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阎罗王的a监区又变得躁动起来,南浔成了公认的新狱霸,但跟阎罗王一样是个不管事的狱霸。
南浔虽然不管事,但他给a监区选出了新的二把手,那就是他242囚室的铁哥,242的全体囚犯都上升了一个逼格。
内有铁哥管理一干不安分的囚犯,外有他二哥季河给他撑腰,南浔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但他寂寞啊。
犯人们大多时候都是在厂房里劳改,以前他哥阎罗在的时候,他俩做的都是智力型活儿,比如焊接电路板啊组装电器小零件啊,但他二哥季河是真的糙汉子,只会做磨石头磨金属器件这些粗活,他俩不在一地,南浔都没人可以聊聊天打发时间,除了晨跑和放风的时间两人聚聚,或者晚上约个时间出来溜达溜达,其他时候基本不在一起。
而且南浔想到了二哥季河的私生活可能比较“丰富”,晚上一般也不找他。
今天是阎罗离开的第28天了,马上就是一个月了,南浔越来越想他。他现在已经改变了苏墨白原本三年后被轮x死的结局,依照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没人敢惹他,即便还有人私底下偷偷称呼他为a监区狱花,而不是狱霸。
监狱生活枯燥而乏味,南浔迫不及待地等着小八苏醒,然后带着他离开,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一丝丝说不清的遗憾和忧虑。
放风时间,南浔一屁股坐在草坪上,坐姿很爷们,季河坐在他对面。
“二哥,我想我哥了。”南浔眯眼望着天空中有些刺眼的太阳,眼睛被强光刺激得盈满生理泪水。
但季河不知道啊,以为他真哭了,大老爷们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小白不哭,阎罗会救我们出去的。”
南浔听他语气似乎十分笃定,不禁诧异道:“二哥你咋知道啊?我哥就是再厉害,手也伸不进这美寰监狱吧?”
季河:“的确是伸不进来,但有别的办法,比如给我找个背锅的,比如重审你的案子,故意杀人罪变成正当防卫失误杀人,你服刑期间又表现良好,再加上一笔丰厚的保释费,出狱不过是个把月的事儿。”
南浔目光微微一变,看向季河的目光带着些许审视,“二哥,你好像很了解我哥啊。”
季河迎上他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小白,阎罗说你天真单纯,可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你只不过是有阎罗保护,所以懒得思考和留意其他东西,等到阎罗一走,你就下意识地开始依赖自己,在你眼里,别人都不可靠,包括我。”
他的表情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认真,那双总是藏着很多情绪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南浔,“小白,你跟阎罗以前真的不认识吗?可你给我的感觉,你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南浔一怔,随即嘁了一声,“二哥你在说什么大胡话,我以前怎么可能认识我哥?他是道上混的,我只是个学生,还有,你以为你是心理学教授啊,这么了解别人?”
季河想要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却被南浔避开了,于是耸耸肩,道:“看到没,这就是差别,你会让阎罗揉你的头,我却不行,你心里只认他一个。”
南浔毫不留情地戳他心窝,“不是我说啊二哥,我哥比你更疼我,而且我对你有心理阴影,上次你和那你们狱花在那草丛里那啥啥,被我撞到了,我没法直视你啊。”
季河一愣,呵呵笑出了声,“傻弟弟,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男人吧?那不过就是男人正常的发泄而已。”
说着,他不以为意地道:“你情我愿的事情,他解决我的生理需求,我罩着他,就这么简单。”
南浔没有全信他的话,季河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亦正亦邪的,眼底总是藏着别的东西,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他的右手有很多疤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手指纹路,身上的伤也不少,看得出经历了不少打斗。他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南浔怀疑他是不是学过什么心理学。
“二哥,你说这话,让我不禁怀疑,你是故意接近我哥的,为了早日离开这里。”南浔盯着他,表情肃然。
季河表情不变,“你以为他不知道吗?”竟是间接承认了。
南浔怔了怔,听他继续道:“他是道上的大佬,而我不过是二流帮派的一个打手,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那天就算我不出手帮忙,他也有办法自保,所以他不需要承我的情。”
微顿,他看向南浔的目光愈发深沉,“他不过是在替你找个靠山,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代替他保护你。之前我们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他在培养我们之前的友情,也在暗中估量我的可靠度。”
说到这儿季河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因为放风结束的哨声响了。
南浔走在他后面,神色有些恍惚。
如果他说的都是对的,那么阎罗他……早早地就为自己打算了这么多?
南浔看着季河的后脑勺,突然冲他道:“二哥,就算你是为了出去而接近我哥,我和我哥也认你这个兄弟!”
季河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他,神色难得带了一丝温和,只是那温和中又有一些南浔看不懂的复杂。
一个月多后,当狱警告诉南浔可以出狱的时候,他有些意外,果然如季河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