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我已经刷过牙了。”阿莽连忙道,不忘继续给南浔揉胃。
南浔呵呵一声,“一个月都不能跟我亲热,除非你把吃的肉全都吐出来。”
阿莽斟酌了半响,解释道:“食葬是部落从很早以前就流传下来的风俗,被食葬的人会以此为荣,因为他与我们每个族人同在。阿溪,你知道吗,食人族最初并不叫食人族,而是石人族,寓意如石头一般坚硬不催的族人,可是就因为吃人这种事儿被传出去了,外族人就唤我们食人族,觉得我们生性残暴。”
南浔斜他一眼:尼玛啊,都吃人了还不算残暴?
阿莽非常难得地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南浔承认听了他们部落的一些事迹之后,对食葬那种反胃的感觉稍微淡了一些,但在阿莽一本正经地问能不能亲她的时候,南浔还是果断拒绝了。
刚吃了人肉的嘴想亲她?
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阿莽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尊重了南浔的意思,没有来强的。
用来存放食物的石洞已经装了大半,但男人们仍不满足,哪怕前一天有一个族人被野兽咬死了,第二天男人们照常去狩猎。
这个时节已经没有啥果子,女人们鲜少外出,一般都是聚在一起缝缝补补,阿豹因为受了点儿小伤,这一次没去,他大白天的就按着阿香在洞里酱酱酿酿,弄出的动静大得不行,女人们听得面红耳赤。
阿花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南浔,低斥了一句,“阿豹也真是的,昨个儿刚受了伤,今天还这么……”
另一个女人暧昧地笑了一声,“按理说,阿香有这么个男人疼,该知足了,却总是惦记着阿莽,真是贪心。”
阿花拿胳膊顶了一下她,“阿溪还在呢,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那女人笑呵呵地看着阿溪,“阿溪,你别生气,大家都是说着玩的,阿香喜欢阿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南浔耸耸肩,“没关系,我挺喜欢你们当着我的面儿说,这样比背地里说好多了,不是么?”
微顿,她的声线变得有些冷,“但阿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女人别想打他的主意!”
说完这话,南浔突然起身,“我想去河边转转,捡一些暖石回来,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女人们见过鬼南浔说的暖石,那是一种会发热的小石头,可以用来捂手,但是这暖石太难找了,一百颗小石头里才能找到一颗,热天不好找,因为所有的小石头都被晒得暖烘烘的,很难辨别出这种暖石,现在倒是容易辨别,但河水太凉了,没人愿意下水。
阿花皱皱眉,道:“阿溪,你别去了,现在下水的话很容易生病。”
南浔其实只是想去走走,没人去,她便朝女人们摆摆手,自己一个人背着兽皮斜挎包,然后拿着一根不带石枪的长矛走了,留下一群女人面面相觑。
南浔没有下水,她也怕冷,她只是沿着河边走,岸边也有小石头,只是数量比较少,她挑挑拣拣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颗暖石。
刚才女人们的话让南浔很不舒服,这种自家男人被其他女人觊觎,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那女人在觊觎,并且还不以为,这种感觉真特么让人不爽。
但是那个阿香又没有真的把阿莽怎么样,南浔总不好直接把人胖揍一顿,警告她离阿莽远一点儿。
事实上,部落里的男人们是不会拒绝女人们抛来的媚眼的,就算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表现出好感,那个男人也只会感到光荣。
被众多雌性喜欢,对雄性来说是一种荣耀。
这样爱慕的目光,南浔每天都会拦截很多,那些女人们肆无忌惮地盯着阿莽的身体瞧,简直就像一群女流氓。
虽然这是女人们的真情流露,对阿莽来说也是一件骄傲的事儿,但特么的南浔反感啊。
这要是搁现代,女人们这样用爱慕的目光瞅着她的男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挑衅,她绝对要打肿她们的脸。
正弯着腰在河边挑挑拣拣的南浔突然听到了嘶嘶嘶的声音,她神色一变,猛地握紧了手里的长矛。
蛇!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这条盘在一根粗大枝桠上摇摇欲坠的大蟒蛇,南浔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她知道这里的毒蛇猛兽啥的比她在现代见过的都大,但是要不要这么大!
那蛇头都快顶上南浔头那么大了!
蟒蛇没有毒,不会一口咬死猎物,但是它们会用那庞大的长长的蛇身一圈一圈缠死猎物,让猎物窒息而死,然后再慢慢吞下猎物,整个吞的那种。
按理说,小河到部落的这一小片区域,因为经常有族人出入,很少会见到什么猛兽,这么大个头的蟒蛇也只会出现在丛林深处。
可这条巨蟒就好像偷偷在树上蛰伏了很久,一直等待着落单的族人。
再过一段时间,蛇虫就要冬眠了,它一定是冒着被族人发现并打死的危险潜伏在这棵树上,准备吞掉一个人后再冬眠。
南浔握着长矛的手心里已经全是冷汗,那蟒蛇皮糙肉厚,南浔怀疑她这一长矛刺下去,根本不能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
“小八,有没有什么对付蛇虫的药粉,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