族的所有族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百多口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年轻的族长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一手扛着一头大型锯齿虎,一手握着长矛,带着那个巫使离开了部落,消失在茫茫黑夜中,从头至尾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南浔兴奋不已,明明之前又困又累,可现在精神抖擞得不行。
两人行走在夜色中,借着满月穿透过枝叶的光辉,一直往前。
直到南浔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阿莽才看向她,有些自责地道:“阿溪,我忘了你还没有进食。”
南浔笑了笑,“阿莽你也没有进食。”
两人去了之前南浔避难的那个石洞,阿莽将身上的东西放了下来,然后生起了火。
夜色太暗,钻木取火用了不少时间,等到篝火燃起,阿莽切下了大型锯齿虎的两条前腿儿,粗粗剥下外面的毛皮,架在火上烤起来。
南浔凑到他身边,抢过他手里的东西道:“阿莽,我来烤肉,你去歇息一会儿。”
阿莽说了一声好,但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到一边处理起那头大型的锯齿虎来,他用石刀开始剥虎皮,从肚皮那里划开,然后往两边剥。
南浔烤着肉,时不时看他两眼,发现他剥兽皮的动作十分熟稔,再刁钻再难剥的地方,他的手腕也能灵活自如地翻动,手中的石刀便跟随他的动作轻舞。
还没过多久,除了刚才切掉的前腿,整张虎皮,连同两个后大腿地方的皮都被他整个儿地剥了下来,还是不带血的那种,洗都不用洗。
“阿溪,我歇息好了。”阿莽亲了亲南浔的鼻尖,接过了她手中的虎前腿,耐心地继续翻烤着。
南浔记得自己之前摔了好几跤,虽然草丛厚,摔得不疼,但她身上肯定全是污泥,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阿莽居然也亲得下嘴。
南浔眉眼弯弯的,看着那认真烤肉的男人,只觉得英俊逼人至极,便凑过去也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阿莽微微笑了笑,“阿溪,别闹。”
南浔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背上,轻声道:“阿莽,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阿莽戏谑一笑,“阿溪,别再勾引我了,今天你太累了,我舍不得折腾你。”
南浔:……
卧槽她只是觉得这男人为了她放弃整个部落,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想要用亲昵来舒缓他沉重的心情。就拿她自己说,她心里虽然高兴和感动,可也生出了一丝担忧。
南浔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难过,心情好像也不错?
尼玛,错觉吧?
阿莽被南浔的傻样儿逗笑了,“小野豹,你以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