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来跟哥几个介绍介绍自己。”光头说。
南浔第一句话就让人刮目相看了,“我叫苏墨白,是b大的学生,今年大一还没念完。”
“哎哟喂,居然是个大学生,还是b大的,这名字也挺斯文的,一听就是有学问的人。”老三显然很崇拜这类人,看南浔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来这美寰监狱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近四分之一判的都是无期徒刑,这些人里有学问的真没几个,所以乍然听到南浔是个大学生,顿时觉得跟见了大熊猫似的,太稀奇了。
南浔继续道:“的确是杀人了,不过是误杀,我为了救兄弟跟另一个人干架,结果不小心把这个人弄死了,对方家里有钱有权,给我安了个故意杀人罪,我救的那兄弟也不出面替我作证,所以我就来了这里,无期徒刑。”
光头就佩服这种为兄弟出头的人,“你那兄弟真不是个东西。”
南浔咧嘴笑了笑,“的确不是个东西,要是我有机会出去,我弄死他。”
众人就爱听这话,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嫩,其实也是个狠角色。
但是这话也就说说,进了这里,又被判了无期,就算表现良好,能在有生之年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小。
几人有些同情他,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进来这里的当然不是什么好鸟,南浔也没指望这屋里头的人有什么同情心。
不过南浔这人自来熟,跟一群人很快就打到了一起。
这光头是这间囚室里的老大,大家都叫他铁哥,呼呼大睡的那个是老二叫杜潘,长得还算端正,很会来事儿,剩下的都三大五粗,肌肉鼓鼓囊囊的那种,按照编号依次排大小,南浔是最后来的,排老六。
听到老大的魔性笑声,老二被吵醒了,听说新人来了,连忙也凑了过来。
他盯着南浔死瞅了半天,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小六啊,别怪二哥没提醒你,长你这样儿的,放在咱整个a监区,妥妥的狱花,你懂狱花的意思吗?”
南浔被这俩字恶寒了一把,她现在可是个男的,怎么能叫狱花呢,再怎么也得叫狱草啊。而且长得水灵是个什么鬼,她明明照过镜子,是个英俊逼人的小帅哥。
铁哥听到老二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
南浔认了个门就去狱警那里领东西了。
他走之后,囚室门里的几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大哥,这小子长得太好看了,你罩不住他的,咱们a监区的狱霸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不管事的,今天晚上要有好戏看喽。”老二杜潘心情颇好地吹起了口哨。
看着这么一个干净的男孩被侮辱践踏,啧,他真是于心不忍啊。
铁哥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有些纠结地道:“刀疤是个狠角色,我们惹不起,这事儿没人能帮他,等他自己过了这道坎就好了。”
“搞学问的人据说自尊心强得要死,他不会因为过不了这个坎一头撞死吧?”老三道,但话里还真没多少担忧之情。
老五耸耸肩,“我和老三老四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就老二幸运,来得早,所以没遇上刀疤。”
南浔去狱警那儿领了一个洗脸盆,一个不锈钢的杯子,牙刷牙膏各一个,还有毛巾和一块肥皂。除了自己身上穿的这身囚服,又领了一套,方便换。
别说,这囚服还挺好看的,深蓝色,虽然是宽松版型,但不是特别夸张的那种宽松,裤腿和胳膊的两侧都有一道白色条纹,穿起来的人看着很精神。
狱警已经领着南浔认过门了,所以这次她领了东西便自己回囚室。
囚室大楼挺大的,共四层,走道一侧是囚室,另一侧便是栏杆,围成四边形的那种,每间囚室里的人出来后,扶着栏杆往下俯瞰,能看到一楼空荡荡的水泥地,那里通常是早上集合的地方。
南浔分到的囚室是242,在二楼,她脑子里想着事儿,根本没注意到三楼四楼的走廊上已经有零零散散的人在扶着栏杆往下看,目光落在他身上之时,眼里恶意满满,有几个已经猥琐地笑了起来。
南浔进房后,跟几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爬到最里面的那个上铺,眯眼小憩起来。
老二杜潘敲了敲他的金属床栏杆,笑呵呵地提醒了一句,“小六啊,晚饭在六点一刻,你可别去迟了,早点儿吃完饭,我们晚上还有业余活动呢。”
他说这话时,其他几人互相换了个眼色,老大瞪了老二一眼,没插话。
南浔总觉得这杜潘眼里的笑带着一丝恶意,或许说恶意有些过了,应该是一种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南浔朝他点点头,“多谢二哥提醒。”
中途,南浔去了一趟厕所,她下意识地想要下蹲,结果一脱裤子发现那多出来的玩意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呵,呵呵,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个男人。
南浔开始催眠自己,我是个男的,是个男的,我以后就是“他”,而不是“她”了。
然而催眠结束之后,南浔还是无法直视那多出来的东西,他双手颤颤巍巍地扶着,快速解决完生理问题之后,又回了自个儿的囚室。
可能是太累了,南浔