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看起来是挺厉害的,但南浔觉得几人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
杜潘想到什么,突然道:“小六儿,我今天见你跟阎罗摆冷脸了,该不会是他为难你了吧?也是,阎罗王的小弟哪有那么好当的,有啥委屈你都憋着哈。”
南浔抿了抿嘴,不想说话,最后就拉着老三出去了。
杜潘连忙提醒了一声,“千万要赶在十点以前回来,如果被打成筛子了,我可不去给你们收尸……”
晚上十点之前可以在监区闲逛,超过这个点的话,很可能被当成试图越狱的犯人,然后被站夜岗的狱警用枪打成马蜂窝。
南浔拽了脑残粉老三跟自己一起瞎走,顾名思义要熟悉一下监狱环境。
老三哭笑不得,“小六儿啊,你咋非要大半夜出来闲逛呢,这监狱就这么些地方,有啥逛头?”
要不是知道他们小六儿有两下,两人又走在大道上,他绝对不跟小六儿出来,毕竟晚上这监狱里很可能发生点儿什么血腥事儿。
“马上就回去,我就是心情不好,出来溜达溜达。”
老三一听这话,顿时闭了嘴,安静地陪他溜了一圈。
路过小片绿化区的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老三脸色一变,低喝一声,“小六儿快走!”
南浔点头,两人悄咪咪地调头走。
就在这时,嗯嗯啊啊的声音从草丛里穿了出来。
以为这里正在发生血腥命案的南浔和老三:……
南浔一脸懵逼地看向老三。
尽管进来的时候南浔已经知道这种事情会频繁发生,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
南浔弯了弯腰,从两棵绿化树的缝儿之间往里瞅。
这一瞅,脸唰一下就红成了猴屁股。
他看到了另一种命案现场。
不是杀人,倒让两人松了口气。
老三扯了扯南浔,两人对视一眼后拔腿就跑。
这种事被人打断的话,对方肯定会发火。
南浔和老三都不想生事儿。
然而,两人还没跑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人冷沉的声音,“站住!看完了就想走?”
两人一听这话,跑得更快了。
那人几大步冲上来,瞅准南浔就朝他一拳揍了过去。
南浔回头接住拳头,一脚踹了过去。
不想这一脚非但没踹着人,手还被他的拳头震得发麻。
南浔借着路灯灯光看清了这人的脸,心里咯噔一跳,暗叹倒霉。
这个人竟然是b监区狱霸季河!
草丛里另一人也出来了,是个二十出头的美少年,老三认得,这是b监区的狱花,一朵依附着狱霸而活的菟丝花。
老三一把将小六儿扯到自己身后,呵呵赔笑道:“季老大,小六儿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呵呵。”
虽然小六儿打败了刀疤,但这里面有对方轻敌的成分在,而且季老大肯定比刀疤厉害,老三真不想小六儿交代在这里。
南浔看到老三挡在自己前面,心里挺暖的,他自己站了出来,朝对方赔罪道:“季老大,我和老三真是不小心路过这儿,没想着打搅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我们走吧。”
季河搂着狱花,视线落在南浔身上,忽而一笑,“a监区的新狱花?”
南浔嘴角一抽,没有反驳。
“既然是不小心,那就算了。”季河道,幽暗的目光落在南浔身上。
老三听了这话,拽着南浔调头就跑。
一直跑出很远,南浔都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赤裸裸盯着他后背的视线,让他脊背发凉。
南浔脚下一踉跄,差点儿没摔个狗啃屎。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了屋,南浔立马就问,“这季河喜欢男人?卧槽,我第一次见到真的,以前就只听过。”
囚室里的几人知道两人的遭遇后,幸灾乐祸地笑了。
“小六儿你完了,这季河八成是瞧上你了。”老四说。
“小六儿别太担心,据说b监区的季老大不吃强扭的瓜,你只要不从,他也不会将你如何。”老五说。
南浔一阵恶寒。
“他不会是那啥吧?”南浔问。
老二耸耸肩,“谁知道呢,事实上这个群体的人并不多,有很多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毕竟这监狱里都是一些雄性动物。男人嘛,下半身动物,哥们之间互相帮个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浔:……
老二见他傻住,一把搂住他肩膀,笑嘿嘿地道:“小六儿有这个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南浔一胳膊肘捅向他肚子,老二当场弯腰捂肚,五官皱成了一团,胆汁儿都快吐出来了。
收拾完老二,南浔便端着盆子去了水房,匆匆洗漱完就爬回自己的上铺了。
南浔睁了半天眼,后来也不知想通了啥事儿,一闭眼就睡着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早,南浔在熟悉的铃声中爬了起来,飞速地爬上了四楼,敲响了419囚室的门。
阎罗一开门就看到小孩儿笑得无比灿烂,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特想在那白牙上嘣嘣敲上两下。
小孩儿的脾气果然是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